"師姐，這..."靈植夫們麵麵相覷。
    "看好了。"杜小敏將簽子插在靈田中央，手指輕彈簽尾，簽子嗡嗡震動起來，發出清脆的鳴響。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黑氣如同遇到克星，迅速向簽子匯聚，最終被完全吸收，簽子由紅變黑，"啪"地一聲斷裂，而靈田已恢複如初。
    "搞定。"杜小敏拍拍手站起來，"記得明天給我送兩斤新米來。"
    她哼著小曲往回走，路過一片竹林時突然停下腳步："出來吧，跟了一路了。"
    王鐵柱戰戰兢兢地從竹叢後走出："師、師姐..."
    "哦，是你啊。"杜小敏打了個哈欠，"咋？有事？"
    "多謝師姐救命之恩！"王鐵柱撲通跪下，"弟子想...想拜師姐為師！"
    "吾不收徒。"杜小敏幹脆利落地拒絕，"麻煩。"
    "師姐！弟子願意端茶倒水，做牛馬！"
    杜小敏掏了掏耳朵："我有青玄就夠了，它比你勤快多了。"
    手腕上的青玄得意地昂起小腦袋。
    王鐵柱還不死心："師姐方才用的劍法..."
    "那是"糖葫蘆劍法"，看心情教的。"杜小敏眼珠一轉，"這樣吧，你要是能每天給我帶一串山下的糖葫蘆，我可以考慮偶爾指點你一兩招。"
    王鐵柱大喜過望："弟子一定天天帶最新鮮的糖葫蘆！"
    "行了行了，回去吧。"杜小敏擺擺手，"我要回去補覺了，今天運動量超標了..."
    她晃晃悠悠地走向自己的洞府，背後傳來王鐵柱激動的喊聲："師姐明天想吃什麽餡的雲吞？弟子一並帶來！"
    青玄歎了口氣："又多個跑腿的..."
    杜小敏笑而不語。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那柄破木劍在腰間輕輕搖晃，劍柄處隱約可見兩個古樸的小字"淩霄"。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淩墟宗後山時，杜小敏的洞府前已經跪著一個人影。
    王鐵柱雙手捧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額頭抵地，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兩個時辰。
    他身邊的食盒裏，三碗不同餡料的餛飩早已涼透。
    "嘶嘶~"青玄從門縫裏探出腦袋，"那傻小子還在外麵呢。"
    石床上蜷縮成一團的杜小敏把被子拉過頭頂："告訴他我死了。"
    "你死了還能說話？"青玄用尾巴尖戳了戳她的後腦勺，"趕緊打發走，吵得我睡不好覺。"
    杜小敏不情不願地爬起來，頂著一頭亂發拉開洞府大門，刺眼的陽光讓她眯起眼睛："喂，你..."
    "師姐早安！"王鐵柱一個激靈跳起來，差點把糖葫蘆戳到杜小敏臉上。
    "這是山下李老漢今早現做的糖葫蘆，山楂去核填了豆沙，裹了蜂蜜和芝麻！還有三鮮餡、韭菜餡和豬肉餡的餛飩！"
    杜小敏的鼻子動了動，睡意消散了幾分。
    她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酥脆的糖衣和綿軟的豆沙在口中化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進來吧。"她轉身往洞府裏走，含糊不清地說。
    王鐵柱大喜過望，捧著食盒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一進洞府，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寶隨意堆放在角落，幾把飛劍被當成衣架掛著皺巴巴的道袍，石桌上散落著啃了一半的靈果和寫了一半的符紙。
    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幅歪歪扭扭的字畫，上麵寫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落款竟然是宗主玄霄子。
    "坐。"杜小敏指了指唯一還算幹淨的蒲團，自己則盤腿坐在亂糟糟的石床上，"青玄，熱一下餛飩。"
    小蛇不情不願地爬向食盒，噴出一縷青色火焰繞著碗轉了一圈，雲吞湯立刻咕嘟咕嘟冒起熱氣。
    王鐵柱看得目瞪口呆："師姐，您的靈獸還會..."
    "它會的多了。"杜小敏吸溜著餛飩，"說吧，為什麽非要拜我為師？我不收徒，淩墟宗比我厲害的長老多了去了。"
    王鐵柱緊張地搓著手："那、那天看到師姐一劍破萬法，弟子就...就覺得師姐的劍法特別...特別..."
    "特別懶？"青玄插嘴道。
    "特別瀟灑！"王鐵柱眼睛發亮，"不拘一格，隨心所欲，就像...就像..."
    "就像糖葫蘆？"杜小敏挑眉。
    "對！"王鐵柱一拍大腿，"酸甜可口，簡單直接！"
    杜小敏和青玄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行吧，我就教你幾招。"杜小敏又咬了一口糖葫蘆，"不過我事先聲明，第一，我很懶；第二，我很怕麻煩；第三..."
    "師姐，俺願意包辦所有雜務！"王鐵柱激動地又要跪下。
    "停！"杜小敏用糖葫蘆指著他，"我最討厭別人跪來跪去，從今天起，你每天辰時來送早飯，然後自己練劍，有問題就問，沒問題就別吵我睡覺。"
    王鐵柱點頭如搗蒜："那師姐什麽時候教我劍法？"
    "現在不就是？"杜小敏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簽子，"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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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隨手一揮，簽子上的殘糖飛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擊中了十丈外一隻正在偷靈果的鬆鼠。
    鬆鼠"吱"地一聲跳起來，抱著腦袋逃走了。
    "這叫"糖衣炮彈"，糖葫蘆劍法第二式。"杜小敏一本正經地說，"要點是甜而不膩，快而不急。"
    王鐵柱張大嘴巴："這...這也是劍法？"
    "怎麽不算？"杜小敏理直氣壯，"你懂個屁！劍道本無形，你以為非要拿著鐵疙瘩比劃才算劍法？"
    青玄默默用尾巴捂住眼睛："又開始了..."
    就在這時，洞府外傳來一陣咳嗽聲，器堂長老周鐵心站在門口，一臉尷尬地看著裏麵的場景。
    杜小敏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吃糖葫蘆，而那弟子跪坐在糖漬和雲吞湯中間，一條小蛇正在偷喝他的湯。
    "杜師侄，打擾了。"周鐵心硬著頭皮說，"聽說你在教弟子，宗主讓我送些基礎物資來。"
    他放下一個儲物袋，裏麵裝著弟子令牌、基礎功法玉簡和一把製式鐵劍。
    杜小敏眼睛一亮："周師叔，我記得您那兒是不是有把"秋水"劍..."
    "想都別想！"周鐵心胡子都翹起來了，"那是鎮堂之寶！等等..."
    他突然盯著杜小敏牆上掛著的一把生鏽鐵劍，"那是..."
    杜小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哦，那個啊，上次在後山撿的，用來掛襪子挺方便。"
    周鐵心一個箭步衝過去，顫抖著取下鐵劍："暴殄天物啊！這可是"寒星"劍，三百年前就失傳了八次！你居然...居然..."
    "很值錢？"杜小敏來了興趣。
    "無價之寶！"周鐵心激動地說，"傳說此劍在月夜會引動星辰之力...咦？這劍身上的鏽跡..."
    他仔細查看後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不是鏽，是幹涸的血跡！而且被人用特殊手法處理過，把劍的煞氣完全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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