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簡單的東西，你們為什麽就是不明白呢”
    婁凡捂著頭，麵前是一眾北海書院的學生。
    包括兩位副院長在內。
    被眼前這個男人訓的和孫子一樣，卻大氣不敢喘一個。
    半個月前，高誠突然拜訪書院，說要給書院介紹一位先生。
    專門傳授數學這個科目，也就是常說的數算。
    書院裏是有數算的，隻不過並不是主學科目，隻有一些感興趣的學子，會選修。
    對於高誠的拜托，書院還是非常重視的。
    大米商會的分成已經成了書院的重要收入來源，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銀子流入書院中。
    學院的先生們文寶都購置了幾件。
    但當有消息靈通的人認出，眼前之人正是最近名聲響徹青州的天人之後，情況就變了。
    那可是天人啊。
    一時間書院人聲鼎沸，都想來瞻仰天人風采。
    婁凡有教無類，來者不拒，隻要願意聽的，都讓他們進來。
    隻是高誠還有陳書等人，捧著瓜子來書院靜靜坐著看他們表演。
    “小姐，你笑什麽啊”陳書的丫鬟櫻枝一臉疑惑。
    “沒事，就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幾人嗑著瓜子，聽著屋內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還有婁凡暴躁的痛罵，前仰後合地大笑起來。
    特別是陳書，看見別人承受和自己一樣的痛苦，隻感覺念頭通達。
    那些學子們一個個雙眼布滿血絲，初時還能理解，靠著書生特有的過目不忘，靠著刷題成績還不錯。
    但到了後來，導數，函數，微積分，各種稀奇古怪的定義拋出之後。
    聽不懂，真的聽不懂，這都是什麽啊。
    眾人隻覺得自己在聽天書。
    “看樣子我姐夫的這條路，也不是那麽好走的”高誠嗑著瓜子，想的卻是此行目的。
    回來後婁凡就馬不停蹄地投入研究，每天除了跟高誠四處探礦之外，剩下的就是專心優化這條晉升之路。
    耗費無數心血，終於優化出來第一版之後，卻苦於沒有實驗對象可以落地。
    要走這條路，首先要自己理解那些公式的含義，能夠自己計算，才可以在晉升中不斷調整。
    如果隻是死記硬背，注定會失敗。
    他靈機一動，沒有實驗者可以自己培養啊，決定自己培養實驗者。
    也就有了高誠來北海書院這一遭。
    “但其中也有兩位入門了”鐵虎捧著一杯茶，老氣橫秋的說道：“隻要假以時日，必將生神”
    “一個書院裏，幾年能出一個生神境就是了不得的事了，一次能出兩個，如果順利，成為七八境，將會舉國震動”
    李望山還有他的同窗們屬於往屆學員，不包含在內。
    這些學子也不過是十歲到十六歲的年紀，有些比高誠還要大。
    “舉國震動麽”高誠拍拍手上的瓜子殼，“這才僅僅隻是個開始，走了，還有很多事要做”
    回到北海郡後，他一刻也沒有閑過。
    等婁凡下課就帶著他尋礦，地麵好找的礦找了七七八八。
    兩座金礦，三座鐵礦，一座銅礦，還有一個石灰礦。
    石灰礦，高誠想到了水泥這個現代社會的必備產物。
    隻是苦於手下沒有化學方麵的人才，隻能暫且擱置。
    相關人才他已經在讓二牛找了。
    話說二牛現在出息了，利用自己曾經在街頭廝混的經驗，加上高誠教他的總結歸納整理，情報人員培訓指南已經出到第二版了。
    下山途中還發生了些突發情況。
    “主公”遠處一個穿著與鄉間農民無二的男人腳下生風，一路狂奔到高誠麵前。
    “主公你看”
    不等高誠問話，男人就把一顆沉甸甸的麥穗塞到他手裏。
    “好飽滿的麥穗”高誠掂了掂手中麥穗，驚奇說道：“這北海1號小麥才到你手裏一個月吧，怎麽就種出來了”
    眼前人正是二牛幫他搜尋來的農家書生，養氣巔峰境界，名叫薑伯農。
    農家與其他流派不同，不喜學問，反而整天沉浸在田地裏。
    “我師父傳給我的獨門術法，能夠催熟小麥。”薑伯農彈指射出一道白光，路邊的野草瞬間開始肉眼可見的生長起來。
    看的高誠兩眼放光，還有這種好東西，從未聽薑伯農講過。
    “隻是我師父說，這玩意有傷天和，多用幾次後，地氣就被毀了，所以不讓常用”
    “哦，我大概能猜到是什麽原因”高誠點點頭，“催生會短時間內消耗土地的大量營養元素，土地的恢複能力跟不上，就會變成壞地”
    “不愧是主公，能描述的如此淺顯易懂”
    對於高成，薑伯農是服氣的，當初二牛的人拿出種子放在他麵前時，說這是他家主公培育出來的，他就認定了要跟這位主公一輩子，生死相隨。
    隻因為這種子，太過逆天。
    “主公你猜北海一號畝產多少斤”拿回高誠手中的麥穗，他帶著一絲震驚跟高成說：“往大了猜”
    “現有市麵上的麥種畝產在二百多斤左右，這個能有四百斤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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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高誠派人做過調查，對小麥畝產有一個粗略的了解。
    “不止”薑伯農抬起手中麥穗，：“鮮籽六百斤，足足翻了三倍”
    “什麽！”一旁安靜聆聽的鐵虎也被震驚到了。
    “隻要土壤肥力足夠，六百斤都不是極限”薑伯農說著，眼中開始泛起晶瑩：“北海一號，將會拯救無數蒼生”
    三倍的產出，他說這話不帶半點虛假。
    農家以救世為己任，與高誠理念不謀而合，這也是為什麽高誠會收下他當自己人。
    “不夠”高誠搖搖頭，“北海一號隻是個開始，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肥料問題”
    其他人覺得六百斤很多了，但他前世小麥在專家培育下，已經能夠做到畝產鮮籽一千六百斤了。
    這才是前世的一個零頭。
    “目前肥料主要是糞肥，北海城就那些人，鋪開種植的話，肥料會跟不上”
    這個問題薑伯農也想過，但是受限於經驗問題，一時之間想不到解決辦法。
    “我有來源”
    對於此事，高誠這幾天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還得再去海上一趟”
    “你要去找海妖弄屎”薑伯約恍然大悟：“那些海妖個頭巨大，拉的也多，確實合適”
    “不是，你誤會了”高誠無奈的捂著額頭：“我說的肥料和你說的不是一個東西”
    “等著吧，很快就讓你們知道工業肥料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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