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橫推橫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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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東郡,秦朝初期置郡,郡治安邑。
    下轄蒲阪、汾陰、絳邑、臨汾、襄陵、楊縣、平陽、永安、東垣等二十四縣。
    境內有籍民二十三萬六千八百戶,口九十六萬二千九百人。
    位在黃河以東,地處晉秦豫,黃河金三角區域的中心,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此時,在汾水南部,左縣地區,一場慘烈大戰,正在上演。
    姚水北岸方向,夏軍三大軍團,四十萬眾,正鋪天蓋地的,跨過姚河,向南岸的漢軍防線,發起衝擊。
    西線右翼,是由臧霸、昌豨、伊禮、吳郭等人率領的雲中軍團,戰兵三萬人,副兵八萬眾。
    跨過姚河進攻劉岱、曹操、袁紹、鮑信、王匡等地方聯軍大寨。
    中線正北方方向,由徐晃、徐達、李逵、林奕、楊彪等人,率領大漢的中央軍降卒四萬人。
    及整編後的上黨軍團戰兵六萬人,副兵十萬眾,進攻左邑南部的孫雍連寨。
    東線左翼,則是由徐江、徐奕、楊俊、任昇等整訓後的,淇水軍團戰兵三萬人,漳河兵十三萬,進攻曲縣方向董卓的西涼軍大寨。
    觀夏軍整體攻勢,和戰事慘烈程度,能明顯的看出,西線的臧霸,和中北部的徐晃,攻勢最為猛烈。
    因為徐晃中軍的配置,是河東戰場上,最豪華最奢侈的。
    甚至就連漢庭的中央精銳,都被徐晃當做炮灰,填補河東軍的壕溝大寨。
    “轟隆隆!”左邑中北戰場,徐晃中軍三百六十架石炮,輪換不停的將籃框內的冰塊,投射而出。
    冰錐穿空,一塊塊圓錐形一的冰棱,宛如漫天冰雹般,劃過一千多步的拋物線,砸入左邑南部的河東軍大寨中。
    “砰砰噗!”七尺高的木寨上,瞬間便有一百多名守寨士兵,被冰錐穿胸貫腹,而後哀嚎倒地。
    然而這還未完,一些僥幸躲過鋪天蓋地冰雹的士兵,還未來得及慶幸...
    四周砸在木寨上的冰棱,因為強烈碰撞的原因,瞬間四分五裂,爆炸開來。
    尖銳鋒利的冰屑,攜帶著巨大的慣性,向四方輻射衝擊。
    “噗哧哧!”開花散彈的威力,比之正麵砸中的威力,還要強悍。
    僅此一波,當場便有七八百名士兵,被鋒利的碎冰崩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眼看是不活了。
    更有甚者當場被冰渣風暴密集擊中,化作雪地中的一灘肉泥,沒了人形,死無全屍。
    這些石炮體型巨大,由二十四人聯動,一發可拋射上百斤的冰晶彈...
    冰彈整體規呈現圓棱形,製作簡單,隻需就地取材,取汾河之水。
    倒入提前做好的模具中,在天寒地凍中,一夜之間便可成型。
    冰棱大小一致,一筐可裝三十枚,同時拋射,宛如開花散彈,造成的殺傷力不可估量。
    “蓬蓬蓬!”與此同時,緊隨冰彈之後的,是三千張寬達八尺的床弩,猛然震弦。
    粗如槍矛般的弩矢,在牛角筋弦的慣性下,裹挾著死亡之音,穿空震蕩。
    “盾!舉盾!快舉盾!”寨牆上方,剛剛經曆一場冰雹雨的胡才,還未來得及喘息,瞬間便覺頭皮發麻。
    北方的天空上,黑壓壓的弩箭,如同冬日裏的狂風雪暴般,如期而至...
    “噗嗤嗤!”鮮血綻放,粗碩的長矛,瞬間洞穿木盾,紮入血肉,而後濺起漫天紅雨。
    弩矢慣性很強,哪怕是一些躲在寨牆後方的河東軍士兵,也有人被洞穿胸腹,穿成臘肉...
    這是夏軍太嶽兵工廠的傑作,由十二人聯合操作,射程可達九百步的床弩...
    三千張床弩,在距離河東軍大寨六百步的地方肆意發射,洞穿寨牆摧毀寨門,都不是問題,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
    僅此一波,河東軍東西橫列三千尺的寨牆上,士兵瞬間減半,直接死傷者,不下八百人...
    剩餘的生還者,無不手腳冰冷,渾身顫栗,提不起絲毫戰意...
    “嘩啦啦!”趁著寨牆上被壓製的機會,夏軍前陣,一輛輛蒙皮的雪地衝城車,在士兵的推動下,迅速向南方大寨撞去。
    這是一種,高八尺,長十二尺的無輪雪地車,整體呈現三棱狀。
    能輕易的衝過鹿角,越過壕溝,直入河東軍寨...
    而且這種戰車的車頭前,還配有銅皮鐵鑄的尖銳撞角...
    全力衝鋒下,比之戰馬的奔逃速度,也不遑多讓...
    莫說是木製的大寨,就算是中原境內的千斤城門,都會被撞得粉碎...
    沿途過去,無論是鹿角壕溝,還是高大森嚴的木製寨壘,皆不堪一擊,被碾碎擊潰...
    姚水北岸,左邑城樓上,徐晃舉目南望,不由發出一聲感歎道:“後方石炮拋射,中遠程強弩覆蓋,正麵戰車開路...”
    “這等戰法,這等戰術,足以改變,整天天下,乃至未來的戰爭形勢...”
    此時此刻,徐晃從來沒有感覺,戰爭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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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夏軍想要攻破敵人的大寨,需要士兵手持槍矛,衝上去與敵人肉搏...
    那種直麵刀山血海的場麵,極其考驗士兵的心理素質,和作戰意誌...
    縱使如此,也未必能拿下敵人,嚴防死守的軍事大寨...
    甚至若遇到那種,節節據守的前後連寨,士兵們死傷慘重,最終也未必能構建功...
    但現在,徐晃隻需要,依葫蘆畫瓢,按部就班,便衝破了河東軍精心布置的重重寨牆,直接奠定了戰場勝局...
    “郭將軍...真乃絕世大才也...”副將徐達,望向南方,一麵倒的河東軍連寨,心中歎服不已。
    石炮強弩戰車,三位一體的戰陣組合,不是徐晃首創。
    而是郭藴,在河套雪原上,與鮮卑百萬聯軍的大型會戰中,磨練出來的一套極致戰法...
    這是一種,直截了當,一路橫推橫掃的,戰略俯視態勢。
    無論是步炮協同,還是床弩的箭陣支援,亦或者是戰車開路,步兵隨後的戰術...
    完全超出了漢軍各部將領的認知,也超出了這個時代,人力所能達到的極限...
    如今這種戰法,被徐晃一絲不落地的,用在了河東軍的頭上,威力不要太顯著...
    “就是有些太燒錢了!”李逵看著城樓前,一架架高達三丈九尺的巨大石炮,心中閃過一抹惋惜。
    大型器械製造複雜,拆卸麻煩,運輸更是困難重重,很難出現在正麵戰場上。
    夏軍若不是背靠汾水運河,背靠上黨和太嶽兵工廠,有著大型船隻運送,恐怕也難以將這些東西運送到前線戰場。
    縱使將這些大型零件運送到了戰場,後續同樣需要大批的能工巧匠,和相應的兵種,組裝調試...
    其中消耗的人力不算,單是三千張床弩發射的一波槍矛,便足以武裝起一支上千人規模的士兵...
    這已經不能用燒錢來形容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在用金錢和資源開路...
    可以說,當漢軍還在用所謂的人海戰術,人肉盾牌,消耗士兵性命為代價的時候...
    夏軍如今已經進入到了,另一種漢軍難以攀登的高度,非人多勢眾可以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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