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坐實綠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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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明城,城東北,小東門附近,因道侯尚府,深夜時分。
    此時此刻,偌大的書房內,燭光搖曳,陰森詭異。
    因道侯尚可喜,端坐在太師椅上,目光陰冷,虎威猶在,虎視眈眈,殺氣騰騰。
    “咯咯咯、、”
    “咚咚咚、、”
    麵對殺氣盈盈的冷冽寒光,管家尚彪,鋼牙打顫,額頭冒汗,後背發涼都濕透了。
    百戰老武夫啊,那種嗜血殘暴的眼神,視人命如草芥,猛虎般的犀利眼神,隨時能暴起來,砍頭剁首。
    半晌後,尚彪終於頂不住壓力了,雙膝一軟,渾身發軟,磕頭如搗蒜,口中哆哆嗦嗦的回道:
    “回王爺”
    “不,回侯爺”
    “老、、老奴、、老奴該死”
    “老奴不敢說,不能說啊、、”
    “咚咚咚、、、”
    磕頭如搗蒜的尚彪,內心炸裂,滿頭大汗,汗如雨下,嚇的就差點屁滾尿流了。
    沒錯的,這個家夥,來自遼東遼南,是尚可喜的族人,也算是半個老武夫了。
    想當年,副將尚可喜,父子五六人,帶著幾千明軍,在遼南拚死抵抗女真韃子。
    韃子酋奴,親自率部攻破海陽,盛怒之下,直接屠了尚氏一族,幾百人全部死絕了。
    唯有這個家夥,運氣很不錯,竟然逃了出來,最後投到尚可喜的麾下,跟著南征北戰。
    所以說,遼南出來的男丁,就沒一個是良民,上陣殺敵,那都是家常便飯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老武夫,也要嚇尿了,確實是不敢,把自己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告訴尚可喜。
    “啪、、”
    太師椅上的尚可喜,似乎是早有所料了。
    幹枯幹癟的右手,摸了摸禿頂的光頭,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再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大砍刀,輕輕放在書桌上,發出清脆刺耳的響聲。
    “你是尚家人”
    “規矩你都懂”
    “此間,隻有你我二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說罷,老夫隻想知道答案,你也別壞了規矩”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不要逼本侯動手,失了體麵,往日的情分、、”
    、、、
    目光陰冷,眼眸深邃,手握鋼刀,冷言冷語,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幽靈使者。
    是的,武夫殺胚嘛,就是這麽直接的,既然不敢說,或是不想說,也不用嚴刑逼供了,那就直接上刀子。
    下麵的尚彪,可以選擇不說,或是不敢說,狠辣的尚可喜,也可以現在衝過來,一刀剁了。
    族人嘛,管家嘛,其實也是家奴的一種,在屠夫尚可喜眼裏,砍了就砍了,誰還敢咋呼不成。
    沒錯的,坐鎮廣州十年的尚可喜,已經是坐地虎了,有一大堆的故舊和關係,要知道盧氏的行蹤,不要太簡單了。
    於是乎,盧氏在昆明這邊,偷偷的安置了宅院,有心算無心的尚可喜,很快就發現了。
    上個月,月底的時候,盧櫻離開廣州,偷偷西進廣西,來到昆明城,尚可喜也掌握的行蹤。
    這一次,老辣狠辣的尚可喜,不能忍了,直接派出自己的心腹,就在盧櫻的住處附近蹲點。
    所以說,深度懷疑,戴了那麽長時間的綠帽子,老武夫尚可喜,忍無可忍了,必須知道個答案。
    “啊、哈、、”
    匍匐在地的尚彪,聽到響聲後,偷偷瞄了一眼上麵,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啊。
    隻見上麵的尚可喜,麵容扭曲,雙目赤紅,寒光閃閃,雙手按著大砍刀,血腥味十足。
    沒的辦法啊,熬不住了,說出來也許會死人,不說出來的話,現在就要死人了。
    “咚咚咚、、”
    “侯爺息怒”
    “老奴這就說”
    “老奴,效死效命,永遠是最忠心的一條狗”
    渾身打著擺子,繼續磕頭如搗蒜,內心嚇的要死,口中低吼著效忠效死。
    沒錯的,這個尚彪管家,跟了尚可喜幾十年了,從關外殺到關中,早就知道尚可喜的秉性。
    尤其是入關以後,做了滿清的三姓王,平南王之後。
    眼前的尚可喜,就已經徹底瘋了,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腥屠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小夫人”
    “到了昆明之後,就一直住在那個宅院裏,足不出戶,足足住了五天”
    “老奴蹲守了七天七夜,也躲得比較遠”
    “期間,來過一撥人,有好幾百,甚至是上千人,把宅院圍死了,密不透風”
    “走在前麵的一群人,纏棕帽,飛魚服,繡春刀,螳螂腿,馬蜂腰”
    “為首的一個人,老奴看不清,身穿黃色衣袍,很是年輕,身高八尺,威武雄壯”
    “他們這撥人,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二月初二的深夜,第二天早上離開了”
    “第二次,是二月初六的傍晚,也是第二天早上,才離開的”
    “小夫人,昨天晚上,下半夜的時候,才離開宅院,偷偷出了城”
    “不過,小夫人身邊,也有上百護衛,老奴擔心被發現,就不敢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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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終於說完了,麵如死灰的尚彪,也就剩下磕頭如搗蒜了,匍匐在地,玩命磕頭。
    沒錯的,這是要人命的事情啊,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嚇尿了。
    纏棕帽,飛魚服,繡春刀,那不就是錦衣衛嘛,身穿黃袍,又是錦衣衛簇擁著,不就是大明皇帝嘛。
    他媽的,這要是早知道結果,就是去死去升天,尚彪也不敢盯這個暗哨啊。
    說句不好聽的,尚可喜的大砍刀,再怎麽厲害,頂多就是砍頭了事,還能怎麽著啊。
    但是,那一撥人,才是真正的狠人呐,誅滅九族,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沒看到嘛,上麵的尚可喜,血腥屠夫,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還不是乖的像小貓咪。
    即便是知道了,做了綠帽侯爺,也是天天跟著朱皇帝身邊,磕頭如搗蒜。
    “咯吱、、”
    耗費了那麽多精力,終於聽到了,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麵容扭曲,雙眼爆珠的老殺胚尚可喜,死死拽緊手中的大砍刀,青筋凸起,鋼牙咬的吱吱作響。
    好你個朱家賊,二月初二的深夜,彼之娘之的狗玩意。
    那一天晚上,尚可喜就在現場啊,不就是在開禦前會議嘛,一直開到深夜啊,也算是勤政君王了。
    他媽的,這個狗皇帝,當真是日理萬雞啊。
    想不到啊,會議都開到深夜了,朱皇帝還惦記著,去日一下尚府的美嬌娘,確實是日理萬雞。
    昏君庸君,寡廉鮮恥,肆無忌憚,喪心病狂啊,當真是玩弄臣子妻女的狗皇帝。
    沒錯的,尚可喜的美嬌妻,還有兩個雙胞胎女兒,那都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啊,全部被朱皇帝睡了。
    奇恥大辱啊,這要是十年前,狠辣殘暴的尚可喜,肯定會把朱皇帝,剁成肉醬,丟出去喂野狗。
    “哎、、”
    暗中怒罵了一會,臉黑如炭的尚老狗,深歎一口氣,頹然的往後一靠,來了一個葛優躺。
    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坐實了自己的綠帽侯,尚老狗也算是死心了。
    沉思暗忖一會,滿臉頹廢的尚可喜,癱坐穩如老狗,頭也不抬,嘴角動了動,小聲吩咐道:
    “去吧”
    “把二少爺找過來,本侯有事相商”
    “記住了”
    “這一輩子”
    “把你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全部爛在肚子裏”
    “這要是透露半個字,或是讓人知曉了”
    “嗬嗬、、”
    “到時候,也就不是本侯的事情了”
    “他們那幫人啊,砍頭剁首,京觀景觀,那都是家常便飯的”
    、、、
    是的,到了這個份上了,尚可喜就懶得動手了,沒那個必要的。
    畢竟,下麵跪著的人,也是自己的族人,更是府裏的心腹管家,何故多此一舉呢。
    沒錯的,老狗尚可喜,已經證實了,朱皇帝睡了自己的美嬌娘。
    既然如此的話,自詡為明君聖君的朱皇帝,更更應該擔心,這個消息露出去啊。
    所以說,尚可喜已經不用動手了,下麵的尚彪,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敢泄露的。
    現在看來啊,這個大明朱皇帝,確實是狠人皇帝,沒啥道德底線思維。
    殺伐果斷,夠勇夠果決,又陰險毒辣,很多時候,也是肆無忌憚的,什麽都敢幹的。
    說實在的,此時此刻,老辣的尚可喜,甚至想起了,幾個月以前的事情,那一件潑天的刺殺案。
    朱皇帝去沐王府吃晚宴,中途遇到了刺殺,是滿清血滴子幹的。
    說實在的,刺殺沒啥大不了,那都是家常便飯,那個做皇帝的人,不被刺殺啊。
    隻是,道上有人傳出了消息,嗜血殘暴的朱皇帝,不當人子啊。
    滿清刺客,傳出的消息,朱皇帝西征緬甸國的時候,嗜血殘暴,喪盡天良,壞事做盡啊。
    不但弄死了朱由榔,還睡了皇後王氏,兩個貴人,楊氏和劉氏。
    剛開始,尚可喜以為,這是狗屁消息,那都是假的,以訛傳訛,假的不能再假了。
    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真他媽的,以朱皇帝這種德性,還真他媽的有可能啊,弑皇兄霸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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