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必死，還敢向朕揮劍。”
    “朕很欣賞你的這份勇氣。”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夾住了水溶那柄灌注了全部功力的寶劍劍尖。
    “哢嚓。”
    一聲脆響。
    那柄號稱削鐵如泥，夏國的鎮國之寶，就這麽被趙鎮用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夾成了碎片。
    水溶：“……”
    眾人：“……”
    趙鎮鬆開手指，任由那些金屬碎片叮叮當當地落在地上。
    他看著水溶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臉，繼續用那種平淡到令人發指的語氣說道：
    “你來到朕的都城，在朕的皇宮裏，當著文武百官和諸國使臣的麵，意圖行刺朕。”
    “按我大周律法，當淩遲處死，誅滅九族。”
    聽到“淩遲處死”四個字，水溶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但趙鎮卻仿佛沒有看到。
    他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不過，朕今天心情不錯。”
    “而且，朕也確實很欣賞你的勇氣。”
    “所以，朕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趙鎮湊到水溶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告訴朕，你想怎麽死？”
    “是想被朕一指頭戳死，還是想被朕一巴掌拍成肉泥？”
    “又或者，你想嚐嚐，被自己的骨頭，一根根戳穿身體的滋味？”
    “你選一個，朕，成全你。”
    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情人的呢喃。
    但聽在水溶的耳中，卻比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詛咒，還要可怕一萬倍！
    他看著趙鎮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得不像話的臉。
    那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但那雙眼睛裏，卻是一片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漠然。
    那是神明俯視螻蟻的眼神。
    “啊……”
    水溶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精神上的極致折磨，喉嚨裏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嘶吼，兩眼一翻，竟然就這麽直挺挺地，當場嚇暈了過去。
    禁錮著他的無形壓力，也隨之消散。
    水溶的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像一灘爛泥。
    趙鎮看著昏死過去的水溶，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
    “真沒用。”
    他搖了搖頭，轉身，目光緩緩掃過那些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的外國使臣。
    被他目光掃到的人，無不渾身一顫，下意識地低下頭，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現在，隻恨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們隻怕，下一秒，這位喜怒無常的魔神皇帝，就會問他們，“你們，想怎麽死？”
    大殿之內，落針可聞。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癱軟如泥，不知死活的水溶，以及他身前那個神情淡漠的年輕帝王身上。
    那些外國使臣，一個個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裏，生怕趙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他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這位大周皇帝是如此恐怖的存在，他們說什麽也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什麽聯盟，什麽合縱，什麽瓜分大周。
    現在看來，都不過是癡人說夢。
    他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麽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後活著離開這個讓他們永生難忘的恐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