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各家入局石門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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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或許在和平年月,這些能力出眾的各朝名將們,背後缺乏靠山、後台,想要崛起的難度極高,甚至被人搶奪功勞,當成炮灰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可如今秦國大亂,到處都在打仗,不管各方勢力打著什麽樣的主意,都會大肆啟用一些有才能的人士,哪怕隻是當成手中的“刀”,他們也不會吝嗇獎賞,這就是名將們的機會,同時也是葉白的機會。
    與此同時,這些名將有了各種不同的植入身份,更是散布在整個秦國,錦衣衛的情報網絡也將會得到迅猛發展,編織起來的網絡將會更加嚴密、緊實。
    通過這種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方式,葉白表麵上待在武安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同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全然一副為秦國鎮守邊疆、忠臣良將的樣子,但暗地裏,已經默默地做出了布局。
    這一切的落子,唯有作為謀主的劉伯溫以及執掌錦衣衛的陳平、毛驤幾人知曉部分,其他將領們是一無所知,頂多是有時候從朝廷的公布出來的消息中看到那麽幾個熟悉的名字,才能夠略微有些猜測罷了。
    石門郡的事情,都被交給了姚廣孝,那可也是一個狠人,手段狠辣,還有滿寵協助,更何況葉白在班師之前,已經掌控了大部分的府軍,郡尉乃至下麵的都尉、縣尉都是唯他命是從。
    文武兩方都有足夠的支持,姚廣孝可就少了太多的掣肘,趁著朝廷無暇關注西北三郡的難得良機,對石門郡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一批屍位素餐、濫竽充數之輩紛紛下馬,全部都是有著正式罪名的,這些人向來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欺壓良善、貪汙腐敗、強搶民女什麽的,各種壞事都被做盡了,用罄竹難書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惡行。
    都不需要費什麽力氣,就能夠找出一大堆的罪名,還是有理有據有節的那種。
    往日裏不過是沒有人去較真而已,真要動手,那是一抓一個準,絕對不會有什麽冤枉的,這麽好的機會不懂得去利用,姚廣孝可就枉為“黑衣宰相”了。
    當然了,姚廣孝也沒有傻乎乎的自己動手,那些貪官汙吏能夠有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靠著自己本身的能力,他們除了吃喝嫖賭之外真的沒有多少擅長的。
    但架不住他們命好啊,投胎轉世的時候,落入到了不錯的家庭之中,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若非仗著家族的勢力,他們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一郡的地盤就那麽大,蛋糕有限,能夠被分配的利益也是有限的,以前被各個家族分完了,外人難以插手。
    可隨著草原騎兵的入侵,石門郡遭受了重創,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大量的錢糧還有人口,很多家族都被清洗,出現了利益的真空。
    空出來的利益,對於那些家族來說,自然是如同肥肉一般,人人都想要衝上來咬上幾口,這裏麵既有原本在石門郡占據利益的老牌家族,也有看到了機遇,想要到石門郡來分一杯羹的新家族。
    新老勢力之間,固然是以合作為主,但為了多占據一些利益,明裏暗裏也少不了爭鬥,這也是各個世家門閥之間的潛規則了,大體上這些利益不會落入其他外人之手,隻會肉爛在鍋裏,被他們給吃下,具體的利益分配,才是各個家族需要爭奪的目標。
    兩千多年下來,世家與門閥之間,都是用的這種方式,在明麵上一片和氣,可在暗地裏,把狗腦子都給打出來了。
    姚廣孝雖然不是世家子弟,可身為正五品郡守,也不是沒有什麽根腳的人,對於世家、門閥之間的爭鬥潛規則,也是相當了解的,一個個家族代表前來拜訪的時候,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機會。
    要在石門郡賺錢,姚廣孝這個郡守是誰都繞不開的,哪怕是秦國的頂尖世家——陳家,來到石門郡,也要派人拜訪一下姚廣孝,也算是拜碼頭了。
    各個家族的拜訪,姚廣孝是來者不拒,並且對他們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更是在言語之間公然允諾,願意大開方便之門,對於世家門閥的態度,表現得那叫一個謙卑,讓各家之人都非常滿意。
    雖然各家聯合起來,並不懼怕姚廣孝給他們使什麽絆子,真要是惹急了,各家聯合起來,姚廣孝丟官免職都是輕的,前來拜訪不過是抱著先禮後兵的念頭而來。
    可既然姚廣孝如此識趣,那他們也就省事多了,紛紛表示,不會忘記姚廣孝的那一份,該有的孝敬絕對不會少。
    笑嘻嘻地將各家之人送出郡衙,姚廣孝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了起來,變得一片冰冷,眼眸中更是不斷閃過殺機。
    朝廷的人已經給他傳來了指示,讓他盡量配合各家在石門郡的人,其中自然是分了個三六九等的,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自家人。
    整個大秦也不過9郡之地,一個石門郡的利益可不算少,雖然西北三郡全加起來也比不過江南一郡,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更何況石門郡可不是什麽蚊子腿,至少也是耗子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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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還在石門郡的時候,趁著手裏士兵卡充足,可是又給錦衣衛增加了5000人,這些新補充的人員至少有2000被留在了石門郡,剩下的大部分都分散到了武安郡和錦淩郡,還有少部分千裏迢迢趕去了中原和江南。
    為了更好地掌控石門郡,葉白特意讓陳平將石門郡的部分錦衣衛交給了姚廣孝,為的就是姚廣孝能夠有力量可用,不至於成為孤家寡人。
    也就是有著兵將卡牌係統打底,否則葉白是打死都不敢這麽幹的,地方大員掌握了錦衣衛,他恐怕連睡覺都不會安穩。
    姚廣孝對錦衣衛並不排斥,來自明朝的他,幾乎是親眼見證了錦衣衛從無到有的建立起來,並且發展壯大,成為一個龐然大物的,對於錦衣衛的能力,他比很多文臣都要更加清楚和了解一些。
    也是手中有了錦衣衛的支持,他才有把握完成自己的計劃。
    進入石門郡的各家,先是憑借手快,占據了部分利益,算是正式在石門郡立足了。
    在這期間,各家都沒有進行任何爭鬥,這也是潛規則的一部分,給各家一個緩衝期,能夠搶到多少蛋糕,全憑各自的實力和手段,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就根本沒有資格入局。
    換句話來說,這段時期也是一個大浪淘沙的過程,將那些實力不足、眼光差勁的家族給淘汰出局。
    這可不是其他家族聯手淘汰他們,而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輸了也怨不得旁人,隻能怪自己不爭氣。
    站穩腳跟之後,才是真正到了拚刺刀見紅的明爭暗鬥時期,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各家的入局,錦衣衛全程都保持著監控,那麽長時間,還有駐軍和官府的幫助,錦衣衛早就已經滲透到了石門郡的方方麵麵,各個世家門閥就算勢力再強,也無法完全擺脫錦衣衛的監控。
    初始階段的和平時期,姚廣孝一直在靜觀其變,沒有插手半點,甚至還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大開方便之門,讓各家更輕鬆地占據了看中的利益。
    也正是因此,就算是疑心再重的人,也漸漸對姚廣孝放下了戒備,畢竟姚廣孝的表現太正常了,他們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隻能說不愧為世家培養出來的官員,果然是知情識趣。
    被淘汰出局的家族暫且不提,他們已經失去了資格,留下來的家族,在經曆了初始的和平階段之後,都紛紛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開始了明裏暗裏的爭鬥。
    這類爭鬥,各家都是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無非就是那些套路而已,商業上的競爭、暗地裏的小手段,加上官府方麵的運作,三管齊下,將各家的實力都給展現了出來。
    雖然血腥、殘酷,可大體上卻是掌握著一個尺度的,不會太過火,也不會讓局勢失控,鬥個你死我活,上麵的人也能夠隨時收拾殘局。
    一開始的爭鬥還算正常,都是以往的老套路,頂多是手段略微激烈了一些,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各家派來的人有不少年輕人,本就是讓他們趁機曆練一番,日後也能夠更好地為家族效力。
    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的,哪怕在家族中被教育得很好,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難免就會有些失措,或者血氣方剛,下手沒輕沒重也是相當正常的,反正有家族老成持重之輩在暗中盯著,不會出什麽事。
    可一段時間過後,各家的人都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這次的爭鬥明顯有些過火了,不動則已,一出手就是打要害,各家的損失都很大。
    年輕人下手沒有輕重,可以理解,但一家兩家,近乎家家都是如此,那就不太正常了。
    幾家派來督陣的老人,敏銳地意識到或許是有第三方勢力插手,就是想要挑撥各家關係,讓各家大亂鬥,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顧不得許多,趕緊動用家族力量展開了全麵調查,可查來查去,也沒有找到所謂的第三方勢力的痕跡,一切的行為都是各家搞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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