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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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翻飛,兼具速度與力量,將一個個或是正麵迎戰或者背麵遭遇的叛軍士卒挑飛出去,時而一記泰山壓頂,仗著一身神力,連人帶武器一起打成兩段。
    全力爆發的李存孝,就是一個人命收割機,一個個蜂擁而來的叛軍士卒根本就無法阻攔他的腳步,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手中撐住一招。
    就連某些身穿重甲,手舞重兵的將領們,也不過是讓李存孝略微認真了一點點而已。
    殺得興起,李存孝手中的力量更加了幾分,某些倒黴的叛軍士卒在硬抗了李存孝猛力一擊之後,竟然身體爆出一團血霧,孱弱的身體四分五裂,變成一堆爛肉灑落在地上。
    感覺不過癮的李存孝,索性單手握著禹王槊,騰出來的左手拿出了另外一件成名兵器——畢燕撾,左右開弓,殺敵效率至少提升了三分之一。
    就這麽盞茶工夫,死在李存孝手中的叛軍士卒至少超過了百人,殺得四周的叛軍士卒們肝膽俱裂,臉色蒼白地往後退,生怕被這個殺神給盯上,死無全屍。
    “好一個飛虎將軍,果然是能夠與千古無二的西楚霸王比肩的絕世猛人啊。”
    猛將,葉白麾下有不少,戰場上的表現,他幾乎都親眼看過,的確是無愧於他們的名頭,可卻沒有一人能夠如同李存孝一般,在戰場上的表現始終有差距。
    李存孝的表現,激發了葉白的好勝心,同樣都是武力天花板,西楚霸王在戰場上的表現絕對不會比李存孝要差,雖然項羽來不了,可他不就是霸王在世嘛,這可不能輸給李存孝,若不然丟的乃是項羽的人。
    “殺。”
    一聲怒吼,葉白再也沒有任何保留,甚至戰力再漲三分,如同瘋魔一般殺進了叛軍戰陣之中,一柄霸王戟被他耍出花來了,漫天都是戟影,每一次揮動長戟,總有數名叛軍士卒橫飛出去,大量的鮮血四處飛濺,還有破碎的人體組織到處灑落。
    “殺。”
    “殺。”
    “殺。”
    正所謂將是兵之膽,從葉白親自上戰場那一刻,右軍士卒的軍心、士氣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如今再看到葉白大殺四方,在叛軍隊伍中殺得人仰馬翻、擋者披靡,士氣更是再次提升,直接爆表了都。
    士氣爆表,戰鬥力自然再次提升,本就已經被壓在下風的叛軍主力,如今更是扛不住了,被右軍主力連續突破了數道戰線,大量的士卒慘遭殺戮。
    “該死的,他們還是突破了。”
    叛軍中的高層將領們,此刻已經滿頭大汗,當李存孝殺進戰場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明白過來,這支突然殺出來的騎兵,肯定是之前被阻攔在南門外的那支。
    南營、西營的兵馬,雖然說有四萬之眾,但府軍的老底子其實隻有一萬人而已,剩下的都是整編隻有幾個月的新兵蛋子而已。
    若是對付的步兵部隊,這樣的部隊倒是能夠應對,哪怕戰力、裝備不如人,也未必沒有一拚之力,單純地防禦作戰,並非主動進攻。
    可阻截騎兵部隊,大部分的新兵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也缺乏這樣的能力,靠著這樣的部隊,根本就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之前得知秦瓊所部騎兵被兩營兵馬攔截,他們隻是心生慶幸,絕對對方的騎兵並不精銳,隻是仗著戰馬的優勢而已,比起草原上的遊牧騎兵差遠了。
    可現在才反應過來,對方壓根就沒有用上全力,是在逗他們玩,消磨他們的體力、精力,就等著在他們最虛弱的時候,突然殺出來。
    常遇春帶兵從城內殺出來,還有嶽飛帶著大軍全麵進攻的時候,這些並不蠢笨的叛軍高層將領們,沒用多久就反應過來,直到他們是落入了嶽飛的算計之中。
    眼下人困馬乏,士卒們打了數個時辰之久,水米未進,如何還能夠承受那般狂猛的攻勢。
    快速環視了一下周邊的戰況,叛軍部隊幾乎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死傷漸漸變得大了起來,若是不趕緊想辦法,繼續這麽打下去,全軍覆沒是遲早的事情。
    “傳令下去,各部分散撤離。”
    “什麽?將軍,弟兄們已經與敵軍攪合到一起了,一時半會地根本就撤不下來,一旦撤退,肯定會被對方銜尾追殺,難逃一死啊。”
    “是啊,將軍,真要分散撤離,各部可就要陷入到各自為戰的境地了,沒有統一的指揮,如何能夠撤出戰場,還望將軍三思。”
    “你們說的,本將如何能不知道,可你們仔細看看,兄弟們大戰了幾個時辰,早就已經精疲力盡,戰鬥力十不存一,對方是以逸待勞,相比之下本就落了下風。”
    “硬拚的結果就是將兄弟們的命全部賠進去,如今趁著各部還有戰鬥力,趕緊撤,若是晚了,對方的包圍圈形成,兄弟們力氣全部消耗,想走都走不了了。”
    “你們若是不想撤可以留下來與龍武衛的人決一死戰,本將可是不奉陪了,願意撤的跟我走。”
    局勢變化太快,每一刻都有不知道多少叛軍士卒倒在戰場上,叛軍主將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慢慢勸說麾下那些心有不甘的將領們,隻是扔下幾句話就帶著親衛上馬離開。
    叛軍主將一走,其他將領們也立馬回過神來,這意思是完全不看好眼下這場戰鬥,將麾下的10多萬兄弟當成了棄子,想要用他們來拖住右軍部隊,給自己創造逃離的機會啊。
    嘴上說得好聽,分散撤離,其實不過是逃跑而已。
    都是明白人,當即就明白,命令一旦下達到各部,戰場上的局勢可就徹底崩盤了,不可能再維持得住,他們若是不走,可就是要被留下來了。
    沒有人想死,他們這些人雖然不是真正的叛軍,可身份同樣不正經,關鍵是家人還在中原四郡,他們也無法如正常的叛軍將領一般,選擇投降,那是會牽連到家人的。
    落入龍武衛手中,他們難逃一死,就算龍武衛不殺他們,也有的是人會殺了他們,殺人滅口可不是什麽稀罕事情。
    “趕緊走,別猶豫了。”
    反應過來的叛軍將領們,哪裏還敢猶豫和怠慢,立馬上馬離開,這個時候隻有逃,逃離這片戰場,想辦法回到中原四郡。
    他們心中清楚,計劃完全失敗,他們就算是成功逃回了中原四郡,估計也是難逃一死,可至少有機會保住他們的家人,不至於全家死光光吧。
    撤離的命令下達,戰場上還在浴血奮戰的叛軍部隊可就徹底放了羊,最後一口氣也被打散了,再也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心思,紛紛轉身就逃。
    如同那些叛軍將領們所預料的一般,在這種落入下風,被龍武衛全麵壓製的情況下,所謂的分散撤離,其實就是敗逃而已。
    但不得不承認,敗逃的叛軍士卒,四散而逃,沒有一個統一的方向,選擇東南西北各個方向的都有,吸引和牽製了極大部分右軍士卒前去追擊。
    雙方兵力相差不多,攪合在一起,龍武衛根本就沒有形成包圍圈,可以說到處都是漏洞和破綻,都能夠成為叛軍們撤離的路線。
    如此一來,追擊叛軍主將等將領們的兵力就有些少了,加上他們身邊帶著的都是真正的精銳,一直待在後陣,體力、精力保存得較為完好,依舊擁有不弱的戰鬥力,還真的是有機會殺出去的。
    可葉白既然敢在兵力不具備優勢的情況下,與叛軍主力決戰,還打著一戰全殲的主意,怎麽可能那麽簡單,早在戰前的時候,他專門留下陳平,就是給錦衣衛交代任務。
    任務內容可不僅僅是派人將決戰計劃傳達給郡城內的常遇春,同時也給另外一些人暗中下達了命令。
    此刻叛軍部隊徹底沒有了戰心,所謂的分散撤離成為了敗逃,部分人已經撤不下來,被右軍士卒攔在了戰場上,要麽投降,要麽戰死,沒有別的可能。
    部分與右軍部隊相距甚遠的,有機會轉身撤出了戰場,跟上了先一步逃離的眾多將領們,身後則跟著追殺而來的右軍士卒們。
    趁著數路騎兵都被牽製在戰場上,及時撤離的叛軍主將還有部分將領們,順利地衝出了戰場,雖然還沒有徹底逃出生天,但幾乎人人臉上都掛上了一絲笑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同撤離的叛軍將領中,有數人彼此對視一眼,暴起發難,趁著身邊的將領沒有半點防備的時候,將其打落馬下。
    隨行的親衛們更是迅速動手,刀槍並舉,快速將周邊的叛軍士卒殺了個七零八落。
    “混蛋,你們竟然敢對自己人動手。”
    “你們瘋了嗎,竟然敢背叛朝廷,難道就不怕牽連家人嗎?”
    “關勝,你想幹什麽,我可是你的上官,你敢殺我,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快住手,啊…”
    驚怒之下,這些遭到同伴襲擊的叛軍將領們口不擇言,什麽話都給說了出來,甚至拿出家人作為威脅,企圖讓對方心生忌憚。
    可惜啊,選擇動手的將領們,根本就沒有受到他們言語的威脅,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反倒是手中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片刻之間,就將多名叛軍將領斬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