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男：對啊！咱們團結一致，肯定沒問題！
    香水姐：真是煩，我們又沒錯，憑啥要殺我們啊！
    睡衣男：就是！還不讓說話了？我們又沒說錯。
    睡衣男：那個絲襪帶勾兒無緣無故會讓餘愛蓮死？肯定是餘愛蓮有問題！
    無顏女：我讚同你的看法！
    小學生：+1！
    無言男：餘愛蓮家裏人也好不到哪去，估計在演戲呢。
    無言男：餘愛蓮她媽長得跟個啥似的，看著就倒胃口，母女倆一起消失才好。
    睡衣男：哈哈哈！同意！
    睡衣男：無言男，咱倆想到一塊去了！握手）
    無言男：握手）
    四眼仔：我上網搜了餘愛蓮平時穿的衣服，挺暴露的，一看就不正經。
    大禿頭：說不定以前給人當小三，現在想找老實人接盤。
    無言男：你們注意到那孩子皮膚有點黑嗎？
    睡衣男：秒懂！信息量爆炸！斜眼笑）
    無顏女：顯然這一家人不咋地。
    小學生：對啊，羊頭人不殺他們，來殺我們，有毛病！
    ……
    十個人在群裏聊得熱火朝天。
    不久，他們發現房間裏居然沒礦泉水，也沒洗漱包。
    大禿頭：這破酒店！房間連水都不給。
    小學生：我這兒也沒有。
    無顏女：我也是，牙刷啥的都沒。
    香水姐：煩死了！要不下去前台拿吧。
    無言男：我不去，我打電話讓前台送上來。
    四眼仔：哈哈！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無言男：我隻是嫌麻煩。
    膽小妹：我也不出去！現在特殊時期，咱們還是小心為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膽小妹：萬一羊頭人混成工作人員進來就糟了！
    死肌肉：妹子，你電影看多了吧？
    死肌肉：外麵都是警察，別說羊頭人，連條狗都進不來。
    睡衣男：你們誰有多餘的衣服？早上出門急，就穿了睡衣…
    大禿頭：我有件多餘的外套。
    大禿頭：吃飯時候給你帶過去。
    睡衣男：謝謝大哥！
    死肌肉：算了，我也讓前台送水吧，懶得動了。
    ……
    很快。
    前台連續接到十個網絡噴子的電話。
    前台小哥推著清潔車來到走廊。
    車上堆著未開封的礦泉水和洗漱用品。
    高飛見狀走了過去。
    穿上酒店員工的外套。
    鎮定自若地接過車，推進了客房區。
    前台小哥若無其事地回了前台。
    他拿起手機，似乎在發消息。
    高飛推著車。
    按房間順序。
    一家家送去礦泉水和洗漱用品。
    “咚咚咚！”
    “來了！”
    因為剛打過電話，每個網絡噴子都知道是酒店服務。
    他們瞄了眼貓眼，然後開門，接過高飛遞來的水和洗漱品，隨即關門。
    給大禿頭、四眼仔、無言男送完後，高飛敲響了膽小妹的門。
    膽小妹隻開了一條小縫，小心翼翼接過東西，立刻關門。
    最逗的是死肌肉。
    高飛以為他塊頭大，膽子也應該大。
    結果到他門口時，死肌肉在裏麵喊：“放門口吧，我一會兒開門拿。”
    高飛覺得好笑，直接把東西放在門口。
    等他推車走遠，給香水姐和無顏女送完後，死肌肉才敢開門，迅速把東西拿進去，重重關上門。
    很快，18瓶水和洗漱用品都送完了。
    高飛來到最後一個網絡噴子門前。
    “咚咚咚！”
    “來了！”
    屋裏傳來睡衣男的聲音。
    幾秒後，房門大開。
    睡衣男接過高飛手中的水和洗漱品。
    “謝啦。”
    說完，睡衣男轉身往屋裏走。
    ......
    就在門快關上時，高飛一腳卡在門框，拉開門，閃身進了睡衣男的房間。
    睡衣男剛放下水，見高飛闖入，臉色大變。
    “你你你…你幹嘛！”
    高飛淡定地做了個“噓”的手勢。
    然後脫下酒店員工服。
    睡衣男眼睛一縮。
    “你…你是誰！我可要叫人了！”
    “冷靜，冷靜。”
    高飛笑著擺手。
    他望著眼前穿著肥大睡衣的年輕人，眼中滿是玩味。
    “我一直有個疑問，你說的十種刑罰最後那個，箍刑，是啥意思？”
    睡衣男嚇得退到牆角，抓起桌上的煙灰缸，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別過來！你…你就是羊頭人吧！”
    高飛忍不住笑了。
    “不得不說，你這演技，奧斯卡都該給你個小金人。”
    說完，高飛抬手看了看表：“不過，咱們還是省點時間吧？我還有事。”
    “現在就咱倆，趁警察來之前，不想聊聊舊事嗎？”
    睡衣男眉頭緊鎖，眼神卻突然陰沉下來。
    “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高飛不慌不忙地說：“在網上陪你玩了這麽久，你說我該是誰呢？”
    這話一出，睡衣男臉上的表情頓時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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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抬起腦袋。
    眼中那份偽裝的恐懼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漸漸湧起的興奮、詫異……
    他看向高飛的眼神，仿佛換了個人。
    與先前那副膽戰心驚的模樣截然相反。
    嘴角漸漸勾勒出惡魔般的微笑。
    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如同磨損的舊磁帶：“真是出乎意料啊……”
    “你居然……如此年輕！”
    “我們……”
    “終於麵對麵了！”
    “桀桀桀！”
    自昨晚高飛推斷羊頭人意圖複仇後，他便開始預測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很顯然，無論是“天下飛舞”，還是“天下飛舞狂歡”，羊頭人想要除掉的目標並非他們。
    他必定是想通過這兩起事件找到真正的目標，那個他認為理應受到懲罰的目標。
    從網友們紛紛發表悔過之詞，到全體網友意識到錯誤，不再妄言，這一係列變化足以窺見羊頭人的用心。
    他渴望製造混亂，他想讓人們在混亂中覺醒，發生變化，正如他所設計的劇本。
    經曆了趙峰來、餘愛蓮事件，以及新聞的反轉後，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不應如此行事。
    直至昨晚，網絡上幾乎無人再發表不經大腦的言論。
    但高飛發現，仍有極少數網友冥頑不靈，持續用惡毒言語辱罵餘愛蓮，攻擊其家人。
    那一刻，高飛恍然大悟。
    他們或許正是羊頭人心中最想除掉的人。
    可他會怎樣動手呢？
    高飛分析羊頭人屬於表演型犯罪人格，通過發布錄像帶視頻和隱匿地址，其目的就是要讓自認為有罪之人遭受網絡暴力，承受人肉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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