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沒想到韓琳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
    他表態非常樂意協助警方調查。
    無論是提供自己的行動信息，還是接受社會背景的調查。
    武成的合作態度非常好。
    做完筆錄後，刑警隊就讓武成回家等消息了。
    等武成走後，三個女性的伴侶情況變得很清楚了。
    張琦的丈夫是包辦婚姻的何正偉，韓琳的對象是健身狂人武成，而秦婉婉的情人則是非法入境的達沙北。
    目前，張琦和韓琳已經被確認遇害，秦婉婉則下落不明。
    結束了對武成的詢問後，封化安馬上安排龐大誌帶領隊伍沿著八裏江擴大搜索範圍，尋找線索。
    張琦和韓琳都是從河裏被撈起來的。
    法醫的鑒定結果顯示，她們先是被埋在封閉環境中，後因暴雨衝刷落入八裏江。
    這意味著八裏江並不是最初的犯罪現場。
    凶手最初丟棄屍體的地方將是破案的關鍵。
    通過查看張琦產檢時的監控錄像，整個過程沒有發現異常。
    張琦最後消失的地方就在她家附近。
    再考慮到韓琳被無聲無息地分屍殺害，封化安判斷凶手是有預謀的連環殺手，而不是激情殺人。
    凶手的目標性很強，專門針對孕婦下手。
    凡是涉及老人、小孩或孕婦的命案，新聞媒體都會特別關注。
    這種殘害弱勢群體的行為，實在令人發指，天理不容。
    ……
    夜深人靜之時，封化安處理完所有事務後，刑警隊除了值夜班的警員，就隻剩他自己了。
    他獨自一人走到警隊的院子裏，掏出一根煙含在嘴裏，卻沒有立即點燃。
    封化安拿出手機給高飛發了個消息。
    沒過兩分鍾，高飛回複了他。
    知道高飛還沒睡，封化安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阿飛，說話方便嗎？”
    “方便。”
    “好，那我把隊裏關於兩起盜竊案的新進展告訴你。”
    “好的。”
    封化安向高飛講述了“殘河碑文石板”和《飛雪一剪梅》上發現的兩個數字，以及這些數字出現的時間，文物和名畫入庫的時間。
    高飛聽完後，也分享了自己那天在ktv獲得的線索。
    兩人將線索相互比對，一些事情似乎慢慢浮出水麵。
    封化安：“如果真如那些員工所說，柯乘風辦公室裏的古董不簡單。”
    高飛：“現在可以確定，柯乘風不是為了錢，否則格局太小了。”
    封化安表示同意：“對，根據他的社會關係和背景，用古董設局的可能性不大。”
    高飛若有所思地說：“這兩個數字也很神秘，6和8，是對文物和名畫的編號，還是需要組合成一個序列號？”
    “組合成某個序列號後，又代表著什麽意思？”
    “問題是，在文物和名畫上做標記的人目的是什麽？”
    “文物和名畫一旦進入博物館，就不再屬於私人所有了。”
    封化安接話說：“我已經派人去查文物和名畫入庫前的持有者身份信息了。”
    “如果兩起盜竊案沒有進展，我們也可以從柯乘風的其他方麵入手調查。”
    高飛明白了封化安的意思。
    “我已經開始排查青研的高層了，不論是盜竊案還是高層這邊，隻要有一方露出破綻，我們就能徹底打開局麵。”
    封化安非常認真地說：“柯乘風的身份比較特殊，隻有證據鏈完全閉合，我們才能對他采取抓捕行動。如果你那邊有了確鑿證據，一定要及時通知警隊，上級好提前恢複你的身份。”
    “明白！”
    封化安點燃了嘴裏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沉默了幾秒後，封化安緩緩繼續說：
    “八裏江那個案子，你有什麽想法嗎？”
    “封隊，我啥都不知道啊…”
    封化安這才恍然大悟。
    他無奈地笑起來：“忙暈了，還以為你還在警隊裏，完全是下意識地問你。”
    高飛笑道：“哈哈，反正我也快回來了。”
    “怎麽，你很有信心抓到柯乘風？”
    “那當然，我與邪惡勢不兩立！”高飛引用了一句電影台詞。
    聽到封化安那邊聲音有些低沉，高飛問：“八裏江那個案子有問題嗎？”
    “現在就是找不到問題所在，所以才棘手。”
    封化安也不拐彎抹角，接著說：“除了新聞報道的那個受害者外，今天下午河裏又發現了一位受害者。”
    高飛試探性地猜測：“兩位受害者不會都是孕婦吧？”
    “你猜對了，而且這還沒完…”
    說到這裏，封化安掐滅了煙。
    “我懷疑…”
    “還有其他受害者的屍體沒有找到。”
    “封隊，你等等…”
    “你是說，除了現在已經發現的受害者之外…”
    “還有受害者沒找到？”
    高飛有些驚訝。
    封化安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
    “這隻是我的猜測，總之，情況非常不樂觀。”
    能讓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這麽說，高飛心中也有了底。
    警方辦案講究嚴謹，講究證據確鑿。
    有些猜測和推理像這樣私下討論沒問題，但要公開對大眾說，就不合適了。
    封化安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了高飛，包括他對案件的看法和推測。
    封化安說完自己的見解後，在電話裏問高飛：“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好的想法？”
    高飛在電話那頭沉思了一會兒。
    “我覺得，秦婉婉的情況怎樣，意義不大。”
    “就目前張琦和韓琳的情況來看…”
    “這三個女人之間有一條共同的隱秘線索。”
    封化安來了勁頭：“怎麽講？”
    “封隊長，這三個女士的感情世界都不太順心，對不對？”
    封化安：“對頭。”
    張琦和何正偉是家裏安排的婚姻。
    自己的老婆被分了屍，作為丈夫卻無動於衷。
    可見兩人平日裏的感情生活有多糟糕。
    韓琳和武成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兩人之間並沒有感情。
    至於秦婉婉和達沙北，更不用提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正當。
    秦婉婉是有家室的人，和達沙北純粹是胡鬧。
    高飛接著分析。
    “既然這三個女士的感情狀況都是這樣…”
    “我猜她們對於懷孕這件事，本身都是抵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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