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柯青羽的信息來了。
    柯青羽：睡了嗎？
    高飛：哪有，剛被安安鬧騰完。
    柯青羽：好奇表情）
    柯青羽：她怎麽了？
    高飛：別提了，她猜到咱們沒同居了。
    柯青羽：我的天...
    柯青羽：她怎麽猜到的？
    高飛：聞味道...
    高飛：她說昨晚在你房間，床上沒我的味兒。
    柯青羽：哈哈！太逗了吧？真的假的？
    高飛：真的...
    高飛：我媽讓她檢查房間，看有沒有咱倆同居的跡象。
    柯青羽：偷笑表情）
    柯青羽：看來過了我媽那關，阿姨那關還沒過呢。
    高飛：是啊，這倆阿姨疑心都挺重。
    柯青羽：那你咋跟她解釋的？
    高飛：我說你平時就睡我這兒。
    高飛：阿姨來的這兩天你也確實睡我這兒了。
    高飛：幸好床上有你的味道，不然還真不好說。
    柯青羽：那現在還有我的味道嗎？
    柯青羽：害羞表情）
    高飛：有，不然我表妹能放過我？
    柯青羽：懶得打字了，視頻吧~
    高飛正打著字，大姐姐的視頻通話直接過來了。
    接通後，屏幕上出現了那張絕美的麵孔。
    柯青羽那邊燈光柔和，加上美顏效果，在柔和的光線下，像極了一幅畫。
    揚聲器裏，禦姐的聲音悠長而溫柔。
    “好暗，看不見你呢~”
    高飛把屏幕靠近，借著手機的光，柯青羽看清了高飛。
    兩人聊了會兒柳安安“查房”的趣事，又說了說柯青羽在帝市的情況，房間裏不時飄出兩人的笑聲。
    這樣聊了半個多小時，高飛打了個哈欠。
    柯青羽在畫麵中眨了眨眼，那清純又禦姐的聲音帶著點撒嬌，“你哄我睡覺好不好？”
    高飛笑道：“要唱搖籃曲嗎？”
    “我想聽你的呼吸聲~”
    “姐，你這是委婉地說我打呼嚕嗎？”
    柯青羽嫣然一笑，“沒有啦，我喜歡聽著你的聲音入睡~”
    “這兩晚躺在你身邊，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呼吸聲~”
    “聽不到，我就睡不著了~”
    大姐姐這什麽奇怪的習慣？
    “明白了，那我正常睡就行了吧？”
    “嗯，把手機放枕頭邊吧~”
    高飛把手機扔到旁邊的枕頭上，然後靜靜地閉上了眼。
    柯青羽也一樣，兩人沒再說話，就像前兩晚躺在床上那樣，安靜、柔和，周圍靜悄悄的。
    房間裏隻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
    被子上有大姐姐的香氣，枕邊手機裏傳來她均勻的呼吸，仿佛她就在自己身旁。
    氣氛正好，這種感覺像是微醺後的舒暢，雖相隔遙遠，卻又仿佛觸手可及。
    沒過多久，困意湧來，高飛的意識逐漸模糊。
    房間裏響起了他輕微的鼾聲，他已經進入了夢鄉。
    在這寧靜的氛圍中，那迷人的禦姐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我想你了~”
    第二天，龐大誌那邊一大早就傳來消息，秦婉婉的屍體找到了。
    得知這個消息，封化安歎了口氣，這是最糟糕的結果。
    有時候，我們最不願看到的最壞情況，卻無法避免。
    封化安帶人趕到現場，秦婉婉被埋在萊遠區與伏山區交界的荒地上，那裏地勢低窪，土質疏鬆，旁邊就是八裏江，附近隻有一個廢棄的高爾夫球場。
    秦婉婉的情況和前兩個受害者一模一樣，都沒有頭顱，沒有下腹部，屍體切割整齊，裝在黑色大垃圾袋裏，埋在地下。
    法醫在秦婉婉的屍袋上發現了張琦的血跡，通過現場痕跡對比，埋秦婉婉的坑之前還埋過張琦和韓琳。
    連日的大雨衝刷，使得這片土質鬆軟的窪地崩塌，兩位受害者的遺體被衝入了八裏江。
    龐大誌發現秦婉婉的屍袋時，它已半埋在土裏，半露在外。
    要是再來一場大雨，秦婉婉的遺體可能就會從原位衝入河中，那麽案發現場可能就不會這麽快被找到。
    封化安帶著刑警們勘查現場，特別是附近的監控攝像頭。
    環顧四周，隻有幾百米外主路上的限速攝像頭。
    正如昨晚高飛所說，犯人能做出這樣的事，肯定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選擇埋屍地點也是費盡心思，萊遠區與伏山區交界，未開發的荒地，遠離所有監控。
    犯人具備基本的反偵查能力。
    龐大誌不解地問：“封隊，這凶手為什麽要把受害者的頭顱和下腹部割掉呢？”
    封化安想起了昨晚高飛的分析，“可能是凶手的典型犯罪特征，也可能是出於某種心理動機。”
    龐大誌點點頭：“現在的問題是，凶手會把三位受害者的其他部分埋在哪裏？”
    封化安望著這個埋了三具屍體的坑，臉色陰晴不定。
    “沒埋，凶手把它們保留了下來。”
    龐大誌一愣。
    “封隊，你是說...凶手沒有埋三位受害者的頭顱和下腹部，而是...”
    “對，這種可能性很大。”
    如果凶手分屍的目的真如高飛所言，對方想要扮演懲罰者和救贖者的角色。
    如果對方不能生孩子，或者因為一些緣故失去了生育能力，那麽對方心底最渴望的，就是能像其他普通女性那樣。
    對方殘忍地割下了三位受害者的頭顱和下腹部，頭顱，是為了給予懲罰；
    下腹部，則是出於一種救贖的心態。
    如果封化安的猜測沒錯，在凶手眼中，那些受害者的下腹是最珍貴的寶物，而受害者可能對此毫不在意的部分，在凶手心裏，卻是無價之寶。
    說不定，此刻，那些部位正浸泡在裝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瓶裏。
    ……
    從現場返回後，封化安依據昨晚與高飛討論的結果，立即將嫌疑人的範圍鎖定在無痛人流醫院和婦科醫生身上，女性成為嫌疑人的可能性最大。
    同時，他們還需走訪三位受害者的親人、朋友及同事，了解有多少人知道她們想墮胎的事。
    拋屍地點周邊也要進行全麵搜查，任何微小的線索，都可能是破解此案的關鍵。
    ……
    隨著秦婉婉的屍體被發現，結合早先張琦和韓琳遇害的事件，這三起孕婦碎屍案迅速在網絡上引發了轟動。
    受害者本是需要保護的弱者，卻遭受了非人的殘忍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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