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話音未落，女鬼便毫不猶豫地鑽進了那塊玉佩當中。
    隨後，高飛拿著玉佩，用紅繩穿起來，直接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高飛，高飛！快醒醒，醒醒！”
    平文看到高飛靠著睡著了，立刻過來把他叫醒。
    “出什麽事了？”
    看平文這麽焦急的樣子，肯定是又出大事了！
    “有人落水身亡了，我們得趕快趕去現場！”
    平文一臉緊張。
    “唉，真是服了，每年夏天都有不聽勸的人跑去野泳釣魚，年年出事，還年年有人往水裏跳！”
    一路上出警時，平文已經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高飛。
    “下車，到了！”
    車子剛停穩，高飛腳一沾地，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總覺得這地方透著股說不出的邪乎。
    他目光掃向河麵，冷不丁看見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正從水裏往上冒，像蛇一樣貼著水麵遊。
    怪不得有人淹死——這河，怕是早就“活”了。
    “可算等來警察了！”
    “說說，到底啥情況？”
    高飛一邊在岸邊來回查看，平文則掏出本子開始記話。
    “你們是一塊兒來的？”
    那男的聽平文一問，趕緊點頭，腦袋點得像搗蒜。
    “是啊警官，我們幾個約著來釣魚的，本來圖個清靜，結果老趙不知發什麽瘋，突然說岸邊有條大青魚，趴在那兒一動不動，說要下水去抓。
    我說你別胡來，他也不聽。”
    “我正釣著魚呢，竿子突然一沉——以為上大貨了，剛想喊他看，結果他‘噗通’就跳下去了。
    等我發現不對勁，人都沒影了。
    我們幾個都會遊泳，一看情況不對立馬下水撈人，可拉他上來的時候，感覺水底下有東西死死拽著，拽得人差點也跟著沉！我甚至潛下去看，啥水草都沒纏著，就是……有股勁兒往下拖！”
    說到這兒，那人臉色發白，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早聽說河邊有怪事，尤其是釣到死魚還正口上鉤的，必須立馬收杆走人，否則必出事。
    他當時就勸大夥兒撤，可誰都不當真，覺得他神神叨叨。
    直到看見警察，幾個人才把前前後後全倒了出來。
    平文聽著“死魚正口”這幾個字，一臉懵“啥叫死魚正口？這跟鬼扯得上？”
    高飛一聽就懂了，臉色也沉了下來水底下那東西，想上岸，要找替身，結果被這幾人撞破了局，卻還是被它得手了。
    “好了，筆錄做完了，你們先回去。
    有事再找你們，別玩失蹤。”
    高飛看完平文記的，眉頭沒鬆。
    “你剛問的‘死
    魚正口’，意思是魚鉤鉤住了死人的嘴。
    正常魚咬鉤是試探，動作活泛，可要是釣上來一條死魚，嘴巴正好對上鉤——那就不是魚咬鉤，是‘屍咬鉤’。”
    平文瞪大眼“啥？還有這種事？”
    “釣魚的老手都懂，碰到這種情況，竿子立刻扔，人趕緊走。
    死人怎麽會吃餌？那是水裏的東西在引你注意。”
    “那為啥那條青魚不能撈？看著就在岸邊，一撈就到手了。”
    高飛冷笑一聲“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人都碰到屍口了，說明水裏那玩意兒已經開始動手了。
    可你呢？不僅不跑，還惦記著岸邊那條‘不動的大魚’——你當那是魚？那是餌！專門釣會水的人！”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水鬼不能自己上岸投胎，得拖個人下去頂替。
    它變條大青魚，趴岸邊裝死，就等有人貪心下水。
    會水的才敢去撈，撈了就被拽走——正好成了替身。”
    “之前就有傳言，這種鬼能在河邊化形，變成值錢的東西，引人靠近。”
    平文聽得後脖頸發涼“那……咱們咋辦？不能這麽幹等吧？”
    “天黑了再說。”高飛望了望河麵，“現在陽氣還重，它不敢露頭。”
    平文心裏一沉——得，又得陪這貨守一夜。
    “唉，每次出任務，出力的都是我，背鍋的也是我，命苦啊……”
    高飛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少廢話，穿上這身警服，就別念叨累。
    年輕人，吃點苦是福。”
    “行行行，高爺你說啥都對，我閉嘴等著。”
    “要不……咱們立個警示牌？寫上‘禁止下水’，不就行了？”
    高飛斜他一眼“你腦殼裏裝的是漿糊？”
    “水鬼要的是替身，不是讓人類遠離。
    你立牌子，能攔住所有人？小孩好奇，醉漢亂走，總有漏網的。
    而且——”
    他盯著河麵，聲音冷了幾分“它修夠了，就能上岸，能變人樣。
    到時候，就不隻是在水裏撈人了。”
    平文嘴巴微張，愣在原地。
    他頭一回明白過來——有些玩意兒，根本不怕你瞅見它，最怕的是，它已經從水裏爬出來了。
    “不過倒也不用太慌，就算真上岸了，也走不遠，離不開它淹死那塊兒地界，就隻能在這一片晃悠！”
    平文一聽這話，總算喘了口氣。
    他原本以為，立個警示牌，提醒大夥兒別靠近這條河就完事了。
    壓根兒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麽一出！
    “那咱們現在就蹲這兒，等那水鬼自個兒冒頭？”
    “要不我一腳把你踹下去，替我探探路？”
    “別別別，我還是老老實實站你邊上，安分點更踏實。”
    平文就這麽跟高飛守在岸邊，一直等到午夜。
    果不其然，河裏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可水麵卻啥也沒翻起來，平靜得很。
    高飛二話沒說，抬手就把玉佩裏的女鬼召了出來“我知道你本事還不大，但對付一個剛死沒幾天的水鬼，應該不在話下吧？”
    那女鬼聽見高飛這話，默默點了點頭。
    就算她道行淺，可也當鬼好些年了，該修煉的也沒落下。
    而那個新死的水鬼，才剛咽氣，哪來什麽邪氣？頂多就是怨氣重些罷了。
    她沒多囉嗦，一轉身就跳進了河裏。
    眨眼工夫，她就從河底拽出個黑影，甩到了岸上。
    平文猛地打了個寒顫，渾身一激靈，立馬扭頭衝高飛嚷嚷“那髒東西上岸了？我怎麽覺得整個地兒都陰森森的，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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