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玩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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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仰頭凝視著眼前這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它的高度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塔,直插雲霄。那粗壯的樹幹上,一根根枝椏如虯龍般相互交織纏繞,形成了一個龐大而複雜的樹冠。
喵喵的目光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這棵巨樹的根係上。當她看清那根係的模樣時,瞳孔猛地一縮,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隻見那樹根並非深埋於地下,而是從秦朗的身體裏生長出來的!秦朗此刻正雙腿盤坐,緊閉雙眼,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秦朗……”喵喵輕聲呼喚,但秦朗卻毫無反應,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喵喵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秦朗麵前,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棵大樹的樹幹。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仿佛她正在撫摸著秦朗的身體一般。
喵喵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棵樹上流淌著的,是屬於秦朗的獨特血脈。
“醒一醒,秦朗。”喵喵的聲音在秦朗的耳畔輕輕回蕩著。
在瀧姬的內景中,黃沙如滾滾洪流般洶湧而至,無情地侵蝕著這片原本綠意盎然的綠洲。秦朗為了抵禦這股強大的力量,幻化出了這片綠洲,希望能在這無盡的沙海中找到一絲生機。
喵喵站在綠洲的中央,微風輕拂著她的發絲,帶來些許沙礫。她伸手接住那細細的沙粒,感受著它們在指尖的觸感,然後緩緩回頭望去。
那原本遙遠的黃沙,此刻竟然已經悄然蔓延到了距離大樹不到三米的地方,仿佛是一頭凶猛的巨獸,正張牙舞爪地向他們逼近。更讓人驚恐的是,喵喵甚至能看到那黃沙之下,無數沙蟲在翻湧蠕動,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一旦綠洲被黃沙吞噬,這些沙蟲便會如潮水般湧上,將一切都淹沒。
“沙子侵蝕的速度太快了,一定是那家夥搞的鬼。”喵喵緊咬著牙關,心中暗暗咒罵。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朗的臉,希望他能在這關鍵時刻蘇醒過來。
然而,秦朗依舊緊閉著雙眼,毫無反應。喵喵深吸一口氣,心中卻早已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斷。
她知道,這一切的禍端都源自於她。或許,長生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人世間,它就如同這無盡的黃沙一般,是一種無法掌控的力量。既然這一切的開始是由她引起的,那麽,也許隻有她才能結束這一切。
這棵大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著。與大樹一同逐漸衰弱的,還有秦朗的生命氣息。喵喵心急如焚,她深知情況緊急,刻不容緩。
喵喵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將秦朗緊緊地攬入懷中。輕輕地將自己的額頭貼在秦朗的額頭上,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這是他們相識二十幾年來的第一次擁抱,喵喵心中充滿了感慨。她相信秦朗一定能夠感受到她,在這短暫的一刻,她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那半個多世紀以來一直背負在身上的重擔,在這一刻都被卸下了。
喵喵低聲呢喃著:“秦朗……你一定要繼續走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光芒從二人的額頭處亮起。這光芒如同一股溫暖的溪流,緩緩流淌在他們之間。與此同時,喵喵的身影卻變得越來越透明,仿佛她正在逐漸消失在這光芒之中。
然而,與喵喵的透明相反的是,秦朗的生命力卻在逐漸旺盛起來。他所化的那棵大樹,也在瞬間煥發出勃勃生機,原本枯黃的樹葉變得翠綠欲滴,幹枯的樹枝重新長出新芽,整棵大樹宛如重獲新生一般。
大樹的樹冠迅速擴張,枝葉繁茂,遮擋起了那漫天的黃沙。
在天頂之上,一片昏黃的世界展現在眼前,無盡的黃沙如滾滾濃煙般彌漫著,讓人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然而,就在這片混沌之中,一輪太陽卻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緩緩地撥開那厚重的黃沙,逐漸顯露出它真正的模樣來。
那太陽並非普通的太陽,而是一顆碩大無比的黃金瞳!它的眼仁如同一顆巨大的金球,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這隻黃金瞳正左右掃視著,將它那熾熱的目光聚攏在綠洲之中,那棵參天大樹下。
風沙越來越大,如同一股凶猛的洪流,漸漸地向著秦朗和喵喵掩埋過來。這漫天的黃沙仿佛要將他們吞噬,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片沙漠之中。
然而,就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秦朗的雙眼卻緩緩地睜開了。似乎在與這漫天的黃沙對抗著。
·······
肖佳玉歇斯底裏,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瀧姬舉著攝像機朝她走來,那種被戲謔的無力感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絕望,她甚至感覺到一陣窒息感,不停的侵蝕著她的大腦,缺氧感讓肖佳玉的意識感到模糊,有種要昏迷過去的衝動。
“不想逃跑了嗎?”
瀧姬咋舌,把攝像機懟到肖佳玉那張嬌嫩的臉上,她咬著牙,布滿煞氣的臉上像是籠罩了一片巨大的陰影,跟要拿針紮紫薇的容嬤嬤似的。
“你知道我舉辦一場殺人遊戲有多費心嗎?光是請來春城那些人上人就費了不少麵子,再加上劇本、還有你們這群來參賽的羊,都是成本,都是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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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什麽不按照我的劇本來呢?現在一切都毀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大熒幕。熒幕上,肖佳玉的麵容因為痛苦而扭曲著,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變得異常猙獰,一點也不好看,反而透露出一種小白花被摧毀後的變態感。
瀧姬毫不留情地用手掐住肖佳玉的臉頰,強迫她直視著熒幕,看著自己那張扭曲的臉。肖佳玉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灘水漬。
“你看,本來你們的慘狀應該被很多人欣賞,可現在隻有咱們兩個觀眾,真是太可惜了!”瀧姬的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我想,那些人一定會非常喜歡看小白蓮花被虐殺的場景,那一定很有趣。”
肖佳玉被瀧姬的話嚇得渾身發抖,她的胃裏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湧上喉嚨。人在情緒極端的時候,比如極度悲傷或者極度恐懼時,往往會產生這種生理反應。
肖佳玉顫抖著,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瀧姬,她的這張臉在可憐的時候確實具有驚人的殺傷力,尤其是當眼角掛上幾滴晶瑩的淚珠時,更是讓人我見猶憐。
“放過我,我隻是被裹挾的,我是無辜的。”
“無辜???”
瀧姬冷笑一聲,像是在嘲笑肖佳玉的天真:“這艘船上有無辜的人嗎??你跟我這裝什麽白蓮花?”
“從十四歲開始周轉於各種男人之間,市裏的高檔酒吧你是常客吧?但你一個泥巴裏轉出來的人哪來的錢去的?”
“讓我猜猜看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是哪個職高裏的黃毛小混混?你喜歡他在窮學生當中的呼風喚雨,別人叫你嫂子的感覺,所以當他要帶你去小旅館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去了,嗬嗬·····你還真是賤啊。”
瀧姬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淩厲的刀子一般,無情地刺穿了肖佳玉的身體,仿佛要將她那美麗的外表徹底撕裂開來。這些話語就像一把手術刀,精準而狠辣地切開她那看似光鮮的外皮,讓隱藏在其中的黑暗和腐朽的靈魂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這種語言上的折磨,就像是一場殘忍的淩遲,一刀一刀地割去肖佳玉的尊嚴和自信。她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猩紅,像是燃燒著的火焰,死死地盯著瀧姬,透露出無盡的恨意和絕望。
那些過往的不堪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不斷地啃噬著肖佳玉的內心,折磨著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自尊心。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壞人,而且是個清醒的壞人,這讓她的痛苦愈發深刻,無法逃避。
但她又覺得自己並沒有犯什麽錯,憑什麽這樣去指責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呢??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隻是想找到我哥哥而已,你知道一個女生獨自生活有多難嗎??”
“嗬嗬····”
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感同身受,瀧姬目睹著肖佳玉的情緒爆發,臉上露出的並非同情或理解,而是一種看戲般的嘲笑。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大熒幕上,瀧姬在那裏一邊哭泣,一邊傾訴著自己的故事。看著這一幕,肖佳玉心中不禁歎息,要是有觀眾在場該多好啊。
“所以,我才會把你帶到這艘船上。”瀧姬突然開口,打斷了肖佳玉的思緒,“我已經看透了你的內心,你這樣的壞蹄子,簡直就是為怪誕協會量身定製的。”
瀧姬緩緩地伸出手,將手掌扣在肖佳玉的頭頂,但她並沒有用力按壓,隻是輕輕地揉搓著,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貴的物品。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瀧姬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肖佳玉連忙搖頭,她的心跳愈發急促,原本因為瀧姬說不殺她而稍稍放鬆的心情,此刻又被瀧姬接下來的話重新拉緊。
“因為你和我是一樣的人。”瀧姬的語氣依舊平靜,“我並不怪你拐走了零號,那是他咎由自取,他早就該死了。現在,我要品嚐勝利的果實,重建一個比怪誕協會更為龐大的組織,而你,我親愛的,將會成為這個組織的第一個成員。”
“我??”
肖佳玉不敢置信,呐呐的小聲說了句:“可我隻想找到我哥哥。”
“嗬嗬·····”
瀧姬收回蓋在肖佳玉頭頂的手,微微一攥拳,掌心慢慢浮現一個小球,她隨手將小球丟給肖佳玉,漫不經心的說道:“想要啊,我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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