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午夜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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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是一名深夜靈異主播,專門在午夜時分探訪各種鬧鬼地點。她的直播間"午夜驚魂"在平台上小有名氣,每晚都有上萬觀眾守候。
    這天晚上,蘇雨收到一封匿名郵件,裏麵是一個地址和一句話:"你敢來嗎?"
    地址指向城郊一棟廢棄醫院。蘇雨查了查資料,這所醫院建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曾經是精神病院。二十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幾十個病人和醫護人員,從此荒廢。
    "各位觀眾朋友們,今晚我們要探訪的是城郊廢棄精神病院。"蘇雨對著鏡頭說,"據說這裏經常傳出病人的哭聲,還有人說看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走廊裏遊蕩..."
    彈幕開始刷屏:
    "主播小心!"
    "我聽說那裏真的鬧鬼!"
    "上次有人去探險,出來就瘋了..."
    蘇雨舉著自拍杆,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月光下,醫院的輪廓像一頭蟄伏的巨獸。她打開手電筒,光束照進漆黑的走廊。
    "我們先去一樓看看。"蘇雨小聲說,"據說這裏以前是重症病房..."
    走廊裏堆滿了雜物,牆上貼著發黃的病曆單。蘇雨隨手拿起一張,上麵寫著:"病人編號0427,重度精神分裂,有嚴重暴力傾向..."
    突然,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誰?"蘇雨猛地轉身,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空蕩蕩的走廊。彈幕瞬間炸了:
    "我也聽見了!"
    "主播快跑!"
    "是不是有人在跟蹤你?"
    蘇雨強裝鎮定:"可能是風聲..."
    她繼續往前走,突然聽見一聲尖叫。聲音很尖細,像是女人的聲音。蘇雨的心跳加速,手電筒的光束開始顫抖。
    "我們去看看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她說著,推開一扇半掩的門。
    這是一間病房,牆上布滿了抓痕。病床上躺著一個破舊的洋娃娃,娃娃的右眼不見了,露出一個黑洞。
    蘇雨走近病床,突然發現娃娃的手在動。她嚇得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櫃子。櫃門"吱呀"一聲開了,裏麵掉出一本日記。
    蘇雨撿起日記,翻開第一頁:
    "今天又來了一個新病人,編號0427。她很漂亮,但眼神很可怕..."
    "0427總是說有人在跟蹤她,說看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半夜給她打針..."
    "今天查房時,我發現0427的右手手腕上有針孔..."
    突然,手電筒熄滅了。
    蘇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黑暗中,她聽見病房的門緩緩關上。彈幕瘋狂滾動:
    "主播快跑!"
    "我看見有個白影!"
    "門自己關上了!"
    蘇雨摸索著想去開門,卻摸到了一隻冰冷的手。她尖叫一聲,後退撞到病床。黑暗中,她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你看見我的右手了嗎?"
    手電筒突然又亮了。蘇雨看見病床上坐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女人,她的右手不見了,斷腕處還在滴血。女人的臉慘白如紙,眼睛是兩個漆黑的洞。
    "他們...他們切掉了我的右手..."女鬼的聲音帶著哭腔,"就因為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
    蘇雨想逃,卻發現門打不開了。女鬼緩緩下床,向她走來:"你知道嗎?他們在這裏做人體實驗...那些穿白大褂的,根本不是醫生..."
    彈幕已經瘋了:
    "主播快想辦法!"
    "我報警了!"
    "那個女鬼在看你!"
    蘇雨突然想起日記的內容:"0427總是說有人在跟蹤她..."她顫抖著問:"你...你是0427?"
    女鬼停下腳步,歪著頭看她:"你認識我?"
    "我...我看了你的日記..."蘇雨說,"那些醫生...他們對病人做了什麽?"
    女鬼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他們...他們切掉我們的器官...賣給黑市..."她的聲音越來越尖利,"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他們切掉了我的右手...把我關在這裏..."
    突然,走廊裏傳來腳步聲。女鬼的表情變得驚恐:"他們來了...快跑!"
    門突然開了。蘇雨顧不上多想,奪門而出。她聽見身後傳來女鬼淒厲的尖叫,還有沉重的腳步聲。
    她拚命跑出醫院,直到看見路燈才停下來喘氣。回頭望去,醫院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二樓的窗戶裏,似乎站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影...
    第二天,蘇雨的直播錄像在網上瘋傳。警方介入調查,在醫院的廢墟下發現了大量人體殘骸。經鑒定,這些殘骸都屬於二十年前失蹤的病人。
    蘇雨再也沒有做過靈異直播。但每到午夜,她總會夢見那個沒有右手的女鬼,夢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走廊裏遊蕩...
    而那所廢棄醫院,依然矗立在城郊。有人說,深夜路過時,能聽見裏麵傳來病人的哭聲,還有醫生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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