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誅心之計,一箭三“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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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鬱澤語氣諷刺,接著緩緩走近沈穗兒俯視著她質問道,“賀丞歌的事,朕念你與他青梅竹馬、情誼深厚,你一時情難自禁……尚且情有可原,已經不同你計較。怎麽又冒出個藏情之來了?朕,賀丞歌,藏情之,沈穗兒究竟多少個男人碰過你?還是你在效仿朕廣納後宮呀?”
    沈穗兒見到他那充滿懷疑與怒火的目光時,心中不由得一緊,她毫不猶豫地將衣袖高高卷起,隨著她手臂的展露,白皙如雪的肌膚上,那顆鮮豔欲滴的守宮砂赫然映入眼簾。
    沈穗兒抬眼直視著君鬱澤的眼睛,眼神堅定地說,“沒有。”
    見她守宮砂仍在,君鬱澤麵色稍緩,“這隻能證明你跟他尚未做過界之舉,不代表你們關係清白,他那日抱著你,吻你,在你身上上下其手之時,你非但沒有絲毫抗拒反而迎合他,縱容他,還口出惡言辱罵朕,貶損朕……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沈穗兒聽完,臉黑的能滴出墨來,心中暗罵藏情之!你可真不要臉!
    “陛下這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沈穗兒定了定心神,有條有理地反問道,“陛下自己都說了,這一世對我未有有絲毫虧欠,反而對我恩寵有加,百般縱容,即使我不喜歡你,我沒理由加害你,你既覺得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子,那藏情之怎麽比得上身為一國之君的陛下?我與他串通起來害你,對我有什麽好處?我好好的妃子不當,去陪他吃糠咽菜、男耕女織嗎?”
    君鬱澤疑心未消,“你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朕怎麽知道你怎麽想的?朕也斷然不可能將你認錯的,沈穗兒,那天的人就是你。”
    這樣解釋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沈穗兒已經放棄辯解了,心裏想著幹脆直接讓藏情之親自來跟君鬱澤“解釋解釋”算了,讓他看清她和藏情之究竟是什麽關係。
    “臣妾無從辯解,但憑皇上處置。”原本隻是屈膝的沈穗兒直接跪下了。
    君鬱澤心中發涼她叫皇上……
    君鬱澤早知沈穗兒叫自己“皇上”和叫自己“陛下”分別代表什麽態度。
    叫“陛下”時,態度親近,感情甚篤。
    叫“皇上”時,態度冷淡,恭敬疏離,隻講禮數,不論情分。
    極度的惱怒與怨氣促使他氣上心頭,一把將沈穗兒抱起,朝內殿走去。
    “皇上!”
    聽著沈穗兒意外而驚慌的聲音,君鬱澤心中怒火中燒,“叫什麽?不是你說任朕處置的。你本就已經犯下不可饒恕之罪,若還敢在此時觸怒朕,難保不會牽連到沈家。”
    “我沒有……我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無力自證清白,隻能自認倒黴,不是承認了我做過那些事。”沈穗兒緊抓著他的衣服,盡力解釋道。
    “好,那朕給你一次機會。你什麽都不用解釋,隻要你願意給朕侍寢,朕再不過問此事,往後你依舊是朕的夙妃。如何?”君鬱澤說完,將沈穗兒放到地上,等待著她的答複。
    “不如何,若我真犯下此罪,皇上能如此,我自當感激涕零。但我沒有,現在侍寢是可以讓皇上暫且饒我……可皇上雖然金口玉言,也不是沒有反悔的可能。他日若皇上對我不感興趣了,再想起此事,一樣可以秋後算賬……所以,我不願。該當如何,皇上依律處置便是。”
    沈穗兒扭過頭去,麵容上此刻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清晰地寫滿了抗拒和不屈。似乎完全不願意將目光落在君鬱澤身上哪怕一秒鍾。
    “沈穗兒,朕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藏情之受小紙人操縱來到聖宸宮時,隻見眼前出現一道黑色,上麵晃晃寫著六個金色大字個人隱私保護
    他無法看清裏麵的情形,越能清晰的聽見裏麵傳來衣物撕裂的聲音。
    所以沈穗兒叫我來幹什麽?欣賞她和君鬱澤歡好嗎?
    他正要負氣離開,卻聽見君鬱澤冷厲而氣憤的聲音傳出,“你還有臉哭?別忘了自己究竟是誰的女人!”
    “撕拉!撕拉!”衣物撕裂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傳出,聽的人心中發緊。
    "嗯,......" 沈穗兒那隱忍而又充滿曖昧意味的悶哼聲,蘊含著痛苦和掙紮。
    “忍著做什麽?疼就喊出來。”
    藏情之聽著傳來的床榻搖晃的聲音越來越大,還有沈穗兒那極力強忍著卻不時溢出的輕微呻吟聲,手指微動,她既不是自願的,為何不反抗?以君鬱澤的實力不可能完全壓製她的呀。
    藏情之可不相信沈穗兒會因為君鬱澤是皇帝而顧慮不敢出手。
    “你是木頭嗎?做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在別的男人床上也是這樣的嗎?今日若不讓朕滿意,朕絕不會放過教女不嚴的沈從安。”君鬱澤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意味,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人的心窩。而他口中說出的那些言辭更是如疾風驟雨般淩厲,不給對方絲毫喘息和反駁的機會。
    “嘶~……啊………”藏情之聽著她明明強忍著,但痛苦的聲音還是不自覺的從接連喉嚨裏發出,那原本輕微的抽噎聲此時也愈發明顯,猶如受傷的小獸一般,斷斷續續、隱隱約約地從她唇間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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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的,可他千算萬算沒算準,沈穗兒竟會逆來順受、毫無反抗。
    想到她之前那般維護君鬱澤的樣子,此刻卻落得如此慘景,本該感到痛快的藏情之心中沒有絲毫高興的情緒,他在嫉妒,在吃醋,在替沈穗兒不值。
    她那樣無情的人,第一次全心全意地為一個人付出卻這般對待應該會很失望、很痛心吧?
    藏情之攻擊著那道屏障,試圖阻斷君鬱澤的行為,可那破東西受了他全力幾擊後竟毫發無損,真不知道是在保護沈穗兒還是要害死沈穗兒。
    半個時辰後,在藏情之法力幾近枯竭之際,銀發微亂遮擋了前額的君鬱澤從房內走了出來,臉上盡是饜足之色,步伐輕快地走去批閱奏章。
    藏情之剛踏入房門 ,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味直擊他的鼻腔,他尚未走近窗前便看見地上、床上四處是血,一把帶血的匕首被隨意丟棄在地上。
    藏情之皺眉,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怎麽會有這麽多血?君鬱澤到底做了什麽?他當時不是說不管沈穗兒做了什麽事,他都能原諒、容忍的嗎?
    沈穗兒原本如瀑布般垂順的秀發此刻卻變得無比淩亂,肆意地披散在她那白皙嬌嫩的臉頰兩側。身軀被一件寬大的玄色外袍緊緊包裹著,而這件外袍正是君鬱澤留給她的。
    此時的沈穗兒,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目光毫無聚焦地望著前方,如今隻剩下一片死寂與茫然,眼眶紅腫,帶著尚未消失的淚光。
    紅痕青紫自脖子上一直向領口蔓延遍布,顯得觸目驚心,尤其是脖子上那道掐痕,似乎隻要出手之人再用幾分力便可直接將脖子扭斷。
    藏情之或許知道地上的血是怎麽來的了,看著沈穗兒手腕腳踝處包裹纏繞的血色布條,一切昭然若揭。
    見到他出現,沈穗兒的目光才有了些光彩,但其中隻顯露著防備與恨意。
    “你瞪我做什麽?有本事瞪我,沒本事把他殺了嗎?你這眼光還真是獨到呀!我用金鎖鏈禁錮著你,你不樂意,下次他將你手腳都廢了,你舒服了?”藏情之本來還打算說幾句安慰的話,但一見她這防備和仇恨的眼神就來氣,明明君鬱澤做的那麽過分,也沒見她生出殺氣,於是便開始冷言冷語地奚落。
    沈穗兒幹裂腫起的嘴唇微動,終是一言不發,但怨氣與不滿的眼神已經掠過他,射向了外麵的君鬱澤,可是沒有殺意,也看不出恨意。
    “你這就叫做好心沒好報,吃力不討好,當初總讓我在夢境中將他逼瘋,不就沒這回事了,你非要護著他。”藏情之上前幾步捏住她的下巴,本想逼她抬頭與自己對視,可是隨然頭發一向後散開,臉上縱橫交錯的刀痕就顯露出來了,還有側額上的那個“澤”字。
    當他親眼目睹了她那淒慘無比的模樣之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麵對如此悲慘的境遇,她竟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想要反抗的念頭。
    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無情地切割著,疼痛難忍。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充滿驕傲與勇氣的女子如今變得如此軟弱無用,他真恨不得能立刻將她搖醒。
    於是,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對著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斥,指責她的軟弱和無用,聲音之大、語氣之激烈超乎尋常,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恨都通過這一聲聲責罵發泄出來,“沈穗兒,你這麽能忍的嗎?!你那不怕死的狠勁呢?不惜與我玉石俱焚的決心呢?你現在在這裝什麽嬌氣姑娘呢?
    我就不相信你會不知道,像沈家這樣的大家族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動的,你何必忍著他?是因為愛他嗎?去殺了他!殺了他!暗中護著你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也強很多。就算你把他殺了,隨便一個出手都能幫你善後。”
    “啊……啊……”沈穗兒嘴唇翕動,一次次嚐試著發出聲音,但隻能從喉嚨深處擠出斷斷續續的“啊啊”聲。
    “他還教你毒啞了!?”
    藏情之此言一出,沈穗兒的眼神裏充滿了煩悶與嫌棄。
    “我說你怎麽一直不說話呢,剛好,你不喜歡這個字,對不對?用我的名字將它覆蓋,好不好?”藏情之用力撫著著她額頭的字,躍躍欲試道。
    聞言,沈穗兒目露震驚與怒意。
    “朕的女人憑什麽刻你的名字?”
    藏情之隻顧著跟沈穗兒說話,竟不知君鬱澤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猛然與他對上視線。
    君鬱澤卻並未理會他,一手將他推開,走到沈穗兒身前,扼住她的脖子,“你現在還敢說你跟他沒關係嗎?朕看他很在意你呀。”
    隨即強勢地將穗兒攬入懷中麵向藏情之,一副宣示主權的架勢,將沈穗兒滿是傷疤地臉露出來,給藏情之看,問,“她好看嗎?在外麵聽了那麽久,有什麽想法呀?”
    沈穗兒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縮著下巴別開目光,似乎想要逃避令人難堪的場景,又或者是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羞恥和憤怒。她的嘴唇緊緊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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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知我在?”藏情之略顯詫異。
    “朕就是知道你在才這樣對她的。朕要讓你認清,她究竟是誰的人。”
    藏情之在他說話間忽然出手,似乎想從他那劫出沈穗兒,君鬱澤非但不躲,反而拉過手,雖然擋在身前,“想她死的話,你就盡管出手。”
    藏情之被迫將法力擊向牆壁,諷刺道,“你還是男人嗎?竟然要女人擋在身前。”
    “像她這種女人死不足惜,讓她替朕死都抬舉她了。”君鬱澤冷道。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無恥?”藏情之眼中帶著怒意。
    “覬覦朕的女人,染指朕的女人,你有臉指責朕無恥?還有她,背著朕與你苟且私通之時便早該知道東窗事發的後果。”
    “你是在自尋死路,往後若沒有沈穗兒護著你,你以為自己這個皇帝能當幾時……”藏情之話未說完,手忽然不受控製地撿起地上的匕首,對著沈穗兒的心口刺去,說著違背自己本意的話,“剛剛一時情急,險些忘了,沈穗兒若是死了便會轉世,比起現在這個更好掌控,於我百利而無一害……你殺個人還磨磨唧唧的,不如讓我幫你一把?省得你狠不下心來。”
    在匕首的尖端離沈穗兒心口隻有一寸之時,君鬱澤及時將人拉著躲開了。
    藏情之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剛剛是沈穗兒故意控製的,她到底在搞什麽名堂,想死也別借我的手呀!
    [主控強製驅離深藏身名藏情之]
    藏情之忽被一道罡氣彈出聖宸宮,而且進不去了,雖說自盡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呀。看她剛剛那狀態,真讓人難以放心。
    藏情之離開後,君鬱澤將沈穗兒丟到床上,在她身上幾處地方拔出銀針。
    剛剛一直沉默不語的沈穗兒終於能說話,開口便是,“沈穗兒,你找死!竟敢……”
    “君鬱澤”微微歪頭,銀發散開,露出額間的赤色蓮紋印記,調笑道,“竟敢什麽呀?朕的夙妃娘娘?”
    “等朕還回來絕饒不了你。”
    “是你自己貴人多忘事。”
    “是你故意起朕,害朕忘了冥妃誓約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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