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們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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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去前文已經提到的部分)
4月7日,沈公子因劍斬黑鷹軍朱煥被其叔父朱宇銘問責,沈公子因戰場立威幸得軍中有識之士全力維護,朱宇銘迫於壓力罷休。
4月12日,沈公子與黑鷹軍冰釋前嫌、融洽相處。
4月15日,黑鷹軍怯戰拒絕踏上戰場,沈公子命人將其抬上戰場,初上戰場,戰績卓越。黑鷹軍三人陣亡,七人重傷,其餘人各負輕傷,殺敵三百三十九人,重傷敵軍一百二十人,輕傷者無法統計。
4月15日晚,南軒遇欲以控心蠱離間沈公子與黑鷹軍,操縱黑鷹軍一名名為雲辭的士兵趁其不備刺傷沈公子,眾人皆驚。在沈公子阻攔下,雲辭未被處決,押後待審。
4月16日,沈公子蘇醒,為雲辭辯護,雖未查出幕後真凶,也並未讓雲辭蒙冤,南軒遇見計策失敗,惱怒,嘲諷沈公子“菩薩心腸”。
4月16日,沈公子因傷勢遲至 ,黑鷹軍不見人影,並未照常操練,沈公子很生氣,南軒遇說風涼話,嘲諷黑鷹軍為扶不上牆的爛泥,沈公子第一次吼他,並對黑鷹軍表示信任,恰好被回到校場的集合的黑鷹軍聽見。
沈公子受不了黑鷹軍的過分熱情,落荒而逃。
4月20日,沈公子為維護淪為軍妓的女子得罪軍中半數以上將士,處處不得意。黑鷹軍因鼎力相助,觸怒家中長輩。
4月21日正五品武將莫奕鋒指責沈公子以下犯上,並意指沈公子日後會蔑視皇權。
沈公子言:若天祈的君王是像你這樣的人,我不僅敢罵他,還敢捶他。
莫奕鋒言:你自己將生死置之度外,難道也不顧你九族的死活嗎?沈家攤上你這麽個不孝子,真是倒了血黴了。
沈公子言:不會,你以為誰家都和你家一樣啊?沈家會以我為榮,史冊會因我流芳,真正會責怪我的應該隻是沈氏一族中那些貪生怕死、背信棄義、行為不端的蛀蟲。不信就試試,看我敢不敢以下犯上殺了你這位官居五品的將軍。
莫奕鋒啞口無言,沈公子重聚人心。
4月28日夜,沈公子陪南軒遇共度生辰,風平浪靜,無大事發生。
5月初,沈公子察覺南陵軍隊異常,猜測敵軍參戰方不止南陵,恐是昔日六國合縱攻秦之事重演。因擔心書信被截,故不傳書於朝廷,而是亦家書之名欲傳信於主君大人。所用文字為僅沈公子本人和主君大人才能讀懂的秘密文字。
信使離開軍營不久,被南軒遇派人暗殺。所幸因南軒遇不識其中文字,信中所言並未泄露。
5月10日,南軒遇邀約沈公子外出狩獵,中途刺傷沈公子,揭下易容麵具,自爆身份後離開。
次日,南軒遇率軍進犯,指明要負傷的沈公子出戰,南陵真實兵力揭曉:確為六國聯合,合計兵力90萬大軍,雙方懸殊甚大。
七日後,沈公子負傷上陣。
5月20日,黑鷹軍士兵蕭年叛變,盜走行軍布防圖,誤導援軍向錯誤方向前進,隨後轉投南陵軍營。
5月21日,沈公子與祝遲淵兵分兩路,分散敵軍兵力。
5月25日,祝將軍重傷回城,軍心不穩。不少將領見勢不妙心生投敵之意。
5月27日,因小人通敵,沈公子腹背受敵,沈公子所率的、包括黑鷹軍在內的大軍全軍覆沒。沈公子被俘,送往南陵天星台,蝶戀花無法在探知其蹤跡。
5月28日與天祈將士有交情的蝶戀花成員扮作男兒混入天祈軍營,協助作戰。
主君大人容稟,蝶戀花大多數成員不是主君,更不知道沈公子與主君大人有交情,故未曾及時傳信於主君大人,亦未出手相助沈公子。望主君大人見諒。
——蝶戀花第六分部掌司敬上]
沈穗兒看完信中內容,語氣冰冷地自語,“好一招掛羊頭賣狗肉。”
方才,就在他們要分開時,一隻腳上綁了小信筒的雄鷹從空中盤旋而下,停在了表姐的肩上,表姐取下信看完後便說了這樣一句話,而且可以看出她現在心情很不好,陸清澤不禁對信中內容感到好奇,“表姐,信裏寫了什麽,你為什麽忽然這麽說?”
“自己看。”沈穗兒不想說話,直接把信交給他,自己則轉身朝著皇宮走去。
如果南陵那邊那位天師不是凡人,她倒是可以讓鶴丹他們去對付。
天星台地宮,地麵則因為長期積水而泥濘不堪。微弱的光線透過狹小的窗口投射進來,隻能勉強照亮這一方黑暗的角落。
南軒遇和沈霽霖的思想從往日回憶中抽離回到現實,申紀蘭再一次張開那幹裂蒼白的嘴唇時,聲音虛弱卻又無比清晰:“你殺了我吧......”
表現出來的不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決,而是哀求和絕望。
南軒遇倒是覺得他這請求好笑,好像是自己不讓他死一樣,“挨過了那麽多道刑,現在求死不覺得虧了嗎?再說了,我又沒阻止你尋死,你若真想死,自己咬舌不就行了為什麽非要叫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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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霽霖搖了搖頭,嘴邊扯出一絲淺淺的弧度說,“沒力氣,咬不動……你幫我……”
他還是這樣,看得人莫名火大和嫉妒,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這份純真當真毀不掉嗎?
沈霽霖的淡然仿佛是對他所作所為的不以為意,襯得他像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一樣,“遭人排擠、被人背叛、身陷囹圄,受盡折磨,你為什麽不恨?為什麽麵對仇人還能如此平靜?”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就是為了看我恨你的樣子嗎?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自己陰毒扭曲……咳咳……就見不得別人發善心,自己活在地溝裏就不允許……別人站在光亮處,自己犯蠢,技不如人就怪別人精打細算、步步為營?”
說著,沈霽霖不禁發笑,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嘴唇微微發顫,卻未停止說話,“我率軍與你們作戰,無異於以卵擊石,還傷了你們那麽多人,已經值了,我還有什麽好恨的……要恨也該是你恨……”
“人到了嗎?”南軒遇眼神幽暗而冷冽,忽然向站在外麵守著的內侍發問。
“熙公子已經在外等候。”內侍恭敬地答道。
“讓他進來。”
“是,殿下。”
不過片刻,一陣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的鈴鐺聲響由遠及近傳來,伴隨著這陣美妙的鈴聲,一個身著掛滿銀鈴的紫色苗疆服飾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那身獨特的裝扮令人眼前一亮:紫色的衣袂上麵繡滿了精美的花紋和玄秘的符文,腰間係著一條鑲有寶石的腰帶,而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些掛滿全身的銀鈴,它們隨著少年的每一步動作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猶如繁星點點墜落凡間,又似仙樂飄飄縈繞耳畔。
“玉翎見過殿下。”
南軒遇連叫他免禮的話都沒說,就開門見山道,“你的控心蠱煉製得如何了?”
熙玉翎自信地回複,“已經大有所成。”
南軒遇頭微微一偏,示意道,“給他用上。”
看著奄奄一息的沈霽霖,熙玉翎有些心疼自己的蠱,不禁問道,“殿下,對付這人還用得著浪費控心蠱嗎?他哪還有反抗您的能力?”
南軒遇毫不留情道,“讓你用就用,再敢廢話,你知道後果。”
“玉翎知錯,殿下息怒。”熙玉翎瞬間覺得端正態度,請求諒解後立即向沈霽霖走去,片刻不敢耽誤。
過了一會兒,熙玉翎麵露難色,再次走到南軒遇麵前請罪,“殿下恕罪,我的控心蠱隻能用在活人身上,沒法對死人使用……”
“他死了?”南軒遇立即回頭,不大相信自己聽見的,“他剛剛不還好好的?”
熙玉翎看他明顯一副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隻好給他作了解釋,“殿下,他能撐到今日不是因為命硬,而是因為天師大人一直拿法力吊著,如今他已經沒有價值可言,天師大人怎麽會在他身上浪費法力,自然是撤了法術,任他自生自滅了。”
熙玉翎怕他不信,撿起地上的匕首,刺入沈霽霖肩膀證明給他看,“看,沒反應,殿下節哀。”
南軒遇臉一黑,“節什麽哀?我看起來很哀傷?死了就丟到亂葬崗去。”
熙玉翎不確定地問,“讓我丟?”
南軒遇像看白癡一樣看他,“快點,難不成人讓我去丟?”
“遵命。”熙玉翎認命地去當苦力扛走沈霽霖。
人跡罕至的荒野之中,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微風輕輕拂過草叢所發出的沙沙聲。這片荒野顯得格外幽靜,讓人不禁心生寒意。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宛如沉睡中的巨獸;近處的樹木高大而挺拔,但卻透露出一種孤獨和淒涼之感。天空中偶爾有幾隻飛鳥掠過,它們的叫聲在這空曠的環境中回蕩,更增添了幾分落寞與哀愁。
被丟到荒野不久的沈霽霖周圍一圈,蛇蟲鼠蟻紛紛止步,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界限隔開了它們。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情卻正在悄然發生。隻見沈霽霖那原本平靜的左胸處,靠近心髒的位置竟然開始微微泛起一抹神秘而深邃的青光。
起初,這抹青光隻是若隱若現、微弱至極,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竟變得越來越明亮起來,而且,其範圍也在不斷擴大,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清水之中,迅速暈染開來。漸漸地,這青光匯聚成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圖案——一朵小巧玲瓏的青蓮花!
這朵青蓮花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每一片花瓣都細膩而逼真,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但青蓮花卻如同曇花一現般,在刹那間破碎開來!無數青色的光芒碎片四散飛濺,隨後便漸漸消失在了空氣當中,隻留下了一陣淡淡的清香。
緊接著便是一道紅光漸漸擴散,
數朵紅蓮破土而出,在夜色中層層舒展,每一朵皆有十二瓣。
紅蓮根係穿透之處,鎏金光芒自蓮心湧出,率先吸引人注意的灼灼紅裙泛起星輝,從紅光中走出來的女子額間的蓮紋仿佛印映著殘陽,將沉澱的悲憫化作實質金輝。
那女子分明是沈穗兒的模樣,卻有著與沈穗兒大不相同的氣質,當她的食指在沈霽霖的眉心,轟然升起光幕,便可以看到沈霽霖遍體鱗傷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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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兩位天師也在因沈霽霖的“死”展開對話。
黑衣天師麵露可惜之色,“他死了?好歹是夙璿這一世的哥哥,就這麽死了,若他日夙璿歸來,是絕對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白衣天師不以為然,還有些許不滿,“那又怎麽樣?如果她因為沈霽霖一人引得天下戰火四起,也沒法站在那幫道貌岸然的雜碎們那邊吧,還以為作為夙璿這一世的哥哥,沈霽霖身上會有什麽機緣,沒想到忙活了這麽久,什麽也沒撈著。”
“還是小心點為妙啊,畢竟她可是那樣一個無比精明之人,又怎會猜測不出咱們會有不安分之舉呢?說不定她早就留有後手以備不時之需......”黑衣天師話音剛落,便猛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嗬,知道還敢找死?”這冷冽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二人耳邊炸響。
刹那間,那兩名男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震驚和惶恐之色。嘴巴也因為過度驚訝而微微張開,卻愣是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人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夙、夙璿!你竟然恢複了?這絕對不可能!絕無此種可能!這肯定隻是個冒牌貨,是拿來嚇唬人的幌子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拚命搖頭,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心中那股不斷蔓延開來的恐懼給甩掉。然而,無論他們如何自我安慰,身體的顫抖以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清晰地暴露出了他們此刻真實的心境——害怕到了極點。
而被他們稱之為夙璿的女子隻說了一句,“你們犯規了。”
突然之間,隻見一片耀眼而熾熱的火紅烈焰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般咆哮著騰空而起!刹那間,火光衝天,那女子已不見蹤影
火海之中,有兩個人影正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聲。他們拚命地掙紮、哀嚎,但無情的火焰卻毫不留情地席卷而來,瞬間將他們完全吞沒。隨著火勢越來越猛烈,那兩個人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最終在令人膽寒的高溫和濃煙之下徹底化為了灰燼,隨風飄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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