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偷天換日,李代桃僵
字數:6621 加入書籤
5月31日皇帝任將軍賀元章為主帥領兵出征,支援北疆。
6月2日,夙妃沈穗兒身染重疾,不治身亡。
醫院裏彌漫著的消毒水味道,躺在病床上的沈錦穗緊閉著雙眼,有一道微弱的聲音若隱若現,似乎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聲音起初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但它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仿佛就在她的耳邊低語。
“錦穗,錦穗,你能聽見嗎?”
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她眨了眨眼,試圖讓視線變得清晰一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一切都是那麽的蒼白和單調。
眼前是爺爺那麵色凝重的麵龐,她凝視著爺爺,心中充滿了困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怎麽會在醫院?”
話音未落,她便注意到爺爺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
他眼中透露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壓抑住了內心的怒火,隻是用一種嚴厲的口吻詰問道:“你竟還有臉問?這麽大的人了,對自身狀況竟一點數都沒有嗎?還好隻是低血糖引發的昏厥。”
“爺爺,我暈了多久了?”沈錦穗一邊用手揉著額頭,一邊喃喃自語道,既是在問時間也是在轉移話題。
沈崇臨見她終於清醒過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的臉色十分凝重的臉色,此刻也稍微緩和了一些,輕聲回答道:“我一接到你助理的電話就趕過來了,過來之後又坐了一會,約摸一個小時吧。”
沈錦穗聽了爺爺的話,心中稍安。她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卻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怎麽也拚湊不起來。她不禁皺起眉頭,感到一陣頭痛襲來。
才一個小時啊?怎麽有種過了好幾年的感覺?
“你才剛醒這又是要去哪?”沈崇臨看著她將要下床的動作,立即問道。
沈錦穗既然已經醒了,是沒法安心躺在床上什麽也不做的,這不,馬上就要收拾一下投入工作了,“我已經沒事了,公司還有事,我得趕緊過去。”
沈崇臨哪能放縱她胡來,馬上伸手把她按回去,語氣嚴肅道,“今天哪都別想去,好好躺著。”
“行。”沈錦穗看著沈崇臨堅決的態度,無奈退讓,重新躺回去,伸出手說,“拿手機給我行嗎?”
“沒收了,就算在手機上工作也不行。”沈崇臨馬上把本來還離沈錦穗比較近的手機揣進兜裏,一點鑽空子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爺爺,我又不是小孩子。”
一聽她這話,沈崇臨火氣又上來了,又是一通訓,“你還不如小孩子呢,小孩子都知道餓了吃飯,困了睡覺,你還要我這麽一個老頭子成天盯著,這要是哪天沒盯住,你是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沈錦穗隻能保證道,“我真不工作,就玩個遊戲。”
“這還差不多。”沈崇臨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話,痛快地把手機還給她後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沈錦穗也真沒工作,打開遊戲就發現遊戲更新了。
[主線—繪卷人間
姓名:可自定
年齡:18
家世:正二品文官嫡女已固定)
經曆:一場離奇的穿越,是意外的誤入,還是命定的回歸?棋盤之上,是為他人局中棋,還是做對弈之人?那些不屬於此間的神秘勢力似乎在策劃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為破解真相,身為宮妃的你金蟬脫殼,李代桃僵扮作失蹤的兄長進入軍中……
通關要求:肅清異端勢力,還人間太平。時間不限,越快越好。
通關難度:???]
沈錦穗覺得新奇,這次竟然不是走宮鬥線了?而且直接從宮鬥上升到了守護人間呀?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點擊了遊戲按鈕。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按鈕的瞬間,一道耀眼的白光驟然閃現,仿佛要將她的眼睛刺瞎一般。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但那道白光卻如同閃電一般穿透了她的眼皮,直直地射入她的腦海深處。緊接著,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醫院的病房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的郊野,四周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她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也能穿越啊?還是全息遊戲?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滑落,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令牌符節。
這塊令牌符節通體漆黑,上麵刻著一些特殊的花紋,應該是什麽身份象征。
在令牌的正中央,赫然刻著三個大字——“沈霽霖”。
她凝視著這三個字,腦海中突然湧入了一段陌生的記憶。這段記憶並不是她自己的,也不是遊戲裏的角色所應有的記憶,而是屬於一個名叫沈霽霖的人的經曆。
這個沈霽霖就是她遊戲裏的兄長,現在接受的這些記憶,怕也是遊戲機製為了不讓她露餡吧。
一個月後
軍帳內血腥味混著汗酸氣,三盞牛油燈在帳角幽幽晃動。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玄月國大將完顏赫赤紅著眼眶,裹著滲血的繃帶一掌拍在案幾上:"南軒遇!一月前你親口說沈霽霖心脈已斷,現在戰場上那個殺神,難道是天祈從地府召回來的鬼魂不成?"
青銅燈台被震得哐當搖晃,光影在帳布上勾勒出扭曲人影。東陵蠡王拓跋烈突然劇烈咳嗽,手中酒碗裏的馬奶酒灑在陳舊箭傷上——那道橫貫胸口的猙獰疤痕,正是這個月玄路原之戰留下的“紀念”。
南軒遇輕撫腰間玉笛,漫不經心地將染血戰報擲入火盆:"沈霽霖用兵講究"月映寒潭",陣型展開如水麵倒影,殺機都藏在平靜之下。現在戰場上那位..."火舌舔舐羊皮卷發出焦糊味,"分明是熔岩潑天的路數。你們先前也都同沈霽霖交過手,真覺得這兩位是同一人嗎?"
參軍宇文拓突然撕開衣襟,露出心口暗紅烙印——那是被火藥箭灼傷的狼頭印記:"上個月初七夜襲,沈霽霖用那什麽……火……火器連破我七座箭樓,這等暴烈手段,確實不像..."他說到一半突然噤聲,帳外北風卷著沙粒拍打牛皮帳,竟似萬千冤魂嗚咽。
"你們可還記得?"左大都尉呼延灼突然開口,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斷箭製成的骨笛,"沈霽霖帶著三百輕騎,用計引得我們五萬大軍深陷火海……."
帳內陷入死寂,唯有火盆劈啪作響。突然,年輕的萬夫長禿發烏孤摔碎酒碗:"管他是人是鬼!我帶本部狼騎去割了他首級!"話音未落,帳外突然傳來急促戰鼓,夾雜著某種奇特的金屬震顫聲——那是玄鐵槍尖劃過盾牌的死亡顫音。
南軒遇突然輕笑,玉笛在指尖轉出碧色流光:"沈霽霖用兵最妙處在"不殺而屈人之兵",說是道義,不過是可笑的婦人之仁,愚蠢至極,如今這位..."他望向帳外衝天火光,"倒是把"殺人誅心’玩的透徹。”
然而心有疑慮的何止敵軍,就連天祈軍營的人也都有疑慮。
青銅燈樹在羊皮地圖上投下九重光影,沈穗兒握著朱筆的手突然懸停。帳外呼嘯的狂風卷著黃沙擊打簾幕,卻吹不散她眉宇間凝著的冷淡。
"喀嚓。"
筆尖殷紅墜在雁鳴關隘口,恰如此月她槍尖挑落的敵將心血。
帳簾忽被掀開一線,月光趁機爬上她白玉般的側臉。
劉副將怔在門口,自從沈將軍失蹤後回來就跟變了個一樣,以前沈將軍最是討厭濺在自己身上,可現將軍在雖然也討厭血,卻能披著銀甲站在屍山血海間,染血的指尖輕輕拂去眉梢風沙,笑著說,"該收網了"。
因為將軍與以往判若兩人,不是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可這個人做的如此大方,沒有絲毫遮掩,雖然行事作風上有所出入,但以前的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除了性格之外,也找不出別的破綻。
何況,不管他是誰,至少不是敵人,還對他們有利,那邊不需要刨根問底,甚至還要幫他遮掩,這樣說雖然有些沒良心,可世道就是這樣。
"十二處暗哨換作連環馬,告訴王參將..."沈穗兒突然用斷箭撥動沙盤中的赤旗,玄鐵護腕與檀木兵符相撞,驚醒了沙盤邊打盹的銀狼。那銀狼睜開紫眸時,眼中顯出一分具有人性的惱火,但也沒有發作,另找了一個地方把自己蜷起來接著睡。
沈穗兒將代表南陵主力的黑玉棋子推進沼澤模型,"讓輜重隊多運三十車鬆脂,要陳年的。"
更鼓聲從百裏連營次第傳來,她伸手揉按太陽穴,腕間露出半寸猙獰疤痕。為了做戲做全套,沒有受傷的她也被逼“受傷”。
藥爐上的當歸突然爆出火星,映得案頭那疊染血戰報愈發猩紅——最上方那頁還畫著歪扭的塗鴉,是今早救下的流民稚子塞給她的"護身符"。若一開始僅僅隻是為了做任務,如今也有了幾分真心實意。
"將軍,該換藥了。"
青衣男子捧著金針匣站在陰影裏,卻見沈穗兒忽然以筆代劍刺向虛空。朱砂濺在牛皮輿圖上,勾出一條蜿蜒紅線,恰是七日前他率輕騎繞過的死亡峽穀。
沙盤中的泉水模型突然泛起漣漪,他沾著朱砂的指尖已點在敵軍糧道上:"傳令鷹奴,放三隻紅腳隼。"尾音浸在驟起的藥霧裏,帳頂懸著的二十八宿星圖同時晃動,那些銀釘排布的位置,竟與今夜星空分毫不差。
他明明不是此戰元帥,可真正的元帥賀元章卻給予了他十足的信任,將軍中大半權力交於他之手,雖非元帥,確有元帥之權,再加上如今殺伐果斷,非比昔日,已無人再敢小覷。
“今夜便到此。諸位都回去歇著吧。”
“將軍,該換藥了。”見所有人都走了,那青衣男子再次重複剛剛的話。
他不是別人,這是被君鬱澤從京城趕到北疆來的賀丞歌,也陰差陽錯的讓兩人再次重逢,隻能說是命運使然。
沈穗兒看著他端來的藥,有時候真的很想說一聲,我沒事,別再給我拿藥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說,賀軍師,你什麽時候轉行當軍醫了呀?”
賀丞歌把藥在旁邊蓋著的盒子的盒蓋打開,接過她的話說,“其實細看你會發現我不止轉行當軍醫了,還轉行當了廚子。”
沈穗兒覺得賀丞歌可能已經知道她不是沈霽霖了,李然這些天做的事,怎麽都有一種黏黏糊糊的感覺?
但她能承認嗎?不能呀。懷疑你出軌,跟捉奸在床還是有區別的。
沈穗兒打趣道,“這洗手做羹湯的事,還是為你心上人做吧。在我這做好像不怎麽應景吧?”
聽了她這話,賀丞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態度反而更加殷勤了,沈穗兒又不確定了,難道真的隻是愛屋及烏?
因為賀丞歌說得天衣無縫,完全挑不出錯處,“就算你不是我的意中人,那也算我未來大舅子,我關心一下自家大舅子也在情理之中吧?”
沈穗兒說起話來麵不改色,尤其是把自己說成一個死人,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大舅子?我可隻有穗兒一個妹妹,聽你的意思是想結冥親呀?”
賀丞歌笑意更深,緩緩的道,“樂意之至。”
沈穗兒也就遊戲裏動了想成為賀家妻的心思,如今放在現實生活中,但還是覺得單身獨美更好,“想什麽呢?穗兒可從沒答應過。”
“真的沒有嗎?霽霖,你不妨仔細想想。”賀丞歌說話時還特地加強了“霽霖”兩個字的讀音,給人一種白切黑之感,好像明明知道一切卻在陪著你玩。
“兒時戲言,做不得數。”
“你們兄妹倆,都慣愛耍賴皮的。”
喜歡深宮曲之主控她不理解請大家收藏:()深宮曲之主控她不理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