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的好友，我會不認識？”
    算了，自家徒弟，幫她看住它吧。
    骨頭像是擁有讀心術，嘎吱嘎吱。
    靈燁扶額，擦去薄汗，喃喃：“你想說什麽？我聽不懂。給你筆，自己寫出來。”
    它試著用骨頭拿毛筆，盡管有些困難，但紙上已經有了字跡。
    祁晏。這骨頭是祁少主的親戚？
    ……
    “麻煩和祁少主說一下，我有事情找他。”
    正在書房發瘋的他，聽到仆從的話，眼底恢複了一絲理智，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回複：“帶他過來。”
    他的掌心抹過血跡，蹭到唇上扯著紅唇冷笑著。
    阿悅，你喜歡什麽樣，我就可以裝成你喜歡的樣子，別離開我。
    “靈燁，有什麽事情嗎？”
    他看了周圍亂糟糟的一切，說：“這骨頭，你認識嗎？”
    祁晏瞥了一眼，提不起興趣，瘋狂再次湧上心頭，閃身掐脖：“阿悅去哪了？說。”
    “我也不知道。她把骨頭丟給我後就走了。”
    “這骨頭還寫了你的名字。”
    得到答案，祁晏把他甩出去，冷聲道：“滾。”
    房間內一身骨骼和一個人無聲地對峙。
    他率先開口：“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知道我？為什麽要找我？”
    骨頭看著逐漸發瘋的自己，想笑一笑，隨後向他衝去。
    二者融合，祁晏發現自己的識海裏進來了一個骨頭，而這骨頭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這就是失去善念的我，你做得很好。阿悅，她好像不喜歡我。無論我們有多好。但永遠不會成為她的困擾，對嗎？”它垂眸，隨意般地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對我這麽了解？”
    它拍手叫好，欣賞地說：“我是你的解藥，是你回歸的鑰匙。”
    骨頭衝進他的身體，換掉了凡人的骨骼，那些往日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湧來。
    在徹底昏迷前，它控製自己的身體去了臥室。
    “醒來後，我活了，會成為男小三。光，誰會不喜歡呢？”
    ……
    祁晏發現自己又出現在幻境中，比上次更加真實。
    他知曉了自己的過往，快速療傷後，找到了江希悅，說：“阿悅，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的。唯獨這件事，我不會妥協。”
    “阿晏，我們的婚約還是作罷。我承認我答應你的求婚，隻是為了給白榆報仇。現在，我覺得得讓你知道事實。”
    他麵色蒼白，連連後退，三息之後，重新揚起臉：“阿悅，可以給我追求你的機會嗎？我的感情是真的。”
    “嗯。隻要你能打動我的心，我們的婚約就作數。時限是永遠。”
    “說好了。”祁晏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心跳得厲害。
    “作為激勵，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
    江希悅對感情還處於懵懂狀態，傻乎乎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他環著她的腰，頭抵在她的肩膀，努力控製心跳。
    「一個擁抱原來要這麽長時間嗎？」
    「由他去吧！」
    追求的日子在他的腦海迅速閃過，每次笑臉相迎，每次都帶禮物，感情越來越好，就在一切都要回歸正軌的時候。
    “你的太子之位廢了，白榆更有潛力，更能給我想要的。”
    我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到最後是你一票否決，就可以嗎？你還是父親嗎？
    祁晏頭一次灰頭土臉地去見她，聲音悶悶的：“阿悅，如果我開挖掘機，你還會愛我嗎？”
    「我的瘋勁是都被他學習了嗎？」
    “當然會了。我家很有錢，所以再養一個人沒事的。”
    “怎麽了？我的小竹馬。”她蹲下，仰著臉看他，呆呆的。
    “我被神王給廢了。他要立白榆為太子。”
    「怪不得這段時間沒見榆木哥，原來是偷偷去工作了。」
    江希悅牽起他的手，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你若無處可去，可以來我家。”
    “阿悅。”
    “婚約還作數嗎？”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這個！」
    “算。當然算。你頹廢的樣子太難看了。我不喜歡。”
    祁晏周身已經冒出小光點，下巴輕輕一動：“阿悅，你喜歡我嗎？”
    “一點點吧。你能牽動我情緒。”她思考，認真道。
    “我努力了這麽長時間，沒想到也隻是一點點。我真是個失敗的人。”他任由心情墜落，往日亮亮的眼睛，如今渾濁不堪，被孤獨和無助填滿。
    “騙你的。婚約可以作數。我想我是喜歡你。但還沒到愛的地步。你確定要等嗎？可能要等很長時間，我比較慢熱。”
    祁晏眼睛的渾濁減少，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身體緊繃：“多久，我都願意等。”
    「好深情。跟他在一起好像也不錯。」
    “你要是無處可去的話，跟我回家吧。”她逆著陽光，把他從低穀拉了上來。
    這一天，祁晏第一次以未婚夫的身份上桌吃飯，他看著別人的臉色，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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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可不要讓阿悅受委屈了。”舒胥承的憤怒化為實質，已經燃燒好一會了。
    “我很快便不是太子了，白榆是太子。即使沒有身份的加持，我也會把阿悅寵成公主的。”
    沒了太子的身份，伯父伯母更滿意了。
    飯桌上白榆反駁：“他騙你。他不會讓我成為太子的。”
    “他還有必要說謊嗎？”
    “也許呢。想要你更加優秀，成為他理想中的樣子。”
    「為什麽要說神王理想的樣子，這是阿晏的人生啊。」
    飯後，江希悅給他一個甜點，安慰：“我挺你，無論你是什麽身份，你就是你。”
    在那之後的一個月，他被繁忙的事務阻擋，沒辦法來到她身邊。
    忙完後，他後悔了。
    為什麽才一個月，阿悅就要和我分開。
    我不甘心。
    “阿悅，我們的婚約？”
    江希悅沉默著，把情緒都隱藏好，冷聲道：“不算數了。是我自己任性，當初沒有考慮到任何事情，現在也該考慮了。”
    ……
    再次見到的場麵，江希悅已經失去了生機，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
    阿悅，你……為什麽，會死？
    禁術，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
    “幽冥之界，生命之樹，神魂相連，轉世輪回。”
    在精神徹底消弭前，傳音：“白榆，把我屍骨放到六大家族管理的下界的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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