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覺得她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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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陛下要先答應臣妾一件事。”
裴珩看向她。
許青梔輕聲道:“陛下知道了可別生氣。”
裴珩覺得今日這人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寵溺著說了句:“朕豈會舍得生枝枝的氣。”
這些日裴珩對許青梔可謂是百依百順,寵得不得了。可越是如此,許青梔越是擔憂。
等他知道她騙了自己,反噬隻會更厲害。
......
用完膳,兩人便去了皇家馬場。
陽光明媚,天氣正好。
一位身穿輕甲的武將牽了匹白馬來。
武將抱拳道:“參見陛下,貴妃娘娘。”
裴珩介紹道:“這位是曲統領,朕的得力幹將。”說著,還拍了拍男人的肩頭。
曲統領人高馬大,蓄著茂盛的胡須,濃眉大眼,膚色稍黑,一板一眼瞧著有些凶狠的樣子。
但在帝王麵前,卻有種大狗狗的感覺。
許青梔莞爾:“曲統領。”
武將微微紅了臉,卻因臉太黑看不出來,他僵著臉說道:“這馬兒名叫乘風,性情溫順,貴妃娘娘可放心。”
許青梔點了點頭。
曲統領將馬匹交給裴珩後便識趣地退下了。
裴珩翻身上馬,對許青梔伸出手:“來。”
不遠處,曲統領和自己的副將看著草場上的兩人,神色難辨。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陛下待這位貴妃娘娘不太一樣?”副將說道。
曲統領滿臉絡腮胡看不出神色,倒是沒接話。
副將抱臂倚著樹,隨口吐槽了句:“宮裏的娘娘們就是閑得慌,咱們這都是烈馬,要找一匹溫順點的還真不容易,貴妃娘娘金尊玉貴的,我敢賭,她怕是學不到半刻鍾就受不住了。”
“少說點,你沒事幹嗎?”曲統領瞪他一眼。
副將撇撇嘴:“將軍不也沒事。”
曲統領猛地給了他一腳:“老子要護駕!”
副將揉著屁股,嘀嘀咕咕:“陛下還用你護著麽?”
馬鞍上特地墊了層層軟墊,可騎得久了,還是不免會磨腿。
許青梔感覺腿根處逐漸有些灼痛,卻忍住了,她本就是能吃苦的性子,這點疼不算什麽。
裴珩手把手教許青梔如何騎馬。
她是個有天賦的,而且膽大。
裴珩親自帶著她走了兩圈,很快便掌握了訣竅,可以獨自騎馬了。
等副將回到了曲統領身邊時,不禁麵露詫異。
他還以為貴妃娘娘早就鬧著走了呢。
沒想到她能學到傍晚,這太陽都快下山了。
副將見慣了那些嬌弱的女子為了討帝王歡心,一時興起來學騎馬後又哭哭啼啼的樣子,他原以為貴妃也是如此,現在才知他的偏見有多狹隘。
副將不由得對貴妃刮目相看。
曲統領道:“我覺得她有些眼熟。”
副將愣了一下:“見過?”
“這應是我第一次見貴妃才對。”曲統領的目光跟隨著那道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帝王和貴妃騎著馬,往遠處走去,附近都是皇家禁軍,按理說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然而,暗處卻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穿著太監服遠遠跟在身後。
這草場上的太監也不少,多是來照料馬匹,維護場地的,沒人特地注意到此人的異常。
皇家馬場乃先帝時期所建,裴珩登基後又在此基礎上擴建,將方圓十裏的草地圈為禁地。
青磚甬道筆直如弦,直通草場深處那座金頂望樓。
暮色四合時,馬場仿佛籠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望樓懸起的九盞九龍紋宮燈次第亮起。
二人禦馬而來,將馬匹拴在底下,朝望樓上走去。
這樓極高,可俯瞰半個皇城。
清風徐來,帶著野草的芬香。
裴珩甚少有如此放鬆的時候,牽著許青梔的手上來,溫聲道:“這裏沒有君臣,我們隨意些。”
男人金冠高束,玄色錦衣,憑欄而坐,比以往多了幾分隨性閑適,讓人暫時忘記他是高坐明堂的帝王。
“我以前常來這裏,皇宮雖大,卻無我容身之所,唯有來這才能獲得片刻寧靜,比起那金鑾殿,其實我更喜歡這裏。”
“隻是登基後,我卻甚少過來了。”
太陽下山後吹過來的風會有些冷,裴珩便牽著她的手進了望樓裏的暖閣。
裏麵除了地方小了些,但擺設皆和宮中寢殿並無太大分別,而且能看出生活痕跡,雖沒有宮人守著,卻也常來打掃,屋裏很幹淨。
許青梔將披風脫下,掛到了一旁,打量著四周。
陳設簡單雅致,書架上擺滿了書卷,倒是不太像裴珩肅殺狠厲的風格。
“你是第一個踏足這裏的女人。”對麵的裴珩說道。
他大馬金刀的坐於榻上,慵懶向後一靠,朝她伸出手。
許青梔走了過去,自然地牽住他手坐在腿上。
裴珩垂眸看著她,眼神漸漸炙熱,手往她衣襟裏探。
屋裏的氣溫一寸寸拔高,窗外天寒地凍,屋內熱火朝天,被翻紅浪。
二人難得溫情,裴珩待她亦是溫柔了許多,會考慮她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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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方停。
許青梔原本被風吹得有些白的臉此刻浮上緋色,唇瓣嬌豔,脖頸上紅痕交錯。
兩人皆是汗濕一片。
許青梔心裏思緒雜亂,心想這或許是最後一次的溫存。
裴珩卻沒注意她的異常,長臂摟著她,腦袋往後一靠,一條長腿曲起,似是回憶起了什麽,緩緩道:
“我九歲時隨父皇南下,同行的還有幾個皇兄皇弟,可他們回程時獨獨把我忘了,我身邊隻有一個侍從,不幸又遇到了扒手,身上盤纏連帶著皇子信物都一並被盜,落魄至極。”
思及此,裴珩搖頭輕哂,臉上卻無難堪,甚至能看出幾分留戀的表情。
“雖風餐露宿,落魄了些,卻是難得的自由。”
裴珩在許青梔麵前時極少提及自己的過往,當然,他在外人麵前更不會談論這些。
許青梔腦袋倚在他胸膛,靜靜聽著。
裴珩又道:“隻是這自由卻要付出代價,那時正值入冬,餓了兩三天,又受了寒,我便病了,高熱不退。”
“我那侍從四處求人,甚至求到了當地縣衙,可對方不信我是皇子,還說我若是皇子,他便是天王老子,又命人用亂棍將我們趕了出去。”
“那時我險些就病死了。”
許青梔忍不住問:“後來呢?”
“後來......”裴珩頓了頓,“後來的事我記不清了,隻記得在一破廟醒來,旁邊生了火堆,沒那麽冷了,身上衣物也換了幹淨的,手邊還多了兩個鹹菜窩窩頭。”
他沒說的是,當年因高熱昏迷不醒時,總感覺有一隻溫軟的手壓在他額頭試探,或是輕輕地替他擦汗。
他那侍從常年習武,手上都是厚厚的繭子,觸感怎可能那般細嫩。
而且那就是個大老粗,當年他嚴重懷疑,他病情加重就有侍從的功勞。
印象裏那個溫柔的小手,分明是女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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