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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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煙也好,傅允弦也罷,她們個個都說他不懂情愛,妖性未除,難道不是一個貪戀凡塵動了凡心?一個貪戀美色而已?個個都是滿口大道理,就知道教育他。
    關修鶯化成一條靑褐色的小蛇,在夜色遊走。他剛離開牢房不久,便嗅到一絲血腥味。蛇瞳倏地豎起,他順著氣味蜿蜒前行——是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他心中冷笑,終於讓他逮到了線索。
    黎煙最近一直都在苦惱,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傅允弦影響他的生活,讓他看看究竟是誰,是誰天天在黎煙眼皮底下殺人呢,而黎煙還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關修鶯找過去,發現是一個酒鬼,躺在街道中央。城裏剛開始死人的時候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門,凶案接連發生了兩個月,這兩月裏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在街上還是屋內,凶手都會殺人,漸漸的,大家就懈怠了。
    反正無論如何都跑不掉,沒必要再天天躲在家裏,即使縣丞頒布了宵禁,依舊有酒鬼偷偷出門。
    凶手已經不見蹤影,酒鬼的屍身還帶著熱氣,跑的真快,內髒消失不見,傷口整齊,像是一刀劃開的,這得是多快的刀?
    豎著的蛇瞳格外敏銳,他看見屍體的衣襟上有一根毛,嘶嘶,關修鶯撿起毛,露出一個無聲的嘲笑,真是慌張的小貓。
    此刻牢房當中,傅允弦已經陷入夢鄉,把剛剛的一切都拋在腦後。斷尾的黑貓不滿的在她身上踩了兩下,傅允弦皺起眉眼,眼看要蘇醒,黑貓跳了下來,蜷縮在她身邊睡了起來。
    負心人,都不來找他。
    傅允弦金榜題名,榮歸故裏,一路上喇叭喧天,鑼鼓齊鳴,熱鬧非凡,黑貓受不了喧囂,悄然離去。傅允弦雖有心尋找,但眾人簇擁著她,她隻得作罷。心裏卻隱隱擔憂——那隻斷尾的黑貓,究竟跑去了哪裏?
    清早傅允弦是被差役叫醒的,雖然這一晚是在牢房睡的,但睡的格外香甜,恍惚間她夢見了黑貓,可惜黑貓半路跑掉了,遍尋不見。
    “傅娘子可知道,那布莊老板朱魁,在去你家之後回到家中不久就被人殺害,她夫郎去叫她吃飯時才發現她。”
    “朱魁上門是為了祝賀我金榜題名,以及為之前的事情道歉。”傅允弦站在堂中,不慌不忙的說道。
    “說得好,既然說到仇怨,那朱魁與你家的恩怨眾人皆知,那朱魁聽說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你家又是如何和她化幹戈為玉帛的?”縣丞對她雖然禮貌有加,但問起案子絲毫不讓。
    傅允弦語塞,她根本不知道黎煙是如何和朱魁談攏的,但她並不想說出黎煙,這個時代對男子總是苛求,如果黎煙被當堂問話,傳出去不知道多難聽。
    縣衙屋頂上曬太陽的小蛇吐出舌頭,這天氣可真好。
    “敢問大人,朱魁死狀如何?”
    縣丞猶豫了一下,這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終究沒有拿到台麵上,麵前的嫌疑犯又是金科狀元,“和其他死者一樣,都是挖心剖腹。”
    “如果大人懷疑我是凶手,那請問除了朱魁以外,其他死者和我可有仇?我可有嫌疑?”
    縣丞梁向賓頓住,連環殺人案開始的時候傅允弦甚至沒有進城,她住在偏遠的山裏,不要說殺人,就是來回一趟都要一天,趕路都能趕死她,那還有心情殺人?
    更不要說縣令死後封城,傅允弦才進城搬到表弟家,這十八名死者不要說和傅允弦有仇怨,恐怕連認識都不認識。
    “焉不知你是不是為了報複朱魁,模仿連環殺人案的手法?”
    “大人懷疑,也屬正常,我與朱魁確實有過仇怨,但那日她登堂拜訪是為了化解舊怨,大人不妨派人去我家搜查凶器,看看能不能找到。”
    隻要找到菜刀看一眼就知道了,能劈開胸腔挖心,菜刀不可能沒有豁口。不用擔心她用完就扔,冶鐵可是技術活,這年頭一把菜刀一把鐮刀都是貴重物品,沒有誰家是能隨隨便便買的。如果她家剛買了菜刀,隻要去賣刀的鐵匠鋪問兩句就會水落石出。
    “而且我從未去過朱魁家中,對她家宅更不清楚,又如何在朱魁夫郎沒發現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殺死朱魁?”
    梁向賓正在思索時,一個差役衝了進來,急急忙忙的,她正憋著一口氣,“慌裏慌張的,這是幹嘛?”
    “大人,又死了一個。”差役驚聲叫到,所有人都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連環殺人案又多了一個死者。
    梁向賓看向傅允弦,發現她也是一臉驚訝、恐懼,沒有半分竊喜或者其他神色,“也是挖心剖腹?”
    “也是挖心剖腹,大人。”
    梁向賓沉下臉色,兩個月以來死了二十個人,吏部已經連發兩道文書訓斥她辦事不力,第三道文書到,恐怕就是她人頭搬家的時候。
    “傅娘子先收監,其餘人都和我一起去現場驗屍。”按理說傅允弦的嫌疑實在是小,沒必要收監,還是個狀元娘子,她不應該為難她。
    現在梁向賓人頭不保,也沒有心情虛與委蛇,隻要有一點嫌疑,都收監慢慢審問。
    官兵早就喝退百姓,並沒有太多人,仵作已經到場,檢查了半天,仵作為難的搖了搖頭,什麽也沒發現,和其她屍體一樣。
    “和其她屍體一樣?”
    “稟大人,都是一樣,胸口是尖銳物體直接戳穿摘掉心髒,手法利落,肚子上一條傷口一氣嗬成,沒有第二刀的痕跡,內髒被掏的幹幹淨淨,沒有凶手的一點痕跡。”
    梁向賓鐵青著臉,看向一旁的差役,“有沒有仇家?”
    “有的有的,死者呂舒,嗜酒如命,平日爛醉如泥,她平日喝酒賒錢都是她夫郎四處借錢還的,她夫郎,酒館老板,街坊四鄰,親戚都對她早有怨言。”
    梁向賓的臉色沒有一點好轉,這和沒線索有什麽區別?
    “全都拉回去審,一個一個審。”
    “是。”
    梁向賓不知道這是在縣衙睡的第幾晚,自從連環殺人案發生以來,她幾乎都待在縣衙,鮮少回家,既是為了方便審案子,也是害怕殺人凶手記恨上她連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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