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付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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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的一陣涼風也帶上了韓銘細軟的發絲,他抬眼,以一種乖張地模樣對上代恩的臉,韓銘眸子深紅,都是極致的色調,人卻是清清淡淡的,飄渺如水,給代恩一種清澈的破碎感。
    代恩愣了半晌,隨後勾指示意他出來,韓銘縮身老實地起身,他扯了扯衣擺,“我都聽到了,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去吧......”
    代恩輕點頭,表示會給韓銘帶去好處,而後,她打開陽台上的一扇窗,那裏可以通往隔壁臥室。
    最後韓銘幹脆離開,韓錫等人也開始行動,絲毫不拖泥帶水,收拾完,代恩自然而然地離開了宣景樓。
    挽留?對韓銘而言已經不知其意了,隻知道去百演或許能給自己帶來更多信息,他終究隻看重利益了。
    ......
    ——第二天,9月27號,星期日,中雨
    北城的付家府邸中,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枯枝殘葉越牆而出,樹花落地,靜謐地躺在水灘中...打著黑長傘的少年一身素清布衣,細雨綿綿中,也僅僅一抹孤影立在庭院外。
    他隔著雨簾望入,宅院中坐在搖椅上的白發老人,眉眼盡是悵惘,那老人正跟幾位同輩人閑聊,畫麵甚是和諧。
    隨著一聲低沉的歎息過後,少年抬步從容前行。清灰的石板路上雨水四濺,少年全然不知褲腿早已浸濕...
    “付老先生...那是你孫子嗎?”其中一名學者率先捕捉到屋外的身影,他透過側廊的菱花紋木窗看到了雨中打傘的少年。
    老人循著視線回眸望了過去,手裏的木珠停止了轉動,他深邃的眼角紋愈發深了。
    他回來了…也長大了。
    付玉清怔怔垂下視線,旁人也有所領會,他們主動離開原處,讓出了空間。
    當幾人從韓銘身邊越過,都一致露出欣慰的笑意。
    很明顯他就是付玉清老爺子唯一的外孫。
    當庭院隻剩兩人時,韓銘緩緩抬傘,朝付玉清遞笑,隻感覺許久未見又好像經常見,但都隻是相見無言。
    “外公,你身體還好吧?”韓銘繼續向前,收了傘掛到木欄上。
    此刻的付玉清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朗,麵色還算紅潤,可見平時保養調理得很好。
    雖然付玉清交際圈單一但也廣泛,會結識不少中醫藥師。
    付玉清起身倒了杯清茶,眼神時不時掃了眼韓銘,開口打破了僵局:“跟你父親談得怎麽樣?”
    韓銘看向別處道:“還行,我已經擠入高層了,接下來該複仇了……”
    付玉清遞過茶水,輕笑著點頭,他在欣慰韓銘終於有覺悟了,自己更是嚴重懷疑韓庚有問題。
    複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韓銘接過茶水,近距離看清了付玉清慈祥的臉,瞬間,有種想法油然而生。
    為了實現這種想法,他開口試探:“我想要整個韓g,你會同意嗎?”
    付玉清先是一愣,隨後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嗎?”
    “我記得您曾說,不進則退,希望我在韓家抬頭…”
    付玉清樂嗬一笑:“那是自然,既然你近了一步,我就派人協助你,”他摸上韓銘的頭,又問道“你恢複情感了嗎?”
    韓銘很自然地回答:“恢複了。”
    付玉清欣慰一笑,一開始他就不怎麽信韓銘會有這麽奇怪的特征。
    付玉清一高興又吩咐了幾個保姆準備午餐,在家裏好好聚聚。
    這番回趟家,韓銘也打算留在這住一晚。
    到了中午,少見的一聚也隻有兩個人,因為也隻有這對才最親了。
    韓銘瞥了眼對坐的付玉清,嘴角一抽,好像在嘲笑過去不成熟的自己,他毫無負擔地開口道:
    “外公,我為過去的魯莽行為道歉,現在就您一個親人了,我應該且行且珍惜才對。”
    沒等付玉清開口,韓銘主動斟了三分半的熱酒,高舉後一口下肚。
    見韓銘如此爽快,付玉清也沒過多糾結。
    他當初遣走韓銘不過是為了逼韓銘一把,得到韓庚的注視,然後把付咲韻的那份財產奪回來。
    付玉清撫了把無框眼鏡,眉眼間盡是不易覺察的陰寒…因為韓銘與任冬結交就是自己一手誘導的……
    任家在付玉清眼裏不過像避風港一樣的存在,是必要的後備儲力。
    畢竟…他可不想禍害自己女兒的人勢力龐大,在整個畢青市隻手遮天!財富卻積到養的小女人喬堰身上!
    與此同時,另一邊,清園肆境內,星跡樓中。
    白色的石亭子中,任瑾擺弄著餐位上的水果,等下人又上了一道菜,任瑾最終耐不住寂寞,給荊孝宜發了幾條信息。
    隨後滿意一笑,朝嘴裏塞進一顆鮮紅的車厘子。
    此刻,灌木叢間出現了一具身影,任瑾托腮卡著角度,假意沒看到,優雅地保持原來的姿勢。
    學表演的她,資質自然不言而知。
    片刻後,她的確吸引了迎麵走來的男人,但這個人不是自己期待中的影子。
    而是那個有些怯懦的助理,祁尉。他見任瑾難得有好興致,又不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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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瑾擋臉的指尖挪開了些,朝祁尉瞥了眼,明顯有了失落,但也叫住了祁尉:
    “荊孝宜呢?怎麽還不來?”
    祁尉怔怔垂下視線,弱聲回應:“應該快了吧。”
    他左右環望了眼四周,警惕地道出來的目的:“小姐,韓銘被下藥的事,任少聽說了,他現在非常生氣。”
    任瑾霎時擰緊眉,強裝鎮定地反問:“誰告的狀?!”她生出質疑的口吻再次強調:“我問你聽誰嚼的舌根?”
    祁尉眸子轉到底,回複:“是韓銘。”
    任瑾若有所思,看來韓銘察覺到了牛奶有問題,她摩挲纖細手腕上的白鐲,不屑一笑:“這就怪不到我了,跑來跟我說…你什麽意思?!”
    祁尉道:“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任少囑咐過了,對付韓家可以,但不能傷害韓銘。”
    “那我可謝謝你的警告了。”任瑾當著麵心領神會,因為她最不喜歡被囉嗦了。任瑾冷了眼祁尉後,便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祁尉轉過身匆匆一瞥,隻覺得任瑾身上的疏離感愈發明顯了,她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不巧的是,轉過身的功夫,恰撞見了姍姍來遲的荊孝宜。
    祁尉茫然地望了眼荊孝宜,而後手無足措地鞠躬道歉,荊孝宜拍了拍外套,瞅了眼這個普通小夥,他沒印象,也沒作表示。
    “哪來這麽年輕的下人?”荊孝宜朝任瑾問出話。
    任瑾輕笑道:“沒辦法,媽媽要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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