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歡他…”代恩昨天的聲音在齊絡謎腦海中不間斷縈繞。
    無時無刻不在幹擾他學習進度，她是認真的嗎？還是說將計就計？
    齊絡謎還沒來得及跟代恩探討這個問題，是代恩別無他法的選擇也說不定。
    “小夥子，該你展示服搭技能了，愣著幹嘛？”負責考核的人員吼了一嘴。
    齊絡謎回神看了眼現場的風格各異的服裝和琳琅滿目的裝飾品，眼睛莫名發酸：“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
    “沒錯，這些全打亂了，在有限時間內先分類，最後搭配。”
    齊絡謎完全無法勝任，他理解的助理是像衛士一樣保護藝人的安全，沒想到還要考察其他項。
    不過他還是嚐試走了一遍流程…
    結果是不合格。
    齊絡謎力爭了一份名額：“但我會武術！而我要選的藝人對時尚有研究，她會指導我的！”
    “是嗎？你要服務的是誰啊？”
    “代恩。”
    工作人員表情耐人尋味：“原來是那個自己炒出了名氣的舞者啊…雖然我允許你伺候那個刁蠻練習生，但眼下和你一樣的競爭者大有人在。
    爭著當代恩的助理的人不少，起碼應聘了幾十個，你有什麽信心讓她選擇你這種不專業的大男人？”
    齊絡謎心裏倒是有了壓力，最終放話：“她信任我就夠了，不如讓代恩來指示？”
    負責考核的人員搖搖頭：“不用，你們是朋友的話，我是可以通融的，但工資這方麵可能有些限製了。”
    齊絡謎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多少？”
    “底薪是四千，如果代恩耽誤了團隊的時間或是出現麻煩，會在你身上算大部分賬，意味著你要承擔她所帶來的任何風險，如果你處理得不錯，工資自然要往上提。
    你覺得不滿，可以找代恩本人協商。”
    齊絡謎抱著手臂，一臉拭目以待，他倒是好奇代恩會怎麽安排工資分配。
    下午，代恩從練舞室走出，撞見齊絡謎拿著一張表單，神色淡然自若，詢問：“考核得如何？”
    齊絡謎聳聳肩以示輕鬆：“隻是走了個流程，到底還是看跟藝人本人的契合程度，工資也跟藝人咖位成正比。”
    代恩自然是滿意的態度：“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齊絡謎遞出那張表：“現在還是過渡階段，隻等你簽約到e南旗下才算正式步入，然後劃分工資。
    這個表格是需要你簽字確認的。”
    代恩微微勾笑：“我見過出生入死的朋友，頭一次撞見和自己同甘共苦共苦的…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向你泄憤，我情緒可穩定了。”
    她從齊絡謎手裏接過筆，瀏覽完約法三章，然後爽快地落筆，在紙上留下狂野的草書。
    將筆還給齊絡謎時，還不忘拍拍肩鼓勵：“等我咖位上去了，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分紅。”
    齊絡謎收回紙張，眼神帶著針對性，提了一嘴昨晚官宣的事兒：“你總不是把荊孝宜當作攀登的梯子吧？”
    代恩的笑意完全收斂，眼神冷漠了：“我以為你會理解，沒想到還是像別人那樣看待我？
    你覺得我不懂情，就覺得我不夠認真？！自以為是……”
    她不悅地走向了其他女成員，她們倒是對代恩很熱情。
    一邊關心代恩，一邊詢問剛才那不和諧的一幕：“那人是誰啊？”
    代恩淡言：“算是朋友吧…在應聘助理。”
    魏薇好奇問：“不會是你的私人助理吧？長得還挺帥。”
    代恩轉移了話題：“還沒確定呢，走吧，咱們繼續。”
    於是幾人便說笑著離開了原地。
    齊絡謎目送代恩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她是認真的！她竟是認真的！
    他回過神來為時已晚，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了，連道歉的餘地都微乎其微。
    “真可笑，明明自以為是的是她才對！”這時，季如茵出現在他身後，突然冒出聲音來。
    齊絡謎扭頭心生疑惑：“你看起來很閑啊。”
    “我們街舞團也在休息時間啊。”
    齊絡謎將筆揣進夾克，若無其事地走下樓，結果季如茵跟了上去。
    “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齊絡謎。”
    “你說這麽快，生怕我記住了嗎？”
    奈何齊絡謎始終是快腳步，像是有被打擊到。
    “有煙嗎？”季如茵轉變話題。
    齊絡謎瞅了眼她腰間的蝴蝶紋身，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色。
    於是倆人一路來到了天台。
    季如茵撐著圍欄俏皮地往下眺望：“你被代恩說了，好像有些介懷，怎麽了？”
    齊絡謎遞了一支煙出去，打火機也順了出去，他能看出季如茵沒有逞強。
    “沒有。她避嫌是應該的，隻不過我沒想到她這麽認真。”
    季如茵斜嘴勾起壞壞的笑，很自然地叼起濾嘴，歪頭擦亮了火：“還以為你情糟糕是因為吃醋呢！想想你也不可能對那種女生感興趣。”
    齊絡謎發覺她比代恩還自信，於是抱著探底的態度追問：“代恩是哪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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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如茵拉過齊絡謎的衣袖，將打火機塞了回去：“起碼是表裏不一的人，那些權貴真如傳說中那樣對代恩愛而不得的話，我覺得太可笑了…因為她身上沒什麽值錢的。
    就算是富豪隨便玩的女友也得穿金戴銀彰顯麵子吧？可見代恩的人格還不如我呢。”
    齊絡謎哭笑不得：“你這麽說，我倒有點同情代恩了。”
    “喂！我的意思是，富豪眼瞎了才會給她買單。”
    齊絡謎仿佛看到了一位小醜，不過他深知隨便拆穿女孩子不禮貌，索性再陪她兜轉一會兒。
    “我有時候確實不理解某些人的眼光，明明還有其他優秀的女生，偏偏從我生活裏搶。”
    “你生活裏…？！”
    齊絡謎坦然以對：“沒錯啊，貫穿我生活的主要一家，恨死姓代的了。”
    季如茵半信半疑，總是有意無意確認齊絡謎有沒有真的生氣…
    她聽任冬描述過，齊絡謎的父親就是死於任務中，而且跟代德有關。
    她的目的不應該是帶動齊絡謎恨代德才對…不知不覺間季如茵便意識到自己在嫉妒代恩。
    季如茵象征性咳嗽，掩飾尷尬：“那麽…你對什麽樣的女孩子感興趣啊？”
    ……
    “抱歉，我對男的感興趣。”齊絡謎總算勾出深笑，以她意想不到的答案結束了這場無聊的探討。
    季如茵大腦一片空白，連煙圈都成了搞笑的符號。
    “什麽人啊？！對我不感興趣還聽我嘮這麽多？”季如茵不甘心，連忙向任冬說明了此事。
    她發的短信內容是：“讓齊絡謎轉變性取向是史詩級難題吧？！任少…能不能放過我。”
    她在線等，非常急。
    沒想到任冬輕描淡寫回了句【這種概率很小，你還是多了解他吧，而不是一味地讓他了解你】
    季如茵卑微地領意。
    另一邊，齊絡謎離開營地，去了一趟商城，途中還接到了母親的來電。
    她詢問齊絡謎的進展：“那工作能適應嗎？”
    齊絡謎在商場內繞了一圈，一邊考慮著選一份道歉禮，一邊回應曾女士：“目前還沒定下來，這取決於代恩了。”
    曾希無情揭穿齊絡謎的小心思：“你沒被她拿捏的話，你隨時都可以離開，取決於她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說你對她沒產生好感嗎？”
    齊絡謎因為審美有限，隻剩急性了：“媽，你幫我挑挑看，什麽樣的飾品適合代恩？”
    曾希要不是看在代恩有誠意的份上，她也不至於被齊絡謎給帶偏，
    “好好好，讓我品鑒一下。”
    齊絡謎不覺莞爾：“謝謝媽，等我回來，我給你帶份大的。”
    “切！還以為你的魂完全被牽走了呢。”
    齊絡謎含蓄地透露：“才不是，我說錯話了，她正生我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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