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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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民善飛,天生雙翼。崇尚自由與灑脫,天生就擁有掌控風的力量。雙翅舞動之時,羽民們便乘風而起。
    他們強大卻不自滿,是異人族中的上等族群。
    羽衣是一個羽民,他對於人族的仇恨與生俱來。沒有原因,隻因為他的族人他的長輩都是這樣告訴他的。
    “人族與異人的矛盾不可調節,二者相鬥都是不死不休!”
    這句話他從小聽到大,對於人族的厭惡也根深蒂固。沒有原因,隻因為他的父親是這樣的,他的爺爺是這樣的,他的曆代先祖都是這樣的!
    羽衣亦是如此,他參加了長城攻伐戰!他希望憑借戰功立下足夠的威信,這可以讓他在族人麵前昂首挺胸。
    榮譽永遠是一個族群的靈魂,這種東西深深埋藏在基因之中,不會因為時代而改變!
    羽衣也看見過那高聳的城牆,難以想象那是以孱弱為標簽的人族建立而成的。
    這片戰場上超過六成是陸族人,陸族人長時間據守西漠長城,與其他幾處長城的鎮守家族不同,陸族並沒有因為時間而瓦解,反而愈發強大,根基也越來越深厚!
    羽衣見過陸族人他們太好認了,那米黃色的長袍,臉上被一塊畫著眼睛的小方布擋著。最明顯的就是他們都有四個瞳孔,雖然兩個小的是開眼禮帶來的,但看起來卻和真正的別無二致。
    羽衣也殺過不少陸族人,他們都是一些幼苗,羽衣有些不理解陸族的那群家夥了。明明都還是孩子,但卻送上來這種地方?
    陸族的人都是腦子有坑嗎?
    但神奇的是陸族非但沒有因為這種方式衰敗,反而越來越強大。
    如同養蠱一樣訓練後輩的方式連異人們都難以下得去手,而陸族卻持續了這個傳統如此多年。
    羽衣其實無感,養蠱也罷,溫室也罷。人族在羽民的食譜上,就像人是不會考慮豬玀的生活方式一樣,羽衣也懶得去探究陸族高層的想法。
    他想要的是戰功,是揚名立萬的機會!
    所以無論是陸族人還是其他人族,他都會毫不猶豫殺死他們!這些脆弱的人族簡直是一隻隻綿羊,而他就是衝入羊圈的狼!
    強壯的雙翼,嫻熟的武藝,噌亮的羽毛無不彰顯他的天資卓絕,平庸之輩在他手上甚至走不過一個回合!
    這就是羽衣,十四歲就成為少族長候選的天才少年!
    殺戮終究會疲倦,血水也會蒙蔽雙眼讓人忘記自己。
    羽衣來到西漠長城已經一年了,他感覺到疲倦了……
    就在羽衣徘徊之際,但他居然發現有一個人可以與自己抗衡,更令他他無法想象的是這個家夥隻是個十歲的娃娃?
    有趣,實在是有趣!
    羽衣玩性大發,對於這個比自己都小的孩子他湧現了濃濃的好奇心!
    “什麽遊戲?”
    陸墨不解,遊戲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實在是有些遙遠,他似乎隻在四歲前經曆過這種東西,在他的印象中遊戲是能讓人快樂的東西。
    但麵前這個羽民顯然不是一個良善之輩,所謂的遊戲也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陸墨年紀小,但卻也知道異人族的殘暴。
    羽衣伸出一根手指,青白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滲人
    “很簡單,你剛剛不是能攔下我的攻擊嗎?”
    “接下來我不殺你,也不會對你出手!但我會殺你的同伴,看衣著你們都是陸族人吧!”
    “你隻要攔下我的攻擊超過你們人數的倍我就放你們走,相反的輸了我就會殺死你們所有人!”
    陸墨有些愣神,看著最近掛著一抹笑容的羽衣感覺麵前這個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雖然他本來就不是人族。
    他更像是一個惡魔,一個嗜殺的惡魔!居然以殺人為樂,以性命為遊戲。
    陸墨想拒絕,但羽衣卻搶先開口
    “對了,如果你拒絕……我就立刻殺死你們!”
    “你功夫不錯,但沒有武身吧!”
    羽衣說中了,陸墨的確沒有覺醒武身。羽衣可以看出來,所有異人族都看得出來!覺醒了武身的人族是有些不同的!
    羽衣也不繼續廢話,張開雙翼鼓動氣流直接殺向陸玖身旁的一個陸族少年。這個少年陸玖沒什麽印象,似乎一直沉默的跟在隊伍後麵,或許是看起來內向,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羽衣選擇拿他第一個開刀!
    羽衣的武器是一柄長槊,相對於長槍,槊的杆更加堅硬,不會在舞動時扭動。加上超長的攻擊距離,這使羽民們都很鍾愛這把武器。
    長槊挑刺而起,羽衣凝聚氣息,直直戳向那個陸族少年。那個少年本就實力平平,麵對宛如一隻巨鷹向自己殺來的羽衣已經是嚇破了膽了,握著黑刀的手在顫抖,兩條腿打起擺子。
    “不!不要!”
    少年驚駭萬分,他其實也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而已。又怎麽能在麵對死亡威脅時從容應對呢?
    陸墨沒有時間思考,一記轉身側劈結結實實砍在羽衣的長槊尖上,往日削鐵如泥的黑刀卻也隻是炸起一片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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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身為少族長候選人之一,武器自然不是那些小嘍嘍可比的,雖然並不是什麽神兵利器,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眼看一擊不成,陸墨立刻邁出弓步想要接著出招。但羽衣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噗嗤!!!”
    長槊深深紮進陸族少年的脖子,而後從後頸穿出,陸墨離這個少年很近,血液衝出大動脈噴湧而出,血水宛如一個水球爆炸了一般濺在陸墨的臉上!
    “噌——”
    長槊鋒銳,羽衣發力一旋,陸族少年的腦袋就直接被挑飛,在天空劃過一道灰黃的長弧,隻留下一具還站在原地的屍體。
    羽衣很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敵人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已經殺死那個倒黴的少年之後除了陸墨之外的其餘人才反應過來。
    羽衣抽回長槊,隨手抖落上麵的血水,而倒黴少年的屍體也終於晃晃悠悠倒了下來!羽衣嘴角扯起一絲有些猙獰的笑容,雪白的牙齒配上青白色的皮膚令剩下的人都有些恐懼!羽衣笑著說道
    “第一個!你還有六次機會!”
    同時伸手比了個六的手勢,陸墨壓力大增。他雖然的確可以招架羽衣的攻擊,但卻有些勉強,幫助他人更是困難無比。他的年紀太小了,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武學知識。
    “要是你我同歲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陸墨眼中寒芒閃爍,他已經對麵前這個羽民感到無比憤怒!羽衣聞言卻大笑起來
    “說你們人族都是一群活在囚籠中的懦夫果然沒錯!隻有懦夫才會想著公平!”
    “哪有那麽多公平給你?你有天賦是你的優勢,而我比你多吃幾年奶就不能是我的優勢了?”
    “這裏是戰場,你所謂的公平並不存在!你以為你是英雄?還什麽同歲就可以擊潰我?真是可笑!”
    “你要知道,你現在可以站著和我說話就已經是我最大的恩賜了!不然……”
    “哼!”
    羽衣冷哼一聲,手中長槊嗡鳴!威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陸墨無力反駁,羽衣說的對,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麽公平……
    就在陸墨想著如何化解下一次羽衣攻擊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你說得對,強大是你的優勢,但人數也是我們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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