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木見這女子可愛有趣，登時少了幾分拘謹，說道：“也隻對好朋友才行這種禮，不是對誰都這樣的。”
    小瑩說道：“臭木頭，你對我從來沒行過這種禮，難道我們不算好朋友？！”
    楚小木臉上一紅，心說我對你的心思可不是好朋友那麽簡單，笑了笑說道：“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每天都向你這樣行禮一次。”
    小瑩切了一聲，說道：“那就不用了，看起來像個老頭子似的。”
    圓臉女子看看楚小木，又再看看小瑩，待二人終於把話說完，這才說道：“我姓柳，名叫鶯子，你們叫我柳鶯子或者鶯子都行。”
    小瑩歡喜地說道：“那我叫你鶯子姐姐。”
    楚小木趕忙把小瑩的名字也介紹給了柳鶯子。
    柳鶯子問道：“那小瑩妹妹姓什麽呢，總不可能姓‘小’吧？”
    小瑩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麽，姐姐從小就這麽叫我，薑姨她們也是這麽叫我。”
    柳鶯子眉頭微皺，說道：“隻有靈才沒有姓，人都是有姓才有名的。”
    楚小木知道小瑩不喜歡別人說她是靈，趕忙岔開話題，說道：“柳姑娘，你來找阿其有什麽事麽？如果緊急，我去關口幫你把他叫回來。”
    柳鶯子搖搖頭，說道：“那倒不用，抵抗赤兵才是大事，我的事不急。”
    楚小木心說這個柳鶯子十分明事理，如果真是阿其的相好，那可又是一樁美事。
    三人坐在餘阿其的帳中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楚小木和小瑩二人得知柳鶯子是碧城人，原本住在離東忠軍大營不遠的柳草村，因赤兵來襲，也是不得已東逃，現在住在靠北邊的牙山山腳，距離東忠軍現大營並不太遠。
    碧城百姓大多過著半農半牧的生活，會時常隨著水草豐茂之地而遷徙，因此他們柳草村的村民搬到玉駝城來也不覺得怎麽難過，沒多久便習慣了。牙山腳下也不缺水草，對於放羊牧馬來說也很方便。
    沒過多久，餘阿其果然便回來了。
    當他見到柳鶯子時，明顯地一愣，臉也微微發紅。
    柳鶯子卻顯得十分歡喜，朝他招了招手，說道：“阿其，你快過來。”一邊說一邊打開隨身帶的那個小藤籃。
    餘阿其一臉無奈的模樣，說道：“我說過多少遍了，你那些東西沒用的，怎麽總是不聽呢？”
    柳鶯子眉毛一豎，說道：“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沒用呢？快過來！”
    餘阿其朝小木小瑩二人努努嘴，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
    柳鶯子說道：“他們不是你的好朋友麽，又不是獅子老虎，你怕什麽？再說了，就算是獅子老虎，你餘阿其將軍難道還對付不了？”
    楚小木和小瑩二人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在爭論什麽。
    餘阿其隻好老老實實地坐到柳鶯子身旁，並用後背對著她。
    柳鶯子則替他把身上的軍袍給脫了下來。這更讓楚小木二人不明所以，小瑩更是羞紅了臉，背轉身過去。
    楚小木見餘阿其肩膀處膚色有異，也不免有些擔心，皺眉問道：“阿其，你也受傷了？”走過去一看，見他左右肩胛骨處都是又紅又腫，兩處三四寸長的囊腫，竟比常人的差不多高了一寸，上麵還各有兩排奇怪的牙印。
    餘阿其哀聲歎氣，說道：“我當時為了救這個小妮子，掉進了兩個異靈住的洞裏，後背兩個地方全都被咬了一口，從此變得又腫又癢，些許有那麽些癢……好在不痛。”
    這件事楚小木倒是聽高廷庚說過，但他當時說得並不詳細，對阿其後背肩胛骨被異靈各咬一口的細節並不知道。但阿其遇異靈的事已過去了兩三年，被咬處卻依舊紅腫不退，這的確有些奇怪。
    柳鶯子說道：“你怎麽不說兩個異靈把自己修了幾百年的靈力都送給了你？你撿了這麽大個便宜，吃點小苦又算得了什麽？”
    餘阿其連忙噓了一聲，小聲說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件事不能跟外人說，你應該說我的靈力是我辛辛苦苦修出來的。”
    柳鶯子噗呲一笑，說道：“這裏哪裏有外人了？是他，還是她？”說著朝楚小木和小瑩各努了努嘴。
    餘阿其指指軍帳外，說道：“我說的是外麵的軍士，要是他們知道我的靈力來得這麽輕鬆，以後可就不會怕我了。”
    三人聽了，盡皆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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