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蛇女頭頂上飄來兩個大字。
    “在的。”
    陳立眼角抽搐，咬牙道：“還他媽學上隔壁的齊靜春了？人家是三教合一的聖人，你是啥？”
    兩個字迅速變化成：
    “你少管，我樂意。”
    陳立氣笑了。
    大字再變：“我隻能在滄南市出現，出了滄南市可就見不到我了。”
    陳立一愣：“你真和滄南市融為一體了？”
    李中華：“那你以為維持滄南市存在的力量哪來的？”
    陳立看著不斷變來變去的字，道：“你非得打字嗎？”
    李中華：“你看腳下。”
    陳立低頭。
    便看到一群螞蟻在他腳下拚成了兩個大字：“是的。”
    陳立強忍著怒火，咬牙問道：“那你明明沒死，你為什麽不出來和我說清楚？”
    “我看你這麽傷心，總覺得打擾你有點不好。”
    陳立看著那一行透著賤兮兮氣息的大字：“你給我等著嗷，等我修真大成那天，我保證把你整的死去活來！”
    “阿巴阿巴……”
    陳立深深吸口氣，問道：“為什麽要讓我跟蛇女去齋戒所提前喚醒林七夜？”
    李中華：“因為這世界發生了不可名狀的變化，一些事情的改變會引發無法預計的後果。”
    陳立皺眉：“讓我當縫補匠，修補那些因為咱倆改變的世界線？”
    李中華：“差不多這個意思。”
    陳立：“那獎勵呢？你明明可以直接給我的！”
    一行字突然蹦出來糊住了他的嘴，打斷他的話，隨後眼前跳出一行字：
    “此言差矣，我沒法直接給你，至於為什麽，別問，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也在試圖搞清楚這件事。”
    陳立撕開糊住嘴的字，“這係統到底是你修真出來的，還是真有這玩意兒？”
    李中華：“一半一半吧，它因我在，我也因它才存在，反正好用不就完了？管他那麽多做什麽。”
    陳立想了想，點頭道：“有理。”
    李中華：“還有別的事沒有，跟你說這麽多，我累了。”
    “還真有一個疑問，你跟火子哥什麽關係？”陳立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
    兩世界觀都不一樣。
    李火旺是怎麽跑到這個世界來，找到李中華當心蟠的？
    李中華：“唔唔~”
    陳立臉色一黑：“你打字就算了，別把深思擬聲打出來啊，直接說不就行了！”
    李中華：“我就是他的心蟠呀，至於我的作用？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和你有關，和這個世界已經發生的不可名狀的變化有關。”
    陳立罵道：“我猜你的母牛，說的全是一堆廢話，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房間門口。
    “他什麽開始發病的？”紅纓好奇地問。
    蛇女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大驚小怪，我都見怪不怪了。”
    紅纓看著陳立對著空氣一會笑一會罵，扭頭看向蛇女：“你怎麽來了？”
    蛇女：“我來看我的【信徒】有什麽問題嗎？”
    紅纓：“他是我們守夜人！”
    蛇女：“守夜人也好，信徒也罷，這兩個身份並不衝突。”
    紅纓：“……”
    別說。
    還真有點道理。
    這時。
    陳立看了過來，“紅纓姐。”
    紅纓和蛇女齊齊望過去。
    紅纓道：“隊長讓我喊你，咱們在事務所辦了跨年，馬上要吃年夜飯了，你能來嗎？”
    陳立點了點頭，看向蛇女，道：“你也來吧。”
    三人來到事務所。
    趙空城和溫祁墨在張貼新年對聯，吳湘南在掛燈籠。
    事務所地下基地一片過新年的喜慶裝飾。
    陳牧野正在廚房大展神威。
    陳立走進客廳，便看到牆上掛著的黑邊框白底照片，麵前還供著三炷香。
    掛的不是別人，正是李中華。
    陳立嘴角一扯：“怎麽還給他供上了？”
    紅纓走上去幫吳湘南遞燈籠，同時解釋道：“死者為大，李中華是拯救滄南市的大英雄，當然值得祭奠。”
    陳立正要解釋解釋李中華其實沒死透，肉身雖然死了，但靈魂還活著呢。
    但見到蛇女走上去，虔誠禱告的模樣，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李中華死就死了吧，懶得解釋。
    很快年夜飯做好。
    一群人圍著桌子起身舉杯。
    身為136小隊隊長的陳牧野說了幾句開場白，接著道：“這是四個新人加入我們136小隊過的第一個新年。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磕磕絆絆地走到現在……這第一杯先敬犧牲的中華同誌。”
    一群人齊齊對著李中華的遺像將杯中飲料倒在地上。
    陳立：“真是浪費。”
    他嘴角抽搐，看著遺像上彈出的那行大字：“哈哈哈，原來看別人祭奠自己這麽有意思……”
    現在更不能說李中華還活著的事了。
    不然讓隊長他們知道他們現在的行為被李中華無情恥笑，他少說得有一個隱瞞不報之罪。
    在歡聲笑語的跨年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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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空下。
    一艘孤零零的航班裏。
    百裏塗明看著窗外的繁星點點，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自己好孤單。
    ————
    翌日。
    機場，百裏塗明下了飛機走出機場。
    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頓時激動地撲了上去。
    “好哥們！”
    “好哥們！”
    兩人相擁，蛇女在一邊鼓掌。
    簡單的客套幾句之後。
    百裏塗明：“說吧哥們，大老遠的喊我來幹什麽？”
    陳立：“去給古神教會辦件事。”
    “哦，給古神教會……”百裏塗明突然臉色驚變：“你說什麽？”
    他瞥了一眼蛇女，挽著陳立肩膀走到一邊去，低聲道：“哥們，咱們不是已經完成臥底任務了嗎？還幫古神教會幹什麽事？”
    不等陳立解釋。
    百裏塗明恍然大悟道：“我靠，你該不會是諜中諜吧！”
    “這件事辦成了，少說一枚星辰勳章，你不幹那我換個人。”陳立說著就要走。
    百裏塗明急忙拉住他，笑道：“你看你又急，我也沒說不幹啊。”
    “晚了！”陳立還是要走。
    “都寄吧哥們！”
    百裏塗明不動聲色地摘下自己的勞力士帶到陳立手上，驚訝道：“哇喔，哥們，什麽時候買的表啊，不便宜吧？”
    陳立轉身對著蛇女比了個ok的手勢，同時挽著百裏塗明朝機場內走去。
    百裏塗明茫然地問道：“哥們，我才落地呢，腳底板都還沒站穩就要走啊？”
    蛇女：“時間不等人呐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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