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看著周圍一臉茫然望著他的眾人，隱隱似乎理解到了什麽。
    自己觸發了回溯！
    有司命死了！
    哪個司命了？
    陳立強行鎮定下來，拚命想要在記憶中找到相關的記憶。
    可任憑他怎麽努力，也想不起半點來，隻記得自己被紅中騙了，召喚了鬥姥。
    他看向已經坐上直升機的紅中。
    紅中注意到了陳立的眼神，忽然心神好似被觸動一般，心頭暗道：“這小子……好像有些變化。”
    陳立和蛇女坐上直升機，直升機起飛，前往廣深市。
    但就在直升機離開齋戒所範圍的時候。
    陳立突然將紅中修真出來，一把抓住紅中的腦袋將其舉起頂出機艙，腦袋距離螺旋槳隻差幾公分的距離。
    “為什麽要騙我召喚鬥姥？你和李火旺到底做了什麽交易？”陳立強按住心中的不安質問道。
    他不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麽，但紅中肯定知道！
    聽到陳立這話。
    紅中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困惑：“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啊……”
    陳立雙手舉著他往頭上一頂，飛速旋轉的螺旋槳當場攪爛他的頭皮。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發出淒厲慘叫。
    直升機駕駛員頓時傻眼了，這他媽突然出現一個人，然後腦袋被螺旋槳攪爛，這誰看了不迷糊啊。
    他急忙壓低操縱杆想要降落。
    一柄無柄之刃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耳邊傳來蛇女的冷聲：“不想死就照常飛，這和你沒關係。”
    駕駛員瞥了一眼那腦漿亂飛的畫麵，渾身哆嗦，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收起了想要降落的想法。
    蛇女雖然不知道陳立這行為是要做什麽，但她無條件相信陳立。
    他這麽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腦袋被螺旋槳攪爛了大半的紅中很快變成了幻覺。
    陳立並沒有打算就這麽放過他，繼續強頂著快要腦袋的劇痛，再次將紅中修真出來，繼續將他頂到螺旋槳上去。
    如此反複了十幾次。
    整個機艙門的附近沾滿了腦漿血水和碎骨。
    但陳立也不好過。
    七竅流血，滿臉都是血汙，腦袋更是腫脹無比，看上去就像是三鹿奶粉喝多了似的，極其不正常，無比駭人。
    這就是修真透支的要付出的代價。
    可陳立現在不在乎代價。
    再一次被螺旋槳攪爛腦袋的紅中此刻也沒了心氣兒，在陳立喘息之餘，嘴終於鬆了。
    “你是怎麽發現的？”
    陳立眼睛一亮，氣喘如牛地問道：“服了？”
    “我應該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才對。”紅中語氣帶著不解。
    陳立沉聲打斷紅中的話，道：“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現在劣勢的是你！”
    紅中忽然笑了：“你就算知道又如何呢？你難道還能算計得過我們？”
    “那我們就試試看！”陳立一咬牙，正要繼續把這家夥修真出來折磨。
    紅中擺手道：“別折騰了，繼續強行修真你的下場隻有走火入魔。”
    “有你墊背，我不虧！”陳立太陽穴突突直跳，七竅開始繼續流淌殷紅鮮血。
    紅中的身體開始不斷凝實。
    見識到陳立的瘋狂，紅中微微抽搐：“夠了，我服了行嗎？”
    “那就老實交代！”
    “你是知道李火旺盯上了奇跡天道，但他想要將其奪走卻並不容易。”
    “說重點！”
    “你！李火旺隻能靠你，哪怕是他心蟠也不行，必須是你才能幫他奪走奇跡天道！”紅中抬起手指向陳立。
    逐漸凝實的身體突然潰散，再次回到了幻覺狀態。
    陳立死死盯著紅中，這家夥身上的十情八苦並沒有變化。
    紅中沒有說謊。
    但這想要讓陳立相信紅中還遠遠不夠。
    他心中開始思慮起來。
    李火旺的心蟠自然就是李中華。
    如果李中華能幫到李火旺，那他早就動手了。
    在滄南市的時候李中華有的是機會對林七夜下手。
    “連他心蟠都做不到，為什麽我可以？”陳立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實話，李中華要負全責。
    可連李中華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憑什麽做得到？
    紅中搖頭道：“這你得去問李火旺。”
    “你不就是李火旺？”陳立咬牙，目露凶光。
    紅中聞言一怔，辯解道：“我就是他的一段記憶，還是被鬥姥捏造出來，我自己是誰，是真是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就是李火旺了？”
    陳立難得在這種問題上跟紅中糾纏，直奔主題地問道：
    “少他媽在這裏跟我玩繞口令，說你和李火旺之間的交易，你幫他給我下套騙鬥姥出現的目的是什麽？”
    紅中聳肩道：“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奇跡天道唄。
    他現在是清醒天道司命，跟季災一樣，都沒法直接下界。”
    陳立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一部分了：“他知道我是不可能幫他的忙，所以利用鬥姥下界上我的身，親自動手搶奇跡天道？”
    紅中點了點頭。
    陳立眉頭緊皺：“那鬥姥為什麽能成為司命下界的媒介？”
    鬥姥也是司命。
    掌控真假天道的司命。
    大家都是司命，為什麽鬥姥能下界，為什麽能成為清醒和迷惘天道司命下界的跳板？
    紅中笑道：“你別忘了他倆可是坐忘道，騙司命耍天道，對一般坐忘道來說難如登天，可對他倆來說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陳立瞬間瞳孔緊縮，眸底浮現出驚恐：“他們把鬥姥騙了！現在的鬥姥不認為自己是司命？！”
    紅中淡淡道：
    “鬥姥自身就掌控著真假天道，連祂都覺得是真的事情，就絕不可能是假的，這一點比你們心素厲害多了。
    在鬥姥眼裏下界算什麽，要不是龍脈庇護著這個世界，司命的力量沒辦法對付龍脈，他們早就通過鬥姥直接修真過來了。”
    聽完紅中說的話。
    陳立身上早已是驚出一身冷汗。
    難怪敖摩羯拚死也要搶奪大夏龍脈，原來是在給季災鋪路。
    但因為敖摩羯受傷遁走，硬搶龍脈的計劃失敗。
    所以季災就去騙了鬥姥，想借鬥姥之力親自下場。
    那自己之前經曆的一切就都能串聯起來了！
    要是當初讓敖摩羯搶走龍脈，他真不敢去想後果和大夏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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