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不許說我師父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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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皺眉,精致的麵容上滿是困惑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
仿佛那股消失的靈力給她留下了一個錯綜複雜、難以解開的謎團。
而她正置身於這個謎團的迷霧之中,找不到任何線索與出口。
“任憑我如何集中精力去感知、竭盡全力去探尋,卻再也尋不見那股靈力的絲毫蹤跡。
就好像它隻是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幻覺,但我又無比確定,那絕不是幻覺。”
她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滿是對這奇異事件的不解與困惑。
這一回,覃芊落不過才微微啟唇,氣息剛在齒間流轉,尚未發出一絲聲響。
一旁的鳳卿雲恰似被一顆突如其來的火星點燃的炸藥桶。
“噌”的一聲,以一種近乎彈射的迅猛之勢,“呼”地一下猛地站起身來。
她本就如一座壓抑著洶湧岩漿的活火山,處在情緒一觸即發的邊緣,此刻,那股積攢已久的怒火如決堤的洪水般徹底爆發。
但見她柳眉瞬間倒豎,宛如兩把鋒利的柳葉飛刀,透著凜冽的怒意。
雙眼瞪得圓滾滾的,恰似兩盞燃著熊熊烈火的銅鈴,眸中燃燒的怒火好似能將周遭的一切瞬間化為灰燼。
緊接著,她聲嘶力竭地怒吼起來,那聲音尖銳得仿佛能劃破厚重的雲層。
“那隻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臭狐狸,簡直欺人太甚!
竟敢在我的空間裏偷偷留下靈力,而我竟像個睜眼瞎一般,對此毫無察覺!
這簡直荒謬絕倫,天理難容,到底是怎樣的手段,才能讓我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渾然不覺!”
她的聲音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劃破寂靜的空氣,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那如排山倒海般難以遏製的憤怒與震驚。
仿佛要將這股怒火通過聲波傳遞到每一個角落。
龍南梔聽聞鳳卿雲對自己師父如此不堪入耳的詆毀,原本清澈純淨的雙眼瞬間瞪得溜圓。
那眼眸猶如兩顆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圓潤無暇的黑寶石,鑲嵌在她那張因憤怒而瞬間漲得通紅的小臉上,顯得格外醒目。
她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恰似一道黑色的疾風。
“嗖”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正在大發雷霆、如同一頭發狂野獸般炸毛的鳳卿雲直撲過去。
那速度之快,仿佛時間都為其短暫停滯,空氣在她急速穿行的過程中發出“呼呼”的聲響。
與此同時,她嘴裏大聲呼喊著,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不許你說我師父壞話!你休要在這裏信口雌黃,肆意汙蔑她!
我絕不允許你這般詆毀她,她容不得你如此褻瀆!”
她的語氣猶如鋼鐵般堅硬,充滿了堅定不移的護主決心,此刻的她,就像一隻為了守護主人不惜與全世界為敵的勇猛小獸。
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不容侵犯的強大氣勢。
鳳卿雲哪肯就此偃旗息鼓,麵對龍南梔來勢洶洶的撲擊,她反應極為迅速,雙手如兩隻靈動且敏捷的蝴蝶。
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迅速做出一係列精妙的防禦姿勢,同時腳步靈活地移動,巧妙地躲避著龍南梔的攻擊。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技巧。
而她的嘴裏更是像一架瘋狂掃射的機關槍,不依不饒地繼續數落著:“就說就說。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言而無信、狡猾透頂的臭狐狸!
當初她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絕不會再喊我‘小廢物’,可結果呢?她把自己的承諾當作什麽了?
當作一陣輕如鴻毛、一吹就散的風嗎?她就是臭狐狸,無可救藥的臭狐狸,表裏不一的臭狐狸!”
鳳卿雲氣得滿臉通紅,猶如熟透了的番茄,又似天邊被夕陽染透的火燒雲。
每說一句,她那緊握的拳頭就不自覺地更用力幾分,指關節都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仿佛要將所有積壓在心中的憤怒都通過這一連串如連珠炮般的話語毫無保留地宣泄出來。
這一番激烈的爭吵,讓原本就緊張得如同拉滿弓弦的氣氛,愈發劍拔弩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如同一個一觸即發的巨大火藥桶,隨時可能引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瞧這兩位,恰似兩隻突然炸毛的小獸,毫無預兆地扭打在了一處。
鳳卿雲杏目圓睜,眼中似有怒火在熊熊燃燒,雙手如疾風驟雨般瘋狂揮舞,每一次動作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懣。
龍南梔也絲毫不肯示弱,她身姿靈活,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般閃轉騰挪,嘴裏還不住地叫嚷著。
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十足的倔強,仿佛要將心中的不滿都宣泄出來。
這兩人你來我往,鬧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直把周圍的空氣都攪得仿佛沸騰起來。
覃芊落和蘇錦韻坐在一旁,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隻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頭疼欲裂。
明明兩人還未踏入為人娘的行列,可此刻,那種麵對孩子爭執時的無奈與疲憊,卻如潮水般將她們淹沒。
覃芊落和蘇錦韻無奈地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苦澀。
兩人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一幕,隻見鳳卿雲和龍南梔雖鬧得不可開交,但眼中並未燃起真正的怒火。
隻不過是些小孩子脾氣發作,在相互鬥氣罷了。
她們心領神會,既然隻是小打小鬧,索性便由著兩小隻去了,不再理會這場讓人哭笑不得的鬧劇。
覃芊落緩緩將視線從打鬧的兩人身上收回,像是從一場熱鬧卻又有些無奈的戲中抽離出來。
她轉過頭,目光溫柔地望向蘇錦韻。刹那間,她的臉頰宛如被初晨暖陽輕輕吻過的雲霞,泛起了層層如夢幻般的紅暈。
這紅暈從她的耳根處蔓延開來,如同春日裏綻放的桃花,嬌豔欲滴。
她又怎會忘記,當初在心底肆意流淌的那些想法,那些或大膽、或羞澀的念頭。
若是被蘇錦韻當作登徒子輕薄的胡言亂語。
隻怕與蘇錦韻喜結連理的美好願景,便會如夢幻泡影般瞬間破碎消散,永遠無法成為現實。
蘇錦韻靜靜地凝視著覃芊落,她那敏銳的目光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覃芊落的臉龐。
輕易地捕捉到了那愈發嬌豔的紅暈。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似水的笑意。
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明媚而溫暖,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她輕輕捏了捏覃芊落那一直緊緊拉著自己的手,那手溫暖而有力,仿佛傳遞著無盡的情誼,又似在訴說著千言萬語。
她微微啟唇,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裏最柔和的微風,緩緩拂過耳畔,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情。
如同涓涓細流般流淌而出:“若芊落心中有怨,還望容我一訴。
昔年機緣巧合,眾人得以知你的所思所想,此等異事竟意外助朝廷化解諸多困局。
太上皇特頒密旨,嚴令不可將此事告知於你。
後來我雖多次想向你坦白,卻似有無形枷鎖縛住舌尖,難以開口。
日子久了,見這秘密未曾給你帶來傷害,加之種種顧慮,便將話頭一次次咽回。
如今想來,滿心皆是歉疚,不知芊落可怪我不曾告知於你?”
覃芊落靜靜地端坐在蘇錦韻身前,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全然凝注在她那如秋水般澄澈、似繁星般璀璨的眸子之上。
那雙眼眸,宛如深邃幽潭,其間倒映著世間萬象,更蘊含著無盡的溫柔與深情。
恰似一汪溫暖的清泉,令覃芊落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仿佛忘卻了周遭的一切紛擾。
她的神情舒緩而柔和,緩緩地搖了搖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柳梢。
似要將心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糾結與疑慮,隨著這輕輕的擺動,悄然驅散。
與此同時,她緊握著蘇錦韻的手,十指交纏,仿若彼此的掌心之間,傳遞著的不僅是體溫。
更是一種曆經歲月洗禮、堅定不移的信念與相互依存的深切依賴?
仿佛世間任何力量,都無法將她們緊扣的雙手分開,無法撼動這份深深的羈絆。
隨後,覃芊落微微仰頭,白皙的頸項線條優美,恰似天鵝般優雅。
她朱唇輕啟,聲音輕柔得仿若春日裏最細膩、最溫柔的微風,正小心翼翼地撩撥著嬌豔欲滴的花瓣。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溢出,帶著如水般的脈脈柔情。
娓娓道來:“初聞此事時,心底難免泛起微瀾,似有細雪落在心湖,驚起圈圈漣漪。
可細思之下,這機緣既非人力可改,亦非錦韻所願,連雲寶都未能參透其中玄機。
再回首,竟覺此事未嚐不是天賜福澤——因我那些未曾宣之於口的心思,倒消弭了許多暗湧,亦挽回不少將傾的危局。
恍若在命運的迷霧裏,點亮了一盞護佑蒼生的明燈。
這般想來,不禁慶幸自己生於此世,倘若置身別處,那些不為人知的心聲,或許早已成為刺向我的利刃。
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化作一縷冤魂飄散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