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在樓梯上墜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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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雲崖————
    “這地方...怎麽到處都是水?”
    那刻夏走在布滿積水的地麵,雖然這裏是非受邀者不可往來之地。
    但自從被丹恒強行「開拓」之後,基本上,是個人都能進來。
    這就是「開拓」的意義,將所有封閉的,高貴的,隔絕的,都一一打開,並將其與外界連通。
    “似乎是經曆了一場清洗。不過,汝到這裏來和解開...”
    “閉嘴,我自有把握,你犯不著操那些多餘的心。”
    那刻夏看著殘留的水滴,越看越熟悉,“根據路上那些衛兵的描述,這幅景象是海洋的黃金裔所做...但如此大的範圍...那位海洋黃金裔...莫不是指的那位丹恒先生吧?”
    “不敬眾神,我喜歡。”
    瑟希斯:......
    “吾若是告訴汝,他的那杆長槍曾距離吾頭顱隻差毫厘,汝又會怎麽想?”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那刻夏無所謂,瑟希斯掛了就掛了。至於瑟希斯死了他也得跟著完蛋這事?他用那個計劃的時候本來就沒想到能活過來,死不死都無所謂的。
    “沒有能力的瀆神者會讓你們感到可笑,但有能力的瀆神者會讓你們感到害怕嗎?”
    “理性會讓我感到恐懼,但也會給予我勇氣。”
    “切...”,那刻夏不屑的嘲諷。
    那刻夏向前走去,還時不時的向兩邊的房間裏看去,“人都走了,留下的這些人...這些人的裝束...”
    他向著幾名倒地的清洗者走去,“這是什麽人?還蒙著麵?這眉眼...有點熟悉。”
    就在那刻夏要揭開那層布時,瑟希斯開口了,“汝這行為,不尊重逝者。牢牢記住,死者為大。”
    “泰坦,我勸你閉嘴。真理道路上的一切阻礙,我都不會給予半點尊重,就算是神也一樣。”
    那刻夏掀開了那蒙麵的布料,“什麽?怎麽是他?”
    那刻夏陷入了沉思,這個人貌似,是他的學生來著,隻不過,畢業得很早。
    是他帶過最好的一屆。第一屆)
    “已經沒有心跳與呼吸了...但他的脊背為什麽仍然存在著生理反應?元老院做了什麽?!”
    他拋開混亂的思緒,將解剖的衝動壓下。
    “汝將他的脊背劃開,就可以看見背後的真相。”
    “泰坦!你閉嘴!”
    “哦?汝剛才還說不會尊重任何阻礙,眼下就要反悔了嗎?”
    “元老院的秘密,並非真理。你想要的是,「『我們』究竟為何物」的答案吧?”
    “不錯。”
    “這裏沒有答案,答案在更深處。這裏沒有其他人,倒也是省的走那些繁雜的儀式了。”
    他極目遠眺,看向那遠處的刻法勒神體,“朝聖長階...或許,有些線索。”
    使用了幾次雅努斯的密徑,他終於抵達了朝聖長階,“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登上黎明雲崖的山巔。”
    “好景致呢...這下汝也該承認泰坦十足壯觀了吧?”
    “哼,我覺得他和其他的神殿沒什麽區別,虛有其表而已。即使在這個時候,我也在懷疑它到底能否給我帶來有價值的線索。”
    他徑直向階梯上爬去,在那濕滑的階梯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呃!?該死!”
    他踩滑了,他下意識揮出手肘試圖肘擊那濕滑的樓梯...但很明顯哪怕是黃金裔的手肘,也無法抗衡數千年的智慧結晶。
    他的肘擊毫無作用,隻能讓他感到麻木的疼痛。
    他從階梯上滾了下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阿那克薩戈拉斯,一個上樓梯也會墜機的男人。
    八分鍾後......
    “頭好痛...這該死的樓梯...修這麽長幹什麽...”
    他捂著頭,手臂傳來幾乎骨折的痛感,他活動了手臂,還好隻是痛的像骨折了,並沒有真正的骨折。
    他試圖起身,但後背與頭部的疼痛感卻不允許他這麽做。
    瑟希斯的幻影走到他麵前,“汝太過急功近利,不夠虔誠啊。瀆神者在泰坦麵前也會吃苦頭呐。”
    瑟希斯向他伸出了手,但是那手卻是穿過了他的手,什麽都做不到。
    “吾忘了,吾現在隻是一道寄宿在汝大腦中的一縷殘魂。吾愛莫能助嘍。”
    盡管大腦在刺痛,但他依然沒給瑟希斯好臉色,“泰坦,幫不上忙就閉嘴,別在這裏煩我。”
    瑟希斯沒有理會,“如果這水,是汝說的那位丹恒先生放的...那還真是一道現實的因果教材。”
    “因為這些水,你得以暢通無阻的抵達這裏。但同時,你也因為這些水從那長階上摔了下來...好一出因果報應哪。”
    “泰坦,我讓...額啊...可惡...”,那刻夏想罵,但他的大腦附近的神經卻在不停的刺痛著。
    時間漸漸離去,似那燃燒的直升機一般,再也不能於雲端中翱翔。
    他繼續向上攀登,沒有理會耳邊那煩人的聲音。
    “我就算是爬,也要爬上...”
    “呱——口牙——!”
    一道漆黑之影從他的上空掠過,把登上第一道台階的他狠狠罰下。
    “呃?!什麽?!可惡...”
    一通七零八落,他再次回到了起點,而躺在地上的他,他也看到了那巨大的黑影。
    “這又是...什麽怪物?”
    他現在有種被刻法勒針對的既視感。
    第一次摔下來,他可以歸結為自己不看路。第二次針對性太強了,連這種違背常理的幻影都能召喚出來。
    “吾都聽到了...刻法勒並不會針對你,剛才的怪物...吾也說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麽,但有一點...它很可能就是黑潮本身。”
    那刻夏:?
    他有點受不了了,這條在天上飛的山脈是黑潮?
    而且,到現在這個怪物還沒有從他麵前完全經過。
    那怪物軀體上的每一顆眼睛都似乎在與他對視,每一次對視都會讓他的眼睛感到刺痛,讓他的精神感到恍惚。
    “這條在天上飛的山脈,是黑潮?你在開什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