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哄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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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代傳一代的真相。
此後凱德爾一直守在門外,就呆愣愣的盯著大門。
最開始的幾天裏,他的眼尾都是紅紅的。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心裏隻期盼著雄主快些出來。
一個月後,溫徳斯蘇醒,龐大的精神力瞬間覆蓋到了帝都星。
因為才睡醒,這股精神力沒有任何壓迫力,異常的溫和。
“這孩子以後...”
蟲皇滿眼笑意,這麽龐大的精神力,如若以後再有幾分增長。
自己好像可以提早退休了。
“乖崽?”
看著還有些迷糊的蟲崽,澤菲伸手戳了戳,欸好久沒見過他家乖崽這副迷糊的小樣子了。
“雄父...嗯...我睡了多久?”
溫徳斯動了動,看清自己在永恒塔,就知道他這是第二次覺醒了。
也不知道凱德爾怎麽樣了....八成那個小哭包得哭死吧。
“一個月。”
澤菲拿起一旁特調的藥劑。
苦....溫徳斯剛抿了一口,眉頭立馬死死的皺起來。
可想著能快點出去,溫徳斯一閉眼,仰頭一口灌了進去。
咳咳咳。
這輩子吃過最苦的東西,溫徳斯皺著臉接過了自家雄父遞來的點心。
眼睛卻已經開始往外瞟。
小沒良心的....澤菲好笑的點了一下自家蟲崽的腦袋。
“出去,哄哄你那個小哭包吧。”
嗯?
溫徳斯剛抬腿就愣住,雄父怎麽也....凱德爾這是得哭成什麽樣子,居然連雄父都說這話。
看到自家乖崽怔愣的表情,澤菲也是笑的無奈。
他也沒想到凱德爾這麽能哭。
安頓好乖崽之後,他去看了一眼。
結果就發現了某隻正抱著他的雌君哭的稀裏嘩啦。
那眼淚跟不要錢一樣,衣服都打濕了好大一塊。
當初諾倫都沒哭成那樣。
“呐,點心和甜羹都帶著。”
“一個月隻哭,連飯也不吃。”
澤菲歎氣,真是操心啊。
嗖的,蟲和麵前的食盒都不見了。
“欸,崽大了,不要雄父了。”
澤菲作勢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蟲皇:“......”戲精
“既然你家崽醒了....那快去工作吧,攢了好多文件呢。”
聽到工作,澤菲噎了一下,可又不得不跟著蟲皇走。
另一頭,溫徳斯剛出去,某隻雌蟲就重新續上了眼淚撲過來。
什麽都不說,就是一味的哭。
這樣子溫徳斯也沒辦法開口哄,隻能任由雌蟲掉著眼淚。
哭了一會,凱德爾沒聽見自家雄主的聲音,顫巍巍的抬頭。
卻撞進了雄蟲的調笑裏。
偏的正好還有一滴眼淚卡在眼框邊欲掉不掉。
溫徳斯微微低頭...去了那滴眼淚。
“乖,別哭,蟲都要被醃透了。”
他笑著,開始推著某隻哭包往旁邊的休息室裏走。
食盒被放下,溫徳斯也終於空出手,能好好抱抱自家的雌君。
“哭什麽,又不是什麽大事。”
他壓著雌蟲縮到了沙發邊,小心的允...掉那還沒停下的眼淚。
“可....”
一開口,凱德爾的聲音就嘶啞的不像樣子。
“我就在裏麵睡一覺,你就這麽不聽話?”
溫徳斯眯起眼,捏了捏雌蟲的下巴。
“我...我就是,雄主...”
凱德爾哭腔裏帶著嘶啞。
唉.....
溫徳斯撐著手倒了杯溫水,可某隻一味地哭,連看都不看一眼。
可算是知道他雄父為什麽會是那個反應了,真真沒見過這麽哭的雌蟲。
他仰頭,隨後壓了過去,捏住雌蟲的下巴。
咕咚咕咚——
被迫開始喝水的凱德爾瞪著紅紅的眼睛,卻沒有半點動作。
溫徳斯彎了彎眼,絲毫不帶停頓的繼續喂著。
連帶著他拿出來的點心和甜羹。
全都喂進了這隻雌蟲的肚子裏。
呼呼呼——
喂的有些費力,溫徳斯呼吸都重了幾分。
被喂了這麽久,凱德爾的眼淚也是被迫止住。
直到這時候,溫徳斯才開口安慰。
“沒什麽好哭的。”
“你看其他雄蟲不也是這麽過來的。”
“雄父到現在不也是好好的,過的多開心。”
他垂著頭,跟雌蟲碰了碰鼻尖。
“而且,不是有你陪著我嗎。”
“已經足夠了。”
剛說完,身下的雌蟲眼淚又冒出來,比剛剛還多還快。
這是吃飽又有力氣了。
溫徳斯無奈的把頭埋進雌蟲脖頸,哭吧哭吧,哭累就好哄了。
見雄蟲鑽進懷裏,凱德爾哽咽了一下,更放肆了。
可很快凱德爾的哭聲戛然而止。
掛著眼淚,呆愣愣的看著懷裏“睡著”的雄蟲。
溫徳斯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凱德爾稍稍開始懷疑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可....雌父說的...凱德爾收了眼淚,小心的圈住自家雄主,幫他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覺。
在他放緩呼吸,收起眼淚也跟著閉上眼的那一刻,溫徳斯的精神力就已經飛快的纏上他的蟲核。
身下的雌蟲頭一歪,身子咻的塌下來,徹底睡死過去。
溫徳斯掙開雌蟲的胳膊,坐了起來。
還是帶回家慢慢哄吧。
發了消息,很快修澤就開著飛船來接他們。
看到被抱上來的凱德爾,修澤頓了頓。
“閣下這是把雌君哄好了?”
果然還是得他們閣下出麵,修澤在心裏暗暗想著。
最開始那幾天,不僅誰都哄不好,就連家主都特意走了一趟。
“沒有.....”
溫徳斯頓了頓也是一副頭疼的樣子。
“先回家吧。”
修澤了然,飛快的駕駛著飛船返程。
“準備些補身子的菜。”
溫徳斯上樓前特意叮囑。
抱著雌蟲走的這麽一會,他就能感覺到凱德爾瘦了好多。
抱起來都輕飄飄的。
修澤應聲,飛快的在商城裏開始下單采購。
回了房間,溫徳斯也沒有把蟲叫醒的打算。
這一個月怕是沒吃沒睡。
也怪他,沒有早早叮囑一下。
洗了個澡,溫徳斯長歎一聲,圈著雌蟲躺回了窩。
還是自己的窩舒服,不像夢裏的那個冷冰冰還硌得慌的草席。
他睡了一個月,可在夢裏他似乎就過了一天。
嘖...還好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