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他其實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假的！
    他沒有回到藍星，更不是做了一個夢！
    “顧天歌！”
    王小東坐在路虎車內，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要裂開，那是他從未想象過的痛苦。
    千刀萬剮？
    算得了什麽！
    算！得！了！什！麽！
    看著手中的大綠本，看著銀行卡，上麵還殘留著他這些年最迷戀的氣味。
    那是他無法忘記的味道，是在一個孩子天塌下來時，護在他麵前的味道。
    是他調皮搗蛋被人罵野種沒爹娘時，擋在身前的味道。
    是他一路掀飛女同學裙子被學校即將開出時，為他據理力爭的味道。
    無人取代！
    這輩子，下輩子！
    沒有人可以取代。
    “老子早就過了中二的年齡！”
    “顧天歌！”
    “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
    “你！”
    “觸碰到了我的逆鱗！”
    一瞬間！
    王小東手中的綠本和銀行卡，燃燒了起來。
    緊接著，整個路虎車都像是自燃了一樣，刹那間熊熊火焰徹底擴散。
    唯有王小東在火焰中，仿佛像是與其融為一體。
    不！
    那些火焰，正是從他體內出現。
    很快，整個地下車庫！
    陷入火海中。
    王小東一步步朝著剛剛高跟鞋遠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
    他隻是想要看一眼！
    就看一眼！
    然後他看到了！
    “怡雲姐，等我。”
    王小東望著對方，對方也望著他。
    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對方鬢角是從什麽時候，多了幾根斑駁白發？
    是啊！
    十幾年了！
    那個花樣年華的女子，在他身上耽擱了十幾年青春。
    “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哪怕變得一無所有，再次回到曾經的我。”
    “當初我沒勇氣，但現在……”
    王小東閉上眼。
    周圍完全淪為火海，一切全部被焚燒殆盡。
    什麽地下車庫，什麽路虎車，什麽高樓大廈。
    隻剩下熊熊火焰，而那些火焰卻並非尋常火焰，如同蘊養著天地至高規則！
    不！
    比所謂的天地規則更古老。
    打破一切，連混沌都能撕裂的存在。
    哢嚓！
    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王小東睜開了眼，周圍不再是地下車庫，而是昆侖仙山！
    甚至原本逆轉到頭頂的昆侖仙山，如今已經恢複原樣。
    “顧天歌，好玩嗎？”
    王小東笑了。
    而那個笑容下，顧天歌手中，不朽帝族之一，顧家的鎮族之寶！
    帝器古元鏡，竟然在表麵出現了一道裂紋。
    看到這一幕，顧天歌瞳孔微微收縮。
    帝器？
    受損？
    這還是極道帝兵，居然受損了？
    “為何拒絕那種美好？”
    顧天歌將古元鏡收起，然後皺眉問道。
    “你的美好，我的美好，好像不一樣。”
    王小東手中劍鳴越來越強烈，那是一種手足相依，血脈相連的感覺！
    對！
    這一刻！
    劍帝留下的本命帝器，終於和他徹底綁定！
    仿佛他才是帝劍無數年來的主人。
    是他蘊養了帝劍。
    “來吧！”
    “顧天歌！”
    “要麽你現在將我砍死！”
    “否則就是我砍死你！”
    王小東持劍遙遙指著遠處，臉上那股憤怒此刻已經逐漸消退。
    然而顧天歌的瞳孔卻在微微收縮，他在王小東身上竟然頭一次，感受到了威脅？
    “不可思議！”
    “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安排，原本你我兩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顧天歌眉頭皺了皺，這種發展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
    當然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不可能退縮。
    一瞬間。
    顧天歌出現在了王小東的麵前。
    不對！
    顧天歌還在原地，但王小東麵前同樣多了一個顧天歌？
    “斬！”
    劍芒劃過，讓虛空都隱隱有些不穩。
    能夠承受極道帝兵的斬擊，足以看出周圍虛空到底有多麽強韌。
    可如此可怕的一劍。
    被人用一根手指就擋了下來。
    “我說過。”
    “在這片天地，沒有人能夠擊敗我。”
    顧天歌隻用一根手指，語氣輕描淡寫，緊接著眼眸中鋒芒乍現。
    王小東就已經悶哼出聲，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沒得打！
    根本沒得打！
    完全不在一個維度。
    那已經不是修為境界和實力上的差距。
    而是對於規則的運用與掌控，那是淩駕於法則乃至於道則之上的更深奧秘密。
    “再來！”
    王小東不退反進。
    嘴角掛著血跡，如同飛蛾撲火。
    那是他出道至今從未有過的無能為力，從動手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沒有絲毫勝算。
    “螢火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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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歌直接冷笑著搖了搖頭，抬手間就將王小東拍飛出去。
    一次！
    兩次！
    漸漸地，顧天歌臉上原本的淡然消失，取而代之是凝重。
    不知道第幾次被拍飛出去，王小東再次擦了擦嘴角。
    而這一次。
    他沒有繼續不自量力殺上去。
    反而朝著周圍看了看，“回去後，定要好好補補身體！”
    “流了那麽多血，虧大了。”
    話音未落，周圍天地猛地開始地動山搖，顧天歌臉上也頭一次出現了驚怒表情。
    “原來你之前打著的是這個主意？！”
    此時的顧天歌才猛然醒悟王小東為何如同不死小強，一次次不自量力了！
    根本不是死腦筋。
    “要動手，公平一點才合適？”
    “不是嗎？”
    王小東笑了，滿嘴鮮血笑容卻讓顧天歌嘴角狠狠抽了抽。
    隨後冷聲說道，“你應該知道了青玄的來曆，你現在的做法將會害死她！”
    “不光是青玄！”
    “連顧青蘿，都會死！”
    可惜。
    王小東根本不為所動。
    青玄會死？
    顧青蘿會死？
    那又如何！
    如果連他都活不了，他還管死後洪水滔天！
    “那就在她們死之前！”
    “讓你先死！”
    王小東身形瞬間消失，而這一次顧天歌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不迫，幾乎同一時間身形遁入虛空。
    轟！
    周圍天地就像是被人狠狠用巨錘砸了一下。
    緊接著徹底破碎開了。
    王小東，顧天歌，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
    周圍還是身處於昆侖仙山，隻不過原本宛如仙境的世外桃源，如今卻是天崩地裂！
    仙宮弟子紛紛驚慌失措的從各自的洞府來跑出。
    她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與此同時。
    一道絕美身影瞬間出現，正是昆侖仙山的化身，仙宮之主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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