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嗎？”
    王小東看著劍無涯。
    畢竟這四個人當中，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這位玄劍界的小劍神。
    劍閣億萬年來最耀眼的天驕。
    有著比先天劍體更霸道，更逆天的根骨天賦，完全是為劍而生！
    “你最好放了我，否則……”
    沒等劍無涯說完就被打斷，“否則如何？”
    王小東似笑非笑，“你不會想說顧天歌知道自己的幾條狗被人抓了，會氣急敗壞親自跑來對付我吧？”
    一句話！
    差點沒把劍無涯活生生氣死！
    說他是一條狗？
    等等！
    這個語氣，這個口吻！
    熟悉，好熟悉！
    劍無涯猛地腦海中靈光一閃，仿佛是抓住了什麽一般。
    他抬頭死死看著眼前的人影！
    像是要看穿背後真容。
    “你……”
    “是你！”
    劍無涯一開始還不確定，但緊接著就語氣無比肯定。
    “古茗，是你！”
    古茗？
    我還茶百道呢。
    王小東撇了撇嘴，可猛地才意識到，貌似，好像，也許……
    他之前還真用過‘古茗’這個化名？
    “我知道是你！”
    “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假扮顧天歌？”
    “這怎麽可能？”
    劍無涯臉上布滿了驚駭和不解，他直到現在明明已經很肯定，奈何內心還是不願意承認。
    為何？
    太驚世駭俗了。
    世間竟然有人可以做到完美偽裝？
    連他和方盛幾人那等強者，都不曾察覺？
    見自己身份被發現，王小東也懶得繼續裝下去。
    搖身一變！
    變成了另外一副麵孔。
    如果此刻顧家的人在場，定然會驚呼起來。
    沒錯。
    王小東此刻的麵容，與顧天歌有那麽五六分神似。
    正是顧家二公子，顧天銘的模樣。
    “這，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
    劍無涯沒見過顧天銘，當看到眼前之人恢複‘真麵目’後，仿佛是發現了關鍵線索。
    立馬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閣下與顧天歌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是他爹。”
    王小東負手而立，宛如一位威嚴的長輩。
    關鍵那個語氣不是調侃。
    而是篤定，仿佛天經地義般！
    哪怕劍無涯都直接愣住了，內心毫無半點懷疑，反而……
    “前輩您是……”
    可緊接著他就感覺不對！
    回想之前與眼前之人幾次交手的經過，還有顧天歌曾經古怪的反應，立馬猛地甩頭，“不對，你到底是誰？！”
    “怎麽，顧天歌不曾跟你提及過本尊？”
    王小東冷哼一聲，明明什麽都沒做可那副態度讓劍無涯再次動搖起來。
    他努力回憶，然後搖頭。
    “聽過顧青蘿嗎？”
    “顧青蘿？”
    劍無涯聞言腦海中浮現出什麽，脫口而出，“那是顧天歌的母親！”
    “顧青蘿，便是我的道侶！”
    沒錯啊！
    王小東說的都是實話，大實話！
    哪怕對著天道發誓都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劍無涯張了張嘴，他當然聽說過顧青蘿，此刻內心最後那點懷疑都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就是茫然，是不解！
    “既然您是顧天歌的父親，為何要對我等幾人動手？”
    此言一出。
    劍無涯自己都閉嘴了。
    王小東更是冷笑起來，“修行界，親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相殘的例子，還少嗎？”
    還少嗎？
    不少，反而是比比皆是！
    人性本惡！
    所謂的大善人，大多都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
    有多少人能夠在獲得強大力量後，還善良？
    “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像是變了個人！”
    王小東一臉痛心疾首，宛如看著唯一子嗣誤入歧途走上歪路，卻無力改變般痛心。
    連劍無涯都受到了影響。
    “什麽？”
    “你以為他現在還是顧天歌嗎？”
    王小東大喝一聲，劍無涯頓時虎軀顫抖，脫口而出，“被奪舍了？”
    “沒錯！”
    果然是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
    王小東深吸了口氣，“他已經不再是顧天歌，而是被一個古老時代魔道殘魂奪舍！”
    “否則，你們覺得諸天萬界誰能夠在深淵擁有那麽多手段？”
    “還能讓你們真正獲得不死身？”
    不死身！
    不是深淵那種以元神真靈消散為代價的複活。
    是真正死了都能滿血複活的逆天手段。
    王小東不相信，“那種手段，難道你們就從未懷疑？”
    “這……”
    劍無涯懵了！
    他怎麽可能全盤相信，可想著自己好幾次隕落都能滿血複活，又不自信起來。
    “蠢貨！”
    “你們是被那個老魔頭賣了還在給他數錢！”
    王小東恨鐵不成鋼，隔空一把抓起劍無涯的脖子，看著對方痛苦的樣子冷聲道，“這世間哪怕是當世大帝，都不可能有那種手段！”
    “你們憑什麽覺得，他顧天歌有這個本事？”
    是啊！
    劍無涯反駁不了。
    “蠢貨，一幫蠢貨！”
    “他給你們的根本不是什麽不死身！”
    王小東鬆開手。
    劍無涯四肢腦袋都被鐵鏈鎖著，聞言抬頭，“不是不死身，那是什麽？”
    “堂堂玄劍界的小劍神，難道現在還沒猜出來？”
    廢話！
    他要是能知道，何必在這裏廢話。
    王小東內心嘀咕。
    他也好奇，顧天歌到底有什麽手段。
    如果真的沒副作用，還真想好好抄……啊呸，修行之人豈能說抄！
    那叫學習並發揚光大！
    “我，我死的幾次雖然元神真靈沒減弱，但總覺得體內多了其他東西！”
    劍無涯努力回憶，隨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說！
    趕緊說！
    繼續啊！
    果然。
    劍無涯像是後知後覺，臉色越來越鐵青，“之前我就懷疑，隻不過始終沒查出來原因！”
    “但我看方盛，衛霄和王麟他們都有著與我一樣的情況！”
    “在我們體內都出現了某種無法言喻的東西，可我們幾人查不出原因！”
    體內多了什麽東西？
    王小東下意識要上前查看。
    但緊接著！
    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劍無涯覺得奇怪。
    王小東沉默不語，就看著他。
    隨後轉身消失。
    與此同時。
    方盛，衛霄，王麟三人麵前的王小東同時消失。
    在王小東消失後，劍無涯四人臉上詭異的出現了一個表情。
    那個表情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隻是一閃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