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沒落！
    王小東心神大震！
    有關於太古時代的記載，早就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之中，翻遍整個玄天界別說找到完整的記載曆史。
    就算是隻言片語都鳳毛麟角，對於那個時代的認知包括那些不朽道統，僅僅隻能隱約確定曾經存在過！
    至於更多？
    抱歉，沒有！
    更別說那些發展曆史不過短短數十萬年，乃至幾萬年的新興仙門。
    對於那段曆史，王家內部能翻閱的所有典籍中，都很難找到太多，然而不同於王小東對太古時代所知甚少，顧天歌卻如數家珍明顯有著深刻的研究。
    “不對！”
    “顧天歌，太古時代過於久遠，就算你是將來的我，在成為大帝後有著大量時間遊走在諸天萬界。”
    “但太古時代的事情，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清楚楚！”
    要知道連妖族本身，在太古時代末期那一場萬族大戰之後，被驅趕到了妖界魔域那種偏僻之地無數個紀元，都逐漸遺失了關於妖族本身那些曆史。
    反觀顧天歌，比妖族更了解妖族的曆史！
    這本身就讓人覺得詭異！
    “妖族，尤其是妖族那位傳說中統禦天地二界無數年的妖族天帝！”
    “如今的妖界魔域關於祂的記載，都極少！”
    “包括妖界魔域中最為強大的那幾個部落，幾乎都是靠著某些妖族留下來的傳聞在推測！”
    “更別說，知道妖族那位天帝是否是真正的大帝，到底活了多久！”
    王小東一口氣說完，頓了頓，目光直視眼前這個人！
    那張臉，他無比熟悉！
    但他又覺得很陌生。
    明明他們之間是同一個人，但顧天歌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謎團，有著太多太多無法理解，更無法解釋的詭異。
    就如同現在！
    連妖族本身，妖界魔域最古老的存在，或許都無法拍著胸脯說出有關妖族那位天帝的種種秘密。
    而顧天歌？
    卻能語氣淡然如同訴說著妖族天帝的來曆和秘密。
    那一刻，給人一種他真正親眼見過妖族天帝，甚至親身經曆過那段曆史……
    “等等！”
    王小東猛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眼眸開闔間宛如天地初開，混沌中誕生了第一縷光，驅散了周天黑暗，給這片天地帶來了光明。
    恐怖的氣息將顧天歌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然而！
    這等力量能夠鎮壓諸天萬界一切強者，能讓億萬萬生靈匍匐在地。
    唯獨……
    對顧天歌毫無用作。
    因為他，就是王小東！
    王小東如今能動用的一切力量，所有手段，顧天歌都知道甚至運用的更加嫻熟，更為老辣。
    所以顧天歌僅僅隻是淡淡的眼皮輕抬，就讓一切回歸虛無。
    不過能依稀看到他的神態上略微有些變化，而那種變化讓王小東無法解釋，無法言喻。
    仿佛是一種現在的他無法理解的詭秘。
    嘩啦！
    虛空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硬生生的撕裂開來，隨之便是絢麗璀璨的天河橫跨在兩人之間。
    那條天河絢麗多彩，一眼就足以讓人沉淪在其中。
    億萬星辰交織成天河的河水，古老的氣息鋪麵而至，眨眼間讓人迅速蒼老！
    可下一刻，卻如同時光回流讓人重返青春。
    時間如同在指尖劃過，瞬間流逝。
    不！
    那並非億萬星辰，而是無數的時間星光。
    “時間長河！”
    望著眼前絢麗多彩的天河，王小東望向顧天歌，他終於知道對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竟然能對妖族天帝了解的那麽深刻！
    “你竟然通過時間長河去了太古時代？”
    時間長河從來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強行塑造，而是恒古以來就存在了天地間！
    隻不過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更別說讓時間長河從虛無之中出現在現實，唯有觸碰到時間大道的強者才有一絲可能做到這一步。
    古往今來！
    從未聽聞過有人成功！
    直到帝陵內，王小東獲得了時間大道！
    但！
    在時間大道上的造詣，如今的他尚且還停留在最初皮毛階段，完全就是拚著每次付出慘重代價才能勉強運用。
    此刻！
    他看著顧天歌，“你在時間大道上的造詣，已經到了如此程度？”
    隨手將時間長河從虛無之中抓取，麵對時間長河侵蝕竟然能夠做到毫發無損，遠遠超出了王小東的預料，畢竟他每一次動用時間長河都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仗著鴻蒙本源和各種強大底牌底蘊，就連已經觸碰到時間大道皮毛的他，稍有不慎都會在時間長河中煙消雲散。
    “很奇怪嗎？”
    顧天歌隨手一指，宛如時光倒流，周天一切都如同走馬觀花呈現出來，一刹那便是數萬年！
    甚至數十萬年，上百萬年！
    那種對於時間大道的掌控，哪怕是如今貴為大帝的王小東見了，都忍不住渾身發寒。
    大帝！
    是一個時代天道的化身，足以鎮壓一切。
    但在時間長河麵前，大帝卻顯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王小東嚐試著以大帝之力和身軀，去觸碰時間長河，可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那號稱天道不滅就不朽的大帝身軀，竟然逐漸開始腐朽！
    “時間長河！”
    “禁忌的力量！”
    “連天道都無法幹預，恒古存在超越了天道之上。”
    王小東若有所悟，當然現在的他就算沒領悟到時間大道，以大帝之力踏入時間長河中還是能堅持很久。
    古老傳聞中就提到過大帝能夠從時間長河中撈人，隻要真靈不滅，大帝就能逆轉時空將其逆轉生死。
    但傳聞是傳聞！
    唯有真正見識過時間長河，才知道傳聞有多麽可笑！
    “大帝？”
    “的確能夠強行進入時間長河，但想要從其中找到一抹真靈，無疑是大海撈針！”
    “更別說還要從時間長河內將真靈帶走，就算是大帝都絕對不可能完成！”
    此刻！
    王小東就能察覺到，自己在時間長河內每堅持一息時間，要耗費的大帝之力足夠讓他支撐千百年！
    那是何等誇張？
    “通過時間長河回到太古時代，顧天歌，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不！”
    王小東深吸了口氣，“我才是那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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