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什麽是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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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羽還是有見識的,一眼就認出了這玉牌的來曆,所以更震驚了。
    “這怎麽可能?”
    他本來就以為餘慶是力道王聖。
    在被餘慶一巴掌拍暈之後……
    更加確認了。
    不是力道王聖,怎麽可能一巴掌拍暈自己?
    實際上,慕容羽這號人,之所以萬裏迢迢特意來找餘慶幹架。
    大道至寶隻是其次。
    想和餘慶交手才是真的。
    力道是修行者最常選擇的道路之一。
    因為簡單粗暴,沒有太多技巧,但戰力強橫,還不像劍道需要太高的悟性。
    但也因此,真正修行到極致,反而要難的多。
    那對天賦本身的要求極高。
    根骨稍差一點的,哪怕再怎麽努力修行,也不可能觸摸到成聖的門檻。
    其要求甚至比術法要更加苛刻。
    雲洲如今存世的聖人之中,以力成聖的,還不到十分之一。
    而已知的力道王聖,除了慕容羽之外,就隻有一人。
    那位是個老前輩了,神龍見首不見尾,失蹤了都有數千年,現在還活沒活著都不知道。
    而現在,又多了一個餘慶。
    這倒不是隨便亂猜的。
    畢竟從餘慶聲名鵲起到現在,交手過的聖人不少。
    每一次出手,所展現的幾乎都是純粹的力量碾壓。
    就算偶爾用橫刀之類的武器,也基本沒什麽刀法劍法可言,拿劍拿刀都沒什麽區別。
    甚至都沒用過什麽像樣的神通法門。
    這就是很明顯的力道修行者的特征,沒什麽花裏胡哨,抬手就是幹。
    所以世人都認為餘慶就是力道王聖。
    因此慕容羽才見獵心喜,特意下山來找餘慶一戰。
    畢竟對於力道修行者來說最好的修行方式就是打人與挨打,隻有在硬碰硬,力與力的戰鬥中才能精進。
    就算被一巴掌拍翻了,那也沒什麽好不服氣的。
    說明力量就是不如人家,修行還不夠。
    但餘慶居然是個煉藥師,還是個藥王。
    這就真讓慕容羽震撼了。
    他們這種修行力道的大老粗,還能煉藥的?
    在他看來,這煉藥比起修行劍道都難。
    隻聽餘慶冷笑一聲:“這有什麽不可能的,沒見識,隻要有心,什麽都能做到。本藥王本來就是一名煉藥師。”
    “好好看著本藥王立塔吧。”
    誰知道,慕容羽聽了,反而陷入了沉思。
    “隻要有心,什麽都能做到麽?”
    他沉默了片刻,眼睛一亮。
    “你說得對!”
    “你都能成藥王,我慕容羽,又如何不能當劍王,劍聖!”
    “隻要努力鑽研,終有一日,我慕容羽也能在劍道有所成就!”
    餘慶聳了聳肩。
    “哦,這個你還是放棄吧,我看你根本就沒劍道天賦。”
    慕容羽渾身一顫,勃然大怒。
    “憑什麽?你都能當煉藥師了,我慕容羽練劍怎麽了?”
    餘慶有些同情的瞥了他一眼。
    看來是自己剛剛那一巴掌有點重,把他腦袋給拍壞了。
    他微微搖頭,也不理他,繼續專心立塔。
    慕容羽哼了一聲,爬了起來。
    “看不起我是吧?你等著看吧!終有一日,我慕容羽,將會成為貨真價實的斬天劍聖!”
    餘慶根本沒想鳥他,但慕容羽卻湊了上來。
    “餘慶!你實力深不可測,在我之上,卻還能兼修煉藥一道,成為藥王,定然是有所心得!”
    “盡管你鑽研的是煉藥之道,我是劍道,但殊途同歸。”
    “我決定了,我要向你求教這其中的訣竅!”
    餘慶不耐煩道:“求教個屁,沒什麽訣竅,滾滾滾,本藥王立塔呢,沒空理你!不對……你不能滾,之後我還拿你煉藥,待一邊去,再煩我就再給你一巴掌。”
    慕容羽不依不饒,反而湊了上來。
    “怎麽,難道你敝帚自珍,不肯外露?”
    “不管在力道修行上,還是在外道修行上,你的造詣都在我之上,隻要你肯指教我,要我做什麽都行!”
    “倘若你不願,就算一巴掌打死我,我也認了!”
    餘慶看他一臉堅定,看來是輕易打發不了的樣子。
    眼角抽了抽,隻好轉過身來,開口問道。
    “既然你這麽想修行劍道,那我問你,你覺得,什麽是劍道?”
    慕容羽聞言一怔。
    “這還用問?劍道,一往無前,寧折不彎,銳不可當,一劍一生平,一劍在手……!”
    餘慶聽了一半就開始擺手。
    “打住打住。”
    “誰告訴你的?”
    慕容羽皺眉道:“自然都是劍神山,還有曆代劍道前輩們所說的。”
    餘慶輕描淡寫的一揮手:“這些都是狗屁。”
    “就你剛剛那些話,你把劍字換成刀換成槍,能有什麽區別?”
    慕容羽聞言一怔,撓了撓頭:“好像也是啊。”
    餘慶點了點頭。
    “劍道的最高境界是什麽,你知道麽?”
    慕容羽撓了撓頭:“一劍破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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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慶搖頭道:“不。”
    “俗話說,劍有三重境界。”
    “第一重是手中有劍,心中也有劍。”
    “第二重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第三重是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
    這話可太唬人了,一下就把慕容羽唬住了。
    “這是什麽意思?”
    餘慶沉聲道:“意思很簡單,達到劍道的最高境界。”
    “那就無需拘泥於形勢。”
    “手中無需用劍,心中也無需有劍。”
    “因為隻要你想,可以化萬物為劍!”
    說著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
    “你看這是什麽?”
    慕容羽有點不明所以:“石頭啊!”
    餘慶搖了搖頭:“不,我說他是劍!”
    慕容羽懵了:“這不就是個石頭,怎麽能是劍呢?”
    餘慶搖頭道:“所以說你沒有劍道天賦。”
    “你憑什麽說它不是劍?是因為它沒有劍刃?俗話說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有些重劍也沒有劍刃,難道就不是劍了?”
    “難道是因為它沒有劍柄?那有些劍修的飛劍,劍丸,也是沒有劍柄的,難道就不是劍了?”
    “至於什麽劍格,劍鞘,那就更不重要了。”
    慕容羽更懵了。
    “這……好像有道理啊。”
    “沒有劍刃可以是劍,沒有劍柄也可以是劍。”
    “那劍的定義,到底是什麽?”
    餘慶搖了搖頭,將那塊石頭遞了上去。
    “劍沒有定義!”
    “隻要你想,這石頭,也可以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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