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大道至寶的傀儡
    天聖老祖的每一句話，語氣看似平靜，卻都振聾發聵。
    聽的眾聖腦中都是嗡嗡作響。
    該說他到底是狂妄，還是從古至今不世出的妖孽。
    正如他所說。
    至尊時代過去之後。
    所有強者，都曾經尋找過不用大道至寶突破的辦法。
    但是所有人，都是在尋找大道至寶無果之後，才隻能在無可奈何之下，去尋找其他辦法。
    屬於是被逼無奈。
    而天聖老祖則不同。
    他一開始就沒有想借用大道至寶之力。
    他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不用大道至寶來突破至尊的人。
    而現在看來……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所有人都以為，天聖老祖是早就得到了大道至寶，並且借助大道至寶之力，達到了突破的門檻，才要與餘慶一戰來追求突破。
    誰能想到，他大道至寶在手，居然能硬生生忍住不用。
    這所代表的，是絕對堅定的意誌力，和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人群之中，有兩人的目光閃爍。
    一人是魔尊。
    南宮扶搖識海之中，魔尊表情複雜。
    其實準確來說，魔尊才是第一個不用大道至寶達到至尊的人。
    但這是因為，他是從梵尊分裂而來。
    他的道，乃是梵尊的逆向。
    本質上還是出自對大道至寶的參悟，隻是同出一源的道路，被梵尊和魔尊走出了截然相反的結果。
    即便是他，也很難想象，不用大道至寶，到底要如何才能突破至尊。
    “此人若非瘋子，那就是大陸前無古人的絕世妖孽。”
    魔尊喃喃道。
    而目光閃動的另一人，認真來說不算是人的，是蓋天妖尊。
    蓋天妖尊猩紅雙目之中，帶著一絲驚訝，一些思索。
    “好一個天聖老祖。”
    “看來本尊，還是小看你了。”
    天空中。
    天行戰悵然若失。
    “不用大道至寶而突破的方法……真的有麽？”
    作為聖天域的域主和傳承者。
    聖天域的曆史上，出過不止一位至尊，流傳下來的底蘊之深厚也難以想象。
    他這一路修行而來，鑽研過好幾位至尊的傳承，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即便有再多的至尊傳承，沒有大道至寶也不可能成尊。
    所以他才不惜帶上兩柄至尊神兵，前往梵尊遺境去搏一搏。
    而他望眼欲穿的大道至寶，天聖老祖早已得到，卻根本不用。
    這等反差和對比，讓天行戰心情複雜。
    夜冥羅依舊是麵無表情，似乎即便是剛剛兩人的對話，也沒能觸動他。
    但他深邃的眼底，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麽。
    “我很高興，餘慶，你也是和我一樣的人。”
    天聖老祖淡淡道：“我不希望這個時代，成為我對手的，是大道至寶的傀儡。”
    因為天聖老祖所說的話太過驚人。
    以至於有不少人都忽略了。
    他說餘慶也和他一樣的事實。
    而此時，圍觀眾聖之中，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大道至寶的傀儡？這是什麽意思？”
    天聖老祖淡淡道。
    “世人想要用大道至寶來突破至尊。”
    “但是反過來呢？”
    “大道至寶，是不是也在吸引著世人，用它來突破？”
    天聖老祖凝視著手中的大道至寶。
    “我從不覺得，我是什麽古往今來第一人。”
    “論起天賦，很多人未必比我更差。”
    “哪怕這個時代沒有，但過去的時代，未必就沒有和我一樣，不用大道至寶，觸摸到突破邊緣的人。”
    天聖老祖頓了一下。
    “如我們這樣的人，便會受到大道至寶的召喚。”
    “無需去尋找，大道至寶會主動找上我們。”
    “就好像它們並不想讓我們自己突破至尊一樣。”
    “這也是我和前人的區別。”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用大道至寶。”
    “而前人即便靠自己摸索到突破邊緣，若無我這般信念，那麽他們在受到大道至寶感召，找到大道至寶之後，又會怎麽樣呢？”
    天空中，天行戰脫口而出。
    “當然是會用大道至寶突破。”
    天聖老祖嘴角扯起一絲弧度。
    “不錯。”
    “靠自己尋找到突破的道路，已經是極難，想要在此前提下，再抵擋大道至寶的誘惑，就更難。”
    “大道至寶會主動出現在那樣的人麵前，阻斷他們靠自己找到出路。”
    “這才是古往今來，沒有大道至寶無法突破的來源！”
    天梵峰內外，天上地下，一片寂靜。
    對於天聖老祖所說的話，大部分人很難理解。
    但不妨礙他們心中深深震撼。
    他們似乎觸碰到了，這世間最大最恐怖，百萬年來都潛藏在陰影最深處的某個秘密。
    天行戰忍不住再次上前一步。
    “天聖，莫非你的意思是說，利用大道至寶突破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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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聖老祖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眾人愕然。
    天聖老祖淡淡道：“真相如何，是對是錯，誰又知道呢？”
    “但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何須再借外物。”
    “餘慶，你覺得呢？”
    這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餘慶的身上。
    萬眾矚目之中。
    餘慶打了個哈欠。
    “說完了沒？”
    天聖老祖目光一凝。
    眾人也是一怔。
    餘慶伸了個懶腰。
    “我覺得吧，怎樣都好。”
    “咱們趕緊打完趕緊收工才是最好的。”
    “我還趕著回去吃午飯呢。”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由得眼角抽搐。
    不是，你會不會看場合看氣氛啊！
    這裏可是雲洲的巔峰之戰。
    你的對手剛剛慷慨激昂，又拋出了驚天隱秘。
    結果你的反應就這？
    眾人無語，天聖老祖怔了一下之後，不但未曾動怒，反而還哈哈笑了起來。
    “說得好。”
    “果然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言語是多餘的。”
    “不愧是我等待了數千年的對手。”
    他反手將大道至寶一扔，丟向天空中的天行戰。
    “天行戰，賭注就交給你保管吧。”
    “大戰之時，我可不想被它分心。”
    餘慶見狀，聳了聳肩，也隨手將自己的那塊碎片丟給了天行戰。
    “幫我拿好，一會我還要拿回來的。”
    天行戰看著一左一右兩手上的兩塊大道至寶，滿臉懵逼。
    不是，你們真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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