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青就在身後，她還記得那女人的臉，根本不是捏腳的大姐。
    林過溪的要求不高，他隻想快樂一把！
    有問題嗎？
    沒問題的，經理把他帶到二樓，裝修和一樓有著本質區別，更黑，更暗，空氣中飄散著奇奇怪怪的味道。
    林過溪下意識以為來到海鮮市場，各種各樣的氣味混著腥味，堪稱細菌大型培養皿。
    “老板，你們是一起？”
    “當然。”
    “要是一起，得加錢哦。”
    陳明沒不想廢話，掏出一疊鈔票，估摸著一萬多，砸到經理身上。
    “夠不夠？”
    “夠了，夠了！”
    紅彤彤足浴開在老城區，消費水平注定提不上去，一萬塊足夠過一個很好的夜晚。
    林過溪跟陳明先坐著，很快，十幾個姑娘提著小盒子走了進來。
    長得嘛，很一般。
    別說林過溪，就是結婚多年的陳明，同樣提不起興趣。
    林過溪指著其中一個長相尚可，身材微胖的女人。
    “你留下，你們可以出去了。”
    “老板，玩得開心。”
    啪，
    房門關上。
    那女人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
    “老板好，我是五十六號技師，小千。”
    “來，坐。”
    林過溪拍拍沙發。
    小千踩著高跟鞋過來，一雙美腿，倒是筆直，沒有贅肉，剛坐下去，小腹的隆起，明顯給人種生過孩子的錯覺。
    林過溪道“美女，我有個問題。”
    “老板您問。”
    “上個星期三的下午，你在雙龍橋上，看見有人跳河吧。”
    一聽這話，小千臉色立馬發生變化。
    “老板，我不知道。”
    “你知道。”
    林過溪看陳明一眼。
    陳明懂得起，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擺在小千麵前。
    “說了，錢就是你的。”
    “老板，我真不知道，你看錯人了。”
    小千依舊不承認。
    她不說，不能逼她。
    在人家的地盤上做事，或多或少要顧及些。
    林過溪擺擺手，接著一把樓過小千。
    “開個玩笑，別介意。”
    “老板要洗澡嗎？”
    “你先去。”
    林過溪放開小千。
    她點點頭，提上盒子去了衛生間。
    嘩啦啦的水聲隨即響起。
    陳明皺著眉頭道“怎麽辦，她不說呀！”
    “一定是有人打了招呼，她不能說。”
    “能量夠大的。”
    陳明越發覺得這件事的不尋常。
    林過溪敲敲煙盒，心中已有了個主意。
    “我們走。”
    “去哪兒？”
    “難道你想？”
    林過溪指了指衛生間，磨砂玻璃背後是一片朦朧，可見一個微胖的身體彎腰洗著什麽。
    陳明一陣臉紅。
    他就不是這種人，家裏有老婆孩子呢。
    “走走走。”
    林過溪下樓到前台結了賬，前台大姐神色疑惑。
    等他倆走了，大姐才一邊嗑瓜子，一邊跟人聊天。
    “長得倒是挺帥，就是不中用。上去到下來，不到十分鍾。”
    “這麽短？”
    “可不是呢，還要洗澡，穿衣服，下樓，正經活兒頂天三分鍾。”
    林過溪還不知道，他的形象被人誤解成那個樣子。
    好好一個小夥兒，成了靠小藥丸，才能堅持的病人。
    他還沒走，跟陳明待在車裏。
    “陳哥，你去查查這家店背後是誰。”林過溪道。
    “你呢？”
    “我留下來，等小千下班。”
    陳明隨後下車，走進夜色中。
    他做醫生十多年，認識的人脈多了去，小小一個足浴會所的關係，他當然可以調查清楚。
    林過溪等到淩晨兩點，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瞌睡，才在大門口看到小千。
    “青青，你跟上去。”
    “好。”
    莫青青小跑兩步，成功坐上莫青青電瓶車的後座。
    林過溪則偷摸潛入進足浴會所。
    他們晚上做通宵的生意，白天關門，所以淩晨沒幾個生意，依舊有人值班。
    林過溪沒讓他們發現，尋著味，鑽到儲物間。
    這裏更亂，各種各樣的盆子胡亂堆著，小箱子蓋著大箱子，裝的全是男性用品。
    不愧是專業的，普通人頂多買兩盒，他們這兒一箱一箱的進。
    林過溪扒拉開一些，他才不要這玩意兒，不習慣厚的，便宜的。
    一個一個的箱子搬走，終於在角落發現了它。
    它是個小孩，或者說嬰兒，一歲多點，不會走，隻能在地上爬。
    “豬豬。”
    它瞪著個大眼睛，瞧著林過溪。
    林過溪見多了靈體，這種類型的，倒是第一次。
    得虧他有帶娃的經驗，嬰兒的嬰語，他勉強能聽懂。
    “你叫我叔叔？”林過溪問道。
    小孩點點頭。
    “你在這兒多久了。”
    “好久好久。”
    小孩對時間變化沒個概念，反正從記事起，他就在這裏。除了林過溪，沒有一個人跟他說話。
    按照林過溪對靈體的了解，這種小孩，不可能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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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念隻會存在智慧物種之間，小孩的大腦都沒發育完全，比猴子都比不了。
    可他偏偏存在著，
    林過溪想了想，得出結論，應該是他的屍骨還在，又沒巫師開路，因為種種巧合，他被束縛住，不能投入輪回。
    淩晨三點，
    周芊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一天天服侍那些臭男人，忍受著言語的羞辱，讓她特別不舒服。
    好多次上鍾，她都想跑。
    可每一次，她都堅持了下來。
    周芊芊知道，她這輩子已經爛了，離開這裏，又能去哪兒，幹什麽？
    哎！
    她歎口氣，煮了碗泡麵吃。
    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刷刷手機，上床睡覺到下午兩三點，又要收拾收拾去上班。
    門在這個時候敲響。
    周芊芊眉頭緊皺，深更半夜，有人敲門，不是好事兒。
    附近治安不好，時而出現入室盜竊的案件，她一個單身，獨居女人，很容易被盯上。
    她幹脆不說話，偷摸關上燈，回到臥室，順帶著抓住棒球棍，隻要門外的人敢闖進來，她分分鍾爆對方的頭。
    她的運氣不錯，
    門敲了一陣，沒了聲音。
    看來是誰喝醉，找錯家。
    周芊芊鬆口氣，剛才的打擾，讓她沒心情吃麵。
    收拾收拾，睡覺吧。
    周芊芊打個哈欠，根本不想去洗漱，她現在啊，隻想把腦袋放在枕頭上，舒舒服服的被窩，才是她的應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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