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人，送人。
    需要錢，給錢。
    眉頭都不皺一下！
    林春華更不用說，當年在京城，林過溪帶著他幹，公司搞得紅紅火火。
    以後幾年，他都在吃林過溪留下的老本。
    老本沒了，公司很快就垮了。
    “小桐，我們走。”
    “是，老板。”
    吳若桐開車，林過溪先聯係了韓冰。
    韓冰認識的人多，可能知道些情況。
    “你說這個何柯啊，我知道我知道，這家夥膽子大，敢借嚴老大的錢，借了又不還。我聽說嚴老大很生氣，要把他教訓一頓。”
    “他跳樓這件事，跟嚴老大有關係？”
    “可能吧。嚴老大這人愛麵子，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這些年，何柯是第一個敢借錢不還的人。如果嚴老大不給他點教育，以後有樣學樣，嚴老大在江湖上怎麽混？”
    林過溪點點頭。
    “韓律，幫我留意一下，有什麽消息，馬上告訴我。”
    “沒問題。”
    韓冰辦事，還是靠譜的。
    林過溪放下心，來到芳草園小區。
    這個小區在上個世紀非常出名，好多外地來的老板，都會在本地找個漂亮姑娘。
    總不能天天開房吧。
    所以芳草園小區就成了小三們的安置地。
    不算高檔，不是很差，交通便利，五六個門，方便逃跑。
    後來的老板越來越多，一個芳草園小區不夠用，況且這裏的房子也老了，幾十年的風吹雨打，早已破舊，不符合老板的格調。
    近些年，芳草園早沒了紅柳思春，成了打工人的宿舍。
    附近公司，飯店，酒樓，隻要包住宿的，都會把宿舍放這兒，沒別的原因，便宜！
    何柯以前是大明星，有錢，出入五星級酒店，豪車接送。
    現在嘛，過氣的十八線小星，能住這兒，算可以的了。
    林過溪來這兒的時候，現場已經圍上警戒帶。
    法醫已初步的勘察，屍體也被轉移走，剩下的摸排，就是其他人的工作。
    人群中，有個林過溪的老熟人。
    他主動湊上去。
    “王隊，王隊！”
    王春聽到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喲嗬，林過溪。
    “林先生，這麽巧啊。你路過？”
    “特意來的。”
    林過溪遞上去一支煙。
    王春笑道“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客氣啥。”
    見者有份，王春的隊友，林過溪都給發了一支。可他們沒要。
    一支是朋友的客套，
    兩支就是賄賂。
    王春道“林先生特意來看熱鬧？”
    “什麽熱鬧啊，何柯是我們公司的藝人。”
    林過溪壓低聲音，周圍有記者呢，萬一圍上來，他今天肯定走不掉，必須說兩句，
    說兩句，再被惡意剪輯，
    完了，
    林過溪這輩子算是完了。
    王春犯不著大聲嚷嚷，把林過溪得罪死，對他沒好處。
    “正想找你們了解了解情況。”
    “我當然配合，這件事能盡快平息，對我才有好處。”
    王春隨即把林過溪帶到一邊。
    林過溪也從王春嘴裏，套出了點話。
    大概估測，何柯是晚上八點墜樓，馬上被發現。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家具規整，門窗完好，死者的指甲裏並沒發現人體表層物質。而且他墜亡的方式，符合正常跳樓。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
    何柯不是他殺！
    他的死，全是因為多維公司的逼迫。
    “王隊，這份合同寫得清清楚楚，我們哪兒有逼迫他，再說了，何柯又沒翻紅，有個屁的活動。”
    林過溪越說越氣，王春還得勸他冷靜。
    “林先生，是黑是白，自有法律還你公道。”
    “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
    “能理解。”
    事態繼續發酵，林過溪的公司會因此破產，進而欠下一堆的窄，隻能去夜場賣男色，忍受富婆的鋼絲球活動。
    王春頓時覺得，還是他這個工作好，有保障，不至於混到夜場勾引富婆。
    “我能上去看看嗎？”
    “不可以。”
    王春立馬拒絕。
    現場的任何一點線索，都能成為最終導向的證據，非專業人士，不能踏足。
    況且林過溪連正經編製都沒有。
    林過溪道“那我就不去了，何柯現在哪個殯儀館？”
    “在我們法醫部。”
    “什麽時候轉移？”
    “我不能告訴你。”
    王春又拒絕，
    林過溪聳聳肩，不再多問。
    “王隊，你就慢慢忙。”
    “好。”
    王春目送林過溪離開，眉頭慢慢皺起來。
    “隊長，這小子有問題。”
    “你也看出來了？”
    張北點點頭。
    “說說你的看法。”
    “他為什麽要去樓上看？會不會是因為，樓上有東西，他害怕被我們發現？”
    王春眼前一亮。
    “對啊！他越害怕什麽，證明越有問題。去看看。”
    王春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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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過溪去樓上，無非是想看看何柯有沒有留下靈魂。
    當他知道何柯的屍體沒有被火化，還在法醫部，他一點上去的想法都沒了。
    靈體會被肉體束縛，活動範圍相當有限。
    果然，
    林過溪在局子裏找到了何柯。
    這家夥慌裏慌張，見著個人就喊，可沒人發現他。
    林過溪快步上去，輕聲說道“跟我走。”
    何柯一愣，抬頭盯著他。
    沒見過，可熟悉。
    林過溪不經常在公司，不代表公司沒有他的照片。
    他長這麽帥，不讓他做代言人，白瞎老天爺賞賜的絕世容顏。
    “林總？”
    “別說話，跟我走。”
    林過溪前頭帶路，何柯趕緊跟上。
    來到地下停車場，吳若桐馬上發動汽車。
    何柯坐在林過溪身旁，非常激動。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林總你能看到我。”
    “幹嘛跳樓，有什麽想不開的，你可以跟我們商量的嘛。”
    “我沒有跳樓呀！”
    “沒有跳樓，你怎麽死了？”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林過溪就知道不對勁，何柯這家夥混到流落街頭了，都沒想過跳樓，
    事業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他想不開，去跳樓，邏輯上就不成立。
    何柯道“那天我回家點了個外賣，洗完澡出來，門響了，電話沒響，我以為是外賣員忘記打電話，就去開門，誰知道衝進來個黑衣壯漢。手裏還拿著刀，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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