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鳴看著第五天王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反而喪失了興趣。
    他喜歡那種會反抗的。
    這種死魚一樣，好像充氣娃娃一樣的，反而沒興趣。
    畢竟誰還買不起個娃娃了。
    不過這家夥實力還是可以的，所以林鳴看著第五天王誠懇邀請道：“跟我混吧？”
    “嗬嗬。”第五天王皮笑肉不笑。
    他才不相信林鳴真想收服自己。
    鬼王級的存在，是最難收服的。
    因為這個級別無論平時多麽善良友愛，一旦擁有了積分，立刻就會化身祖國人，一切都不放在眼裏！
    所以隻要鬼王級敢臣服，就等著吧。
    首先就是永久性的賺不到積分。
    其次就是會被封印在某個地方為奴為婢，而且因為這個境界壽命悠久，為奴為婢的時間會更長，足以被熬瘋！
    之前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第五天王寧願死，也不會為了多浪費幾年時光，被鎖在一個狗窩似得地方，為別人賣命！
    林鳴現在也不是小白了，尤其還接觸過死亡紳士。
    他知道這些鬼王的擔心，立刻說道：“你放心吧，其他鬼王擔心你們造反，是因為沒有壓製你們的實力，但我不會在意，因為你們再牛逼，也牛逼不過我！”
    第五天王疑惑的看著林鳴：“你是天生就愛裝逼嗎？自從咱倆見麵，你怎麽一直擱這裝？”
    “如果你覺得我是裝逼，那請你站起來說話。”林鳴微笑。
    “我站起來又能怎……”
    啪嘰！
    林鳴一巴掌給第五天王拍在地上了。
    “不是，你這就缺德了……”第五天王再度使勁兒。
    啪嘰。
    林鳴又給他拍下了，甚至沒有動用規則。
    按理說，林鳴隻要使用規則，就能讓第五天王再也爬不起來。
    但他就是不用，就是要讓第五天王看看，他們之間的差距！
    用飛禽圈的行話來說，這叫熬鷹。
    用走獸圈的行話來說，這叫訓狗。
    要是以史為鏡，那就是李世民和他的淩煙閣功臣。
    初代淩煙閣功臣，可謂個個頂尖能臣強將，放在曆朝曆代，都是讓皇帝無比忌憚的存在，甚至要是放在明代，那更是要全都被清洗的。
    可李世民卻從來不會對這些臣子疑神疑鬼，該用就用，該罵就罵，從來不擔心他們會造反。
    為什麽？
    因為他們再牛逼，也沒有天策上將猛！
    第五天王被反複毆打蹂躪了幾次，再度選擇了躺平：“你想殺我就殺我，何必侮辱我？”
    “我是讓你認清楚，咱們之間的差距。”
    “這樣你就會相信，我是真的想要拉攏你。”
    “因為我不會擔心你造反。”
    林鳴蹲在第五天王身邊，那毫不設防的樣子，就好像是在逗弄一個小奶狗。
    第五天王呆呆的仰視著林鳴。
    明明現在林鳴沒有羞辱他，可這麽近距離的說話，甚至還毫不設防，卻讓第五天王感覺到之前林鳴對自己所有的羞辱加起來，都不如這一刻要更讓人難受！
    因為林鳴此舉，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他啊！
    幹恁娘！
    第五天王在內心狠狠罵了一句，然後歎息道：“我願意跟隨你。”
    林鳴露出滿意之色：“很好，那找個地方聊聊吧，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
    “就在這吧，這副本也沒什麽好地方了。”第五天王歎息一聲。
    “那行，就在這吧，你從頭說。”林鳴席地而坐，靜靜聽著。
    第五天王眼神裏滿是回憶之色：“還記得，那是三千年前的一個下午，我……”
    林鳴臉色一黑：“倒也不用從這麽遠的頭說，你就從什麽時候開始想要和扭曲融為一體說起吧。”
    “哦，那就比較近了，大概是三百年前。”第五天王連忙改口：“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對扭曲有比較深的了解了。”
    “隻是因為那個時候，原初詛咒還沒有被研究出來，原初副本也隻有天然的，沒有人工創造的，所以我對扭曲之力隻是想要研究，沒想融合。”
    “可隨著我對扭曲的接觸越來越深，發現這些存在真的很是神奇。”
    “它們有的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但有的卻是一群奇特存在組成的。”
    “就比如我依附的這個扭曲，我稱之為‘泥沼之王’。”
    “這泥沼之王就像是一團汙泥漂浮在永恒海洋中，控製著無數詭異，實力恐怖無比！”
    “但祂的本體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我研究祂的時候，能聽到祂身上有無數個聲音。”
    “甚至，我曾經得到一塊汙泥，巴掌大的汙泥之上，竟然也有上萬個聲音在嚎叫！”
    “後來，我實在無法研究明白那塊汙泥，還感覺到自己被侵染，就想要將其毀掉。”
    “但哪怕是以我的等級和能力，動用了所有的辦法，還是沒能毀滅那塊汙泥！”
    “那一刻，我忽然想到，鬼王之上會不會就是這樣？”
    “因為鬼王之上的晉升路徑，並沒有被詭異遊戲公開，我們誰都不知道！”
    “出於好奇，我就嚐試著和汙泥溝通。”
    “那塊汙泥告訴我，原來它們曾經也是無數個單獨個體，後來融入了扭曲，獲得了永生之力，且無法被毀滅，已經存在了無數個歲月！”
    “和那些汙泥接觸的越多，我就越想成為泥沼之王的一部分。”
    “正好那些汙泥告訴了我和泥沼之王聯係的方法，我就為之開始努力，開始獻祭。”
    林鳴聽完，徹底明白了。
    這孫子絕對是被扭曲蠱惑了！
    扭曲或許不都是一個整體的存在，也或許是各種不同的存在湊成的。
    但第五天王講述的事情中，作為一個局外人，很明顯能看出來對方是故意引導。
    當然，也不排除第五天王是在撒謊。
    “那塊汙泥呢？給我看看。”林鳴想要看看，能不能將其吞噬，或者融入到自己的萬魂幡中。
    萬魂幡也是由無數個冤魂組成的，未必不能成為一個扭曲啊。
    林鳴越想越興奮，看向第五天王。
    而第五天王看著林鳴激動的樣子，眼神閃爍。
    因為當初他剛獲得汙泥，聽到能成為扭曲時，也是這麽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