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教我做事，我們什麽都做了，化驗報告就在卷宗裏。”科尼局長語氣有些壓不住了：“如果你有認真看過卷宗，就會知道，化驗一切正常，他的妻子和孩子隻是普通的睡著了。”
    科尼局長目視著丹澤爾：“你還想問什麽？”
    丹澤爾：“沒有了，隻是我有一種感覺，這一切不太正常。”
    科尼局長：“感覺並不能當做證據。”
    丹澤爾：“是的。我看到你們傳喚過那位叫做曹相的華裔？但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和人證。
    據說他是一位驅魔師，他有沒有可能提前準備了證據，然後做到這一切？”
    科尼局長：“如果你對華裔有偏見，這不關我的事。
    但這位曹相先生，現在跟好萊塢多位明星、導演、高管，有著密切的關係。
    他還是《女巫布萊爾》的出品方和製片人，是一部過億美元票房電影的版權擁有者。
    他明年要繳的稅，是數百萬美元，甚至上千萬美元。
    如果你想被多位知名人士投訴，被市長責備，你盡管懷疑。”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配合，科尼局長。”
    丹澤爾告別科尼，離開了好萊塢分局。
    回到自己的13分局，他接到了總局局長史密斯的電話：“你調查得怎麽樣了？”
    丹澤爾：“我已經確定，這並不是某個組織幹的，是某位擁有超自然能力的個人，而且我已經鎖定了一個人。”
    史密斯：“是誰？”
    丹澤爾：“我不能說，我沒有任何的證據。如果我現在說了，最後卻不是他，隻會讓你覺得我沒用，還容易對你造成誤判。”
    史密斯：“他是否擁有過人的身份？”
    丹澤爾：“如果是指每年繳稅超千萬的話，那是的。”
    史密斯沉默了一下：“那的確需要慎重一些，但也不用過於擔心，我們洛杉磯總局，可以處理任何麻煩，不用懼怕任何人。”
    丹澤爾：“我會盯死他的，隻要真的是他，我一定會拿到他的證據。”
    史密斯：“不要讓我失望，丹澤爾。”
    丹澤爾：“你會等到好消息的。”
    兩天後。
    “嗯？怎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曹相在家裏麵露狐疑。
    “難道，有強大的吸血鬼找來了？”
    “看看我運勢。”
    曹相用破運術，察看自己目前的運勢。
    頓時，他感覺到有一股黑霧籠罩著自己。
    這是運勢衰敗的象征。
    “難道真是吸血鬼？”
    “可我的替身人偶並沒有被動？”
    “而且，這種被盯著的感覺並不明顯，對方並沒有太多的敵意，也沒有太強大的實力。”
    “是誰？”
    曹相心中奇怪，去到自己臥室，通過窗簾縫隙向外觀察。
    這附近是社區，並沒有什麽高樓大廈。
    如果對方位置較近的話，那隻能是在別的民房裏。
    曹相目光，在附近無人居住的房子外，一一掃過，但並沒有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在更遠的距離？”
    “裝在三腳架上的高倍望遠鏡，確實可以做到，在幾公裏甚至十幾公裏外，清晰觀察到目標。”
    “難道，目標在更遠的地方？”
    “應該不會太遠，否則我不會感應得這麽清楚。”
    “大概……”
    曹相想了想：“大概是直徑3公裏以內，目光正對著我這邊，視線比我的房子要高，否則容易被遮擋。”
    有了這些線索，就很容易尋找目標了。
    曹相跳過低矮的別墅，去尋找附近更高的建築。
    很快，一棟20多層高的公寓大樓，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應該是那一棟了。”
    “哪個房間呢？”
    曹相細心尋找。
    要想獲得更清晰的畫麵，開窗是最好的選擇。
    被玻璃擋一下，再加上反射光，便很有可能看不清楚。
    但如果是準備長期監視，還是監視一位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強者，對方在小心之下，很有可能選擇不開窗，以求最大的隱蔽。
    但這隻適用於白天。
    一到晚上，玻璃的反光更加嚴重，不開窗可見度大幅度下降。
    如果室內再一開燈，那玻璃就相當於一麵鏡子了，更是什麽都看不到。
    所以，要找出監視的位置很容易。
    等到晚上，對方要麽開窗，要麽關燈。
    隻要有這兩個條件，就算是普通人，細心一點也很容易找到監視者，更何況是曹相。
    曹相不想等到晚上，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到底是誰在監視他。
    而要做到這一切，對曹相來說，辦法太多了。
    曹相來到自己後花園，沒用多久，便抓了幾隻蜜蜂。
    進入屋內，曹相開始對著蜜蜂施展傀儡術。
    傀儡術對付一個人都可以，對付一隻蜜蜂，自然更不成問題。
    不多時，一隻蜜蜂從曹相家飛出，向著那棟公寓飛了過去。
    曹相閉上眼睛，腦海中有一幅模糊的畫麵。
    這幅畫麵，和正常人類看到的畫麵，有一些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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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色和黃色，像是增加了飽和度，更加濃鬱。
    紫外線也有著自己特殊的圖案。
    隻不過，紅色變成一片黑色。
    這是那隻蜜蜂眼裏，所看到的世界。
    曹相正在分享那隻蜜蜂的視線。
    與此同時，他的手裏，正在擺弄一隻蜜蜂形狀的木偶。
    那隻蜜蜂很快便飛到了那棟公寓外，順著一扇扇窗戶，向裏查看。
    沒有人會在意一隻蜜蜂，也不會覺得，白天有一隻蜜蜂出現在窗戶外，是多麽奇怪的事情。
    ………………
    丹澤爾架著一台單目望遠鏡，鏡頭對準曹相的房子，他抵在另一頭，仔細觀看。
    “這個人不是製片人、演員和驅魔師嗎？”
    “怎麽待在家裏什麽都不做。”
    “這也太輕鬆了。”
    丹澤爾心裏升起一陣嫉妒。
    他一天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多少工資。
    而眼前這個華裔，那麽輕鬆，每年僅是繳的稅就有上千萬。
    越想丹澤爾越氣，憑什麽，你一個華裔憑什麽。
    因為膚色的原因，丹澤爾在職場上，受到過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他表麵上應付自如，似乎並沒有多在意。
    但實際上，卻把這種歧視，轉移到了其他的族裔上。
    比如說，他看不起的亞裔，特別是華裔。
    忽然，丹澤爾看到自己鏡頭前，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蜜蜂。
    他頭移動了一下，便看到一隻蜜蜂趴在落地窗前，正好和他的鏡頭重合。
    丹澤爾不耐煩地走上前去，伸手在玻璃上敲了幾下。
    蜜蜂掙紮了一下後，不甘心地飛走了。
    丹澤爾走了回來，繼續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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