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相盯著麥迪森，跟她對視著。
    麥迪森麵對科尼和韋伯時，可以從容應對。
    但麵對曹相時，隻是一個對視，她就有些受不了，趕緊將目光下垂。
    曹相微微一笑：“她當然是凶手，但也不是凶手。”
    科尼和韋伯聽懵了。
    “什麽叫做是凶手，又不是凶手？”科尼問。
    “凶手是用的她的身體殺人，但真正想要殺人的，並不是她，而是加百列。”
    曹相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死死盯向麥迪森：“我說的對嗎，加百列？”
    麥迪森眼裏先是露出茫然，片刻後，她好像想起什麽，喃喃自語道：“加百列，加百列……”
    突然，她眼睛一下亮起：“我想起來了，加百列……”
    話音剛落，她猛然站起，審訊室裏的燈光開始閃爍，dv機的屏幕上，變成了一片雪花。
    麥迪森轉過身，將背和後腦勺對準了曹相三人。
    然後，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得，她的後腦勺緩緩裂開，一張奇醜無比，如同被剝了皮般，滿是血腥的臉，出現在三人麵前。
    “你們真該死。”
    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從審訊室的喇叭裏麵傳出。
    噔噔噔……
    科尼和韋伯齊齊向後退去：“這是什麽東西？”
    “你們都去死。”
    麥迪森後背，變成了那張血臉的前身，於是，麥迪森以後為前，以極其怪異、別扭的姿勢，向著曹相撲了過來。
    準確的說，現在撲上來的，並不是麥迪森，而是加百列。
    眼看著，他就要撲到曹相身上時，他的腳，卻在桌上一蹬，整個人突然變向，一下子撲到了韋伯身上。
    “啊！”
    韋伯被他撲倒在地，肩膀上被撕下了一塊血肉，發出淒厲慘叫。
    趁此機會，加百列一躍而起，就向外麵跑去。
    原來，他從來就沒打算對曹相動手，真正的目標一直都是韋伯。
    借著韋伯打開缺口後，他馬上就跑。
    “你跑不掉。”
    曹相手上亮起綠光，一掌擊了出去。
    噗……
    加百列被一掌拍中，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卻借著這一掌之力，跑了出去。
    曹相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刷！
    加百列從身上一掏，一柄之前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奇怪利刃，出現在他手裏。
    這東西前尖後寬，看上去像是一把細長的匕首，卻沒有手柄。
    別人認不出來那是什麽，曹相卻知道，那是由一座獎杯改製而成的凶器。
    噗噗噗……
    一個警察迎了上來，加百列一下子撞進那個警察懷裏，手中武器不斷刺出，轉眼間，就把人刺得滿身窟窿。
    砰！
    有警察開槍了，打中了加百列的左肩。
    他肩膀一沉，下一刻，整個警局的燈光全部熄滅，隻剩下了少許的自然光線照射進來。
    但也就窗邊亮上一些，靠裏的位置，隻能看到一個大概。
    模糊的視線之下，警察再也不敢開槍，隻能空手相迎。
    那些警察沒了槍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放到一個，他一路而去，很快就殺到了門口。
    “快追，別讓他跑了。”科尼局長在後麵大吼，但根本沒用。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留下一地屍體後，逃了出去。
    他剛一走，大樓裏的燈光，便快速恢複了正常，又變得清晰如戶外。
    “該死的。”科尼一拍牆壁，狠狠罵道。
    他看向曹相，語氣中帶著幾分火氣：“你怎麽不留下她？”
    曹相冷冷看著他：“我隻負責找出凶手，並不負責抓住凶手。
    如果要讓我抓凶手，那是另外的價錢。”
    “你……”
    科尼被噎著了。
    曹相眉頭豎起，語帶殺意：“我很不喜歡你的語氣，我不是你的下屬。 ”
    “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了。”科尼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過激，向曹相道歉。
    曹相：“希望不會有下次。”
    科尼：“我保證。”
    曹相：“凶手，我已經找到了，你該結尾款了。”
    “稍等我一下。”科尼吩咐下去：“快去追，別讓她跑了。”
    好萊塢分局很快開始行動，但能不能抓到加百列，那就不一定了。
    看著手下開始行動，科尼舒了一口氣，把曹相重新請進了他的辦公室：“我這就讓人去拿支票。”
    讓人給曹相上了咖啡後，他親自走了出去。
    不多時，一張支票送到了曹相的手上。
    曹相一看上麵的數字，愣了一下：“這數字不對吧，是不是多寫了一個1。”
    曹相要價100萬，之前付了10萬預付款，現在應該是90萬。
    可現在，這張支票上麵的金額卻是190萬。
    足足多出了100萬美元。
    科尼微微一笑：“曹相大師，隻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這張支票就是你的了。”
    曹相：“說來聽聽。”
    科尼：“如果我的手下沒有抓到凶手，還需要請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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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相：“另一個條件呢。”
    科尼：“退我63萬，現金。”
    原來如此。
    曹相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原來科尼是打得這個算盤。
    曹相要100萬，他給200萬。
    另外100萬，是要進他自己的腰包。
    至於為什麽是63萬，因為還要繳37的稅。
    這個錢，總不能讓曹相出吧，曹相又不是傻子。
    況且，不還可以請曹相出手抓凶手嘛。< 國大名鼎鼎的史密斯專員，果然好手段。”
    曹相在心裏嘀咕一聲，目光看向科尼，科尼麵帶微笑，眼神說明了一切。
    “可以。”曹相答應下來。
    白得37萬，為什麽不要呢。
    “請在這裏簽字。”科尼遞來一張財務單。
    上麵寫的是，專家顧問費，200萬美元整。
    這一進一出，科尼淨收入67萬美元。
    曹相跟科尼握手：“合作愉快。”
    科尼：“如果需要曹相大師出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科尼親自把曹相送到了大樓門口，之前地上的那些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回去的路上，曹相將200萬存進了自己的賬戶。
    給科尼的67萬嘛，他手裏現金正好還有很多，可以派上用場。
    其實，這次照進現實的，又是溫仔仁的一部恐怖片《致命感應》。
    劇情就和之前發生的事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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