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門打開。
    在哈維死亡的前一瞬，一道聲音傳來：“要麽給我當狗，要麽死。”
    聲音中，哈維看到一道身影靜靜站立在自己麵前。
    那位華裔手裏拿著一個木頭小人，麵色平靜，語氣淡然，似乎根本沒把這一切放在心上。
    哈維卻像是瀕死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用盡全身的力量，聲音卻依然虛弱地道：“我願意當狗，我願意給你當狗。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感覺自己這最後一口氣，隨時都會咽下去。
    要不是求生的意誌強烈，可能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而且，哪怕是死了，警方也會判定他為自殺。
    那封遺書，就是最好的證據。
    盡管，這自殺的方式有一些慘烈，但警察也不會查到別的證據。
    除非他真的想死，否則，又怎麽可能拒絕。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曹相手一揮，哈維的脖子，從他自己的腸子裏鑽了出來。
    ………………
    2001年2月下旬，好萊塢突然熱鬧起來。
    大名鼎鼎的哈維韋恩撕毯，私下傳出話來，說跟曹相之間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
    為此對曹相造成的不便，深感歉意。
    他本人願意為曹相的損失，加倍賠償。
    這則卑微到了極點的服軟消息，震驚了整個好萊塢。
    誰也沒有想到，老牌大佬哈維韋恩撕毯，和好萊塢新秀之間的競爭，竟是以哈維慘敗而結束。
    他們一時之間，極為好奇，哈維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以如此卑微的語氣，向曹相道歉，還願意承擔賠償。
    他們感覺，那位天才般的製片人兼華裔驅魔師，一下子，變得更加神秘莫測起來。
    “cao，哈維竟然向你道歉，你對他做了什麽？”
    馬克福撕特給曹相打來電話，語氣裏帶興奮的同時，也充滿了好奇。
    曹相：“我隻是教訓了他一頓。”
    馬克想到那天，曹相一巴掌抽掉哈維幾顆牙齒的畫麵，心中很是解氣。
    但那天，哈維可沒有服軟。
    他難以想象，私下裏，曹相把哈維教訓成了什麽樣子，才讓哈維如此低聲下氣。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隻是單純的教訓，哈維又怎麽可能屈服。
    他難道不會報警嗎？
    “cao，出來喝一杯吧，今天可真痛快。”他提出邀請，順便也想再試試口風。
    曹相：“你把我那份一起喝了吧，我就不去了。”
    “沒勁。”馬克知道不會從曹相這裏再問出什麽，抱怨一句，掛了電話。
    晚上，曹相正在享受哈莉的伺候。
    哈莉今天格外的賣力。
    間隙時，她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竟然讓哈維向你道歉？”
    曹相沒有半點表情反應：“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真的嗎？”哈莉吞吞吐吐地道：“這一點也不可信。”
    曹相：“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你的話有點多。”
    曹相手上加了幾分力氣，她頓時再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後，哈莉大口呼吸：“那你準備跟哈維合作發行《死囚之舞》嗎？”
    曹相：“這是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哈莉：“那奧斯卡？”
    曹相：“我不會忘記的。”
    ………………
    第二天，曹相再次走進了獅門。
    他明顯感覺到了戈德史密斯的態度變化。
    雖然並不明顯，但明顯說話間，已經帶上了幾分小心，也比之前更加的熱情。
    戈德史密斯偷偷打量曹相好一會兒了，心跳不自覺有點加速。
    沒辦法，他現在對曹相不僅是好奇，還有一些畏懼。
    之前，那個傑恩得罪了曹相，當天晚上就自殺死了。
    現在，哈維得罪了曹相，才多久，竟然公開傳話道歉。
    戈德史密斯擔心哪一天不小心得罪曹相，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換個人，他肯定就不合作了。
    但是，跟這位曹相大師合作，那是真賺錢啊，他舍不得放棄。
    曹相假裝沒有發現戈德史密斯的變化，開始跟他談《電鋸驚魂》的發行事宜。
    論到恐怖片，獅門還是更專業一些。
    另一個世界中，《電鋸驚魂》就是他們推動出來的作品。
    曹相也還是更相信他們。
    不知道是之前的成功，還是這次造成的轟動，戈德史密斯在談判時，沒有之前那麽強勢。
    最終，他們把發行費用，談到了28。
    這相當於，讓曹相多賺了兩個點。
    約好明天來簽合同後，曹相告辭離開。
    戈德史密斯忙叫住他：“cao，不是還有一部《死囚之舞》嗎？”
    曹相：“你們不是不發行這類劇情藝術片？”
    戈德史密斯尷尬地笑笑：“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了嗎。”
    曹相：“我覺得你說得對，這種類型的電影，你們並不專業，我們以後還是合作恐怖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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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曹相離去的背影，戈德史密斯有點後悔。
    當初，他要是答應發行《死囚之舞》，說不定這部電影就是他們的了。
    而且，也能進一步收獲曹相的友誼。
    現在，這部電影沒拿到不說，好像還讓二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生分了不少。
    “唉。”
    “明明知道他有那麽厲害，我為什麽不相信他呢。”
    戈德史密斯歎了口氣，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算了，反正這部電影也不可能賺到太多錢，沒了就沒了吧。”
    他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接下來，曹相先後去了六大。
    六大對他的態度都還不錯，起碼保持著最基本的客氣和禮貌。
    而曹相知道，在哈維道歉之前，這是不可能的。
    好萊塢是最會給人臉色看的地方，也最現實的地方。
    但態度好是一回事，談判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
    在利益方麵，他們從不相讓。
    隻不過，《死囚之舞》這部電影是哈維之前看中的，有這一點加成，好萊塢六大對這部電影都很感興趣。
    但在發行費用上麵，卻是寸步不讓。
    哪怕是條件最好的環球，發行費用也要票房的30。
    環球提出了兩個方案。
    一，1200萬買下這部電影，從此與曹相無關。
    二，發行費用票房的30，版權仍然歸曹相。
    也就是說，環球內部評估，這部電影最終的利益，不會大於1200萬美元。
    但曹相不這麽認為。
    他拒絕了環球的兩個方案。
    “合作愉快。”
    曹相跟一位40多歲的中年白男握手。
    這個中年白男，名叫戴森，是米拉麥克斯負責發行的高管。
    而米拉麥克斯，正是韋恩撕毯兄弟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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