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
    唐文學在脖子上用力抓出一道道血痕，眼睛瞪向一旁靜靜而坐的曹相。
    “你才知道。”曹相雲淡風輕地承認。
    “停下，停下，我錯了，對不起，是我錯了。”
    唐文學大聲求饒道歉，語氣中充滿了痛苦。
    曹相：“你不是要弄死我？要讓我和我的車都消失？這就不行了？這才剛剛開始。”
    唐文學在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塊肉：“不要，求你，停下，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了，你不是普通人，饒命，放過我吧。”
    曹相：“真的想活？”
    “想，想活。”唐文學連聲說道。
    曹相“啪”的打了一個響指。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種癢、痛，以及腦海中的嗡鳴聲，同時消失。
    唐文學瞪大了眼睛，他深呼吸了兩口氣，一咕嚕跪在了曹相麵前：“高人，我錯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
    啪啪啪……
    他連磕三個響頭。
    因為太過用力，直接將額頭都給磕破，鮮血長流。
    曹相指了指他旁邊的槍：“我還以為，你會撿起槍，拚一把的。”
    唐文學看了看地上的槍，我剛才真的升起過這樣的想法。
    但僅僅隻是一瞬間，他就壓了下去。
    現在看來，曹相早就注意著那把槍，就等著他這麽做呢。
    唐文學心中一陣後怕，要是他真這麽做了，下場肯定比剛才更加淒慘。
    “我不敢。”唐文學深深低下頭。
    曹相：“說說吧，你準備怎麽做？”
    唐文學：“一切聽憑高人吩咐。”
    曹相聲音冰冷：“從此以後，聽我的。否則，我讓你自己把你自己身上的肉，一條條撕下來。”
    唐文學想到剛才的感覺，他毫不懷疑曹相可以做到。
    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連連點頭：“是，主人。”
    他很是懂事，直接換了稱呼，以主人相稱。
    曹相：“既然你已經給我當狗，那就給你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先別來了。別一會兒，讓我再多殺幾條我自己的狗。”
    “是，主人。”
    被稱為狗，唐文學也不敢生氣，趕緊起身去打電話：“別來了，別問，先回去，到時候再跟你們說。”
    “可我們已經到了。”
    門口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留著披散中長發的年輕男人，帶著七八個人，走了進來。
    他們腰間全都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別著家夥。
    唐文學一看到他們進來，臉色頓時一變，剛想開口，那中長發男人反過來問正拿著電話他：“誰在鬧事，他嗎？”
    中長發男人，伸手指向坐在椅子上的曹相。
    唐文學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中長發男人一下子懂了，一揮手，刷刷刷，眾人全都從身上取出了槍，對準了曹相。
    曹相微微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中長發男人幾人，頓時感覺到一座大山，向他們壓來。
    又或者，他們變成了一艘小舟，巨大的海嘯正打向他們，隨時都能夠將他們撕成碎片。
    一瞬間，他們大腦一片空白，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身體都一陣陣發軟，搭在扳機上的手指，怎麽都扣動不下去。
    邪丹境。
    已經能夠釋放一定的丹境壓力，對付普通人，不要太輕鬆。
    曹相走過去，依次在他們身上拍了拍，然後走回去坐下：“你們很不錯。”
    他話音剛落，眾人便感覺到身上壓力一輕。
    那股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無形力量，又瞬間消失了。
    他們呼呼喘著粗氣，臉上已經汗如雨下。
    他們還沒來得及想太多，一股又痛又癢的感覺，自他們身上升起。
    “啊！”
    他們全部倒在地上，在自己身上不停用力抓撓，很快就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啊！”
    一人在自己臉上抓出一條血槽，不由得慘叫出聲。
    他想讓自己停下，卻根本停不下來。
    唐文學臉色煞白，他看著他們的慘狀，知道自己剛才，也是如此。
    “你剛才故意沒有否定，是不是想讓他們把我幹掉，從而讓你解脫。”
    突然，曹相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唐文學身體一抖，慌忙跪在地上：“主人，饒命。”
    “不給你長點記性，你是記不住的。”
    曹相剛剛說完，唐文學也是一聲慘叫，加入了眾人慘叫的隊伍中。
    好幾分鍾後，他們身上的痛癢感，才逐漸消失。
    好幾個人，把自己抓得已經沒有人樣，臉上、脖子上、身上，全是一道道鮮血直流的血槽。
    他們的指甲縫裏，全部殘留著自己的血肉，俱都紅彤彤一片。
    “謝主人饒命！”
    唐文學很懂事，乖巧地跪在曹相麵前，口中不斷稱謝。
    其餘人見狀，有樣學樣，也全都乖乖跪下。
    曹相淡淡問道：“你們可願做我的狗？”
    “願意，主人。”幾人聲音不是很整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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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相：“以後，你們每月發作一次，隻有吃了我的解藥，才能緩解。
    如果不相信，盡管可以嚐試。”
    眾人頓時麵如死灰，這樣一來，他們再也無法背叛了，隻能繼續給人當狗。
    “不敢，主人。”眾人再次開口，這次聲音無比整齊。
    “唐文學。”曹相目光一轉，看向唐文學：“你們這個勢力有多少人，是做什麽的？”
    唐文學哪裏還敢隱瞞：“主人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我們就是一個走私團夥。
    我們在國內有一批勢力，在這邊有一批勢力。
    國內主要負責尋找貨源，這邊主要負責出貨，同時也保護貨源和財物的安全。
    畢竟，這邊非常亂，人少了不行。”
    曹相：“這邊有多少人？”
    唐文學：“一共十三人。”
    曹相：“以誰為首。”
    唐文學：“我，江斌是我的副手。”
    他指了指那個半長發年輕男人。
    曹相：“你們跟國內的團隊是獨立的，還是從屬關係？”
    唐文學：“算是半從屬，我是國內團隊的老大帶出來的，平時這邊的利潤，大頭也是給國內。”
    曹相：“恭喜你，現在這個團隊獨立了。”
    “是，主人。”唐文學哪裏敢反駁：“但獨立了，就沒有貨源了。”
    曹相想了想：“能讓國內的老大來這邊一趟嗎？”
    曹相想的是，人來了，就給他控製了，像唐文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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