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曹相聽到的最多的聲音。
    街上，無數人張大著嘴巴，發出同樣的呐喊。
    他們的神情中，滿是震驚和恐懼。
    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砰砰砰……
    街麵無數車輛撞在了一起，但根本沒有人去理會了。
    他們全都呆呆看著那座高樓之處，看著那被濃煙籠罩的上半部分。
    良久，他們都反應不過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在這時，又是一架客機飛來，以一往無前之勢，撞在了2號樓上。
    轟隆隆……
    巨響之中，無數玻璃破裂，2號樓也被濃煙覆蓋。
    緊接著，開始了坍塌。
    不僅僅是被撞到的2座大樓，旁邊的5座大樓，也在這樣的震動之中，受到了波及，同樣開始坍塌。
        ……
    無數人無力地喊著這句話，但對事情沒有任何的幫助。
    他們滿是震驚地看著被濃煙遮蔽的兩棟大樓，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大樓，就這樣變成了地獄。
    大蘋果城的各級部門，也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依然不見任何的官方人員出麵，可見他們的應對之慢。
    直到十幾分鍾後，終於有警察閃著警燈，出現在街道上。
    哪怕曹相站的位置很遠，他依然聞到了濃烈的煙火味道。
    更仿佛聞到了大量的屍體味道。
    “真是美麗的風景線啊！”
    曹相感歎一聲，轉身向遠方眺望。
    他知道，現在的捂腳大樓，也受到了攻擊。
    隻是，他分身乏術，無法抽身前往。
    兩個地方，隻能選擇一個，曹相毫不猶豫，選擇了這裏。
    這裏才是死人最多的地方。
    曹相收回目光，邁步走到法壇身後。
    他手一晃，亡國劍已經出現在他手裏。
    下一刻，法壇上香火、蠟燭燃起，一股神秘的氣氛，在此升起。
    曹相亡國劍在陰符上一拍，幾張陰符自行粘在了劍上。
    他手一揮，陰符點燃，化為幽綠火團。
    一股力量，綻放開去。
    曹相腳下開始踏步，另一隻手上也跟著掐訣，同時用帶著特殊韻律的聲音不急不徐地念咒：
    “天法門地法門，四麵八方鬼開門。”
    “吾行一令，四處遊魂，速速顯形。”
    這聲音傳的並不遠，但當聲音消失之後，一股強大的力量，卻繼續飛馳，落向那邊的風景線現場。
    曹相咒語繼續：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 三魂早降，七魄來臨。 荒郊野外，廟宇山林。 虛驚訴訟，失落真魂。”
    “幽魂孤鬼，速速現身。”
    ……
    念著念著，曹相另一隻手上，已經多了一杆大幡。
    他大幡一展，被高空中的狂風吹得獵獵作響。
    “以幡為令，萬魂速至，得吾庇佑，方證神通。敕令！”
    轟！
    法壇之上，陰符一張接著一張地燃起。
    曹相甩出一把米後，火焰更是衝起三尺高。
    與此同時，一道道虛影，從風景線那邊飛起，向著他這邊飛來。
    這些虛影長相各不相同，但看上去卻都極為淒慘。
    有的腦袋爛了，有的腸穿肚爛，有的身體扭曲，有的頭上插著幾根鋼筋，有的不斷流著血。
    他們有的茫然不解，有的仿佛還沉浸在痛苦之中，有的滿臉恐懼，有的極為悲痛。
    但每當有人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不由己向著某個地方飛去時，有的出現了掙紮，想要擺脫這種吸力。
    有的則是隨波逐流，覺得要去往另一個世界。
    終於，他們發現自己到了帝國大廈樓頂，看到了一位手持大幡的亞裔年輕人。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向著那杆大幡投去。
    準確的說，他們並不是鬼，而是靈。
    他們隻是人死後，所存在的靈。
    還留有生前的最後一絲意識。
    但靈體，對於曹相同樣有用。
    不論是煉器，還是煉體，都有大用。
    這一次性來了2000多，是曹相收到的數字最大的一次。
    當將2000多個靈體，全部收進人皇幡中，人皇幡上的符咒發出耀眼的光芒，久久不熄。
    曹相也感覺到，人皇幡吸收了這些靈體後，正在開始逐漸變化。
    就在這時，曹相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在這樣的危險之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好。”
    曹相手一翻，將人皇幡收起，曹相又將法壇也收進了係統空間。
    顧不上風景線那邊，還有一些殘餘的靈沒有收，身形一閃，消失在屋頂上。
    隨著曹相的消失，所有的痕跡也都被抹去。
    誰也不知道，在那場災難發生時，這裏曾經站過一個人，一直旁觀了整個過程。
    並在這起事件中，收獲了巨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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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亂的人群之中，曹相扭頭用旁光看向帝國大廈樓頂。
    隻見得一團黑影，無聲出現在那裏，懸浮在半空。
    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著四周擴散。
    那團黑影，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曹相連忙收回目光，並收斂自身氣息，跟著人群擁擠。
    片刻後，那股力量終於收回，那團黑影漸漸消失。
    曹相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才感覺到，後背上已全是汗水。
    “那是什麽東西？”
    曹相心中嘀咕：“死神嗎？”
    他看了看風景線那邊，有些出神。
    曹相沒有去捂腳大樓那邊。
    別說，這麽遠的距離，等他趕過去，那邊的靈早已經消散了，去了也沒用。
    就算沒消散，他現在也不敢去了。
    現在他知道，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盯著這兩處風景線。
    還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同樣在盯著。
    但他也沒有馬上離開大蘋果城。
    大蘋果城的地鐵係統裏，積累了大量的怨念，和沒有人在意的流浪漢。
    這些東西，對曹相來說，可是好東西。
    收集起來，很多地方都能用上。
    那團黑影好像不會關注這些東西，曹相可以從容收取。
    曹相也沒有在這裏多待，三天後，他便回到了洛杉磯。
    這一趟大蘋果城之行，曹相再次收獲滿滿。
    這次風景線的事情很大，很多人沉浸在悲傷和憤怒之中。
    但更多的人，卻是事不關己，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
    很多事情，並不會因為其他事情來臨，就不發生了。
    比如，恐怖還是會繼續照進現實。
    這天，曹相正在看一枚大丹。
    這是他剛剛用血靈，輔以一些藥材，煉製出來的幾枚大丹之一。
    這枚丹藥，叫做祭血丹。
    服下之後，可以增強精血之力，讓人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但這種丹藥，蘊含的血靈之力太過強大，普通人無法服用。
    一旦服用，就會血管爆裂而亡。
    “不愧是血靈祭丹術，煉出來的丹藥都這麽邪。”
    看著這枚粉紅色的丹藥，曹相發出感歎。
    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起。
    曹相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接通後，聽到了一個清脆的女聲：“請問，是曹相大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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