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似乎都在兩人的嘲笑，挖苦之間變得更加燦爛。
    “你之前不是吃了升靈果後說你出生地的一顆快要成熟的果樹能與之媲美嗎？味道，功效甚至連長相都無法比較啊。”
    陳落吐了個幹淨，但是酸到極致的痛苦還是讓他臉色抽搐。
    “呸呸呸，我如此年幼哪知道啊這些啊，我隻知道其他果子都有猴啊，鳥啊或者其他動物來搶著吃，去晚了都沒有吃的了。”
    “就這一棵樹上的，從我出生到我離開都沒有被別的小動物搶。”
    “我還以為它有什麽神秘的地方，原來那些老鳥以前就吃過，難怪現在都沒有小動物來碰它。”
    小猴子邊吐邊說，滿臉的失望，腦海之中，小龍蝦，火鍋，零食的身影在眼前回蕩。
    “陳落我們回家吧。”
    小猴子一臉的沮喪，跳到陳落的肩膀上，還在那裏吐個不停。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酸澀的口感刺激著味蕾的感官，一路上兩人走一步吐一口口水。
    當再走回前山時，不似陳落記憶之中人聲鼎沸，隻是零散著分散著幾人在前山回蕩，像是附近的村民，都上了歲數。
    抬頭望去，山頂雲煙霧繞，彌漫著一股香燭的味道。
    “好多年沒有上去了，以後怕也再難有機會了，走陳空帶你上去看看。”
    陳落開口，詢問著小猴子的意見。
    “呸，都怪你，吃了不告訴我，現在我嘴巴裏麵還是酸的，我怎麽攤上你這個冤種哥哥。”
    小猴子左顧右盼，攤開了雙手，顯示這自己的無奈，但是看著陳落黑下去的臉色，臉上立馬有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哎。”
    陳落從未有最近如此的頻繁的無語，嘴中歎氣，向著前山上邁步而去。
    隻是心中對於小猴子學習的知識的能力再一次感覺到了佩服，靈活運用，可愛的樣子還讓人無法反駁。
    隻有心中淚千行。
    邁步向上，對比起山腳的商業化，中途的石階盡顯歲月斑駁，上麵的鑿痕以及缺失的小口似乎都在無聲的呐喊。
    周圍古木蒼林，卻被人類貼上了保護的標簽。
    道路兩邊修建的防護，無不顯示這個曾經被奉為道教祖庭的古老之地，多了太多被現代化時光腐蝕的痕跡。
    遠處，朦朧的古刹在晨光之中若隱若現，淡淡的燭香彌漫在空氣之中。
    讓人躁動的心多了一絲安寧。
    雖然陳落早已放慢了速度，但是依舊很快就登上了山頂，青城的山頂不似泰山等地的巍峨，上麵布滿了樓宇高閣。
    陳落恍惚，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故地重遊，眼前的景色和記憶中的黑白膠卷逐漸重疊。
    香爐還是那個香爐，大殿依舊是那個大殿，隻是希望未來的自己還是自己。
    陳落誠心叩禮，左手大拇指捏住右手的無名指根，右手捏住右手中指，雙手緊握，呈太極圖狀，執道教禮對著香爐前方的大殿緩緩彎腰。
    小猴子也從陳落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學著陳落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當”
    大鍾聲起，蕩起一陣燭香。
    古刹大殿除去陳落二人，放眼望去竟無人來此，興許是昨日修行經文的發布，亦或是山川道路的改動讓原本人聲鼎沸的道觀變得門庭羅雀。
    陳落將小猴子放在肩膀之上，踱步在這片神聖之地。
    不遠處，一道身穿道袍的老者，揮動木槌，敲動大鍾，道道聲響響起，似要撥開這繚繞的雲霧。
    看著陳落向他執禮，老者放下木槌，回禮以待之。
    路過許多大殿，原本的香火鼎盛，卻隻剩一層層的灰燼，彰顯著往日的光彩。
    不多時就走到了三清主殿麵前，主殿前通廊九級石階，排列著六根石柱，石獅，麒麟，獨角獸雕刻立於柱上，古樸宏偉，別具一格。
    陳落將小猴子放下，牽著他的手，登上石階，邁步其中。
    入眼的便是三尊陶泥瓦像，盤坐在大殿之上。
    雖是陶泥瓦像，慈眉善目卻盡顯威嚴。
    “《上清決》真的來自於您嗎？”
    陳落拉著小猴子跪拜在大殿前方的蒲團之上，以道禮叩首，小猴子雖然不懂，但是看到他哥如此，也是跟著跪拜而下。
    叩禮恍惚之間，陳落似看到其中一尊泥像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又好似三尊都在一刹那都露出了微笑。
    抬頭之時，大殿依舊，泥像依舊，隻有微風吹動的點點香灰在空中飄蕩。
    陳落輕笑，從蒲團上而起，抱著小猴轉身離去。
    再路過敲鍾處，敲鍾的老人卻是不見了身影。
    “道友，老道掐指一算，你與我道有緣，老道這有一把開光神劍，可斬盡世間邪祟。”
    不知何時敲鍾老道竟然出現在了陳落眼前，手中拿著一個一米多長的破爛盒子，笑盈盈的看著陳落。
    “道長好，那請問要多少元？”
    陳落哭笑不得，眼前的老道士，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現在嘴角卻露出奸商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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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小猴子在一旁發懵，什麽緣？
    “俗氣，道友可在這道教聖地說些禿驢之語，若不是近日香火入不敷出，老夫怎可拿出這鎮觀之寶！”
    老道士兩邊的胡子都翹了起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的旺盛，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那...”
    “陳落我們走，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就是騙子，我們不要信他，我們的錢有自己的用，還要拿去買零食。”
    小猴子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和電視上那些說做出違背祖宗決定的人一樣嗎？氣鼓鼓的就要拉著陳落走。
    陳落見狀攤了攤手，對著老道士尷尬的笑了笑。
    “這樣，我與道友一見如故，今日就忍痛割愛，這個數！你拿走！這是老道的底線了。”
    老道士像是沒有辦法了，咬了咬牙，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兩人麵前。
    “道長這數是？”陳落發問。
    “一萬！”
    “一百！”
    “多少！！！！”
    “啊！！！！！”
    陳落話語剛落，小猴子和老道士一人報了一口價。
    小猴子覺得這種騙子在電視上賣東西都得幾千上萬，看到這寂靜的道觀，這個臭老頭今天怎麽也得宰陳落一刀。
    老道士一直在後山修道，對於市價的漲幅也沒有把握，隻知道一百塊錢買香供於大殿，可燃數日，亦是足夠。
    隨著兩人的報價，雙方都大眼瞪小眼，場麵一度陷入了寂靜。
    “咳咳，老頭，不對老道長，你說這個什麽神劍，一百塊？”
    小猴子故作深沉的咳嗽了兩聲，雙眼放光，他對錢的概念不是多深。
    隻知道爸媽給他零花錢很多，一百塊買個這個，買不到吃虧買不到上當。
    畢竟老道士都說了可斬盡世間邪祟，可不比那些騙子良心多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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