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刑罰藝術貼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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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你以為你贏了嗎?不,你死定了!”王朋慘笑道。
他相信,長孫家若是發現自己被抓了,一定會來救他的。
這會兒他非但沒有懺悔認錯,反而還敢威脅李恪。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孫衝給他的勇氣。
“砰!”薛仁貴一腳把他的頭踩在腳下,“殿下也是你可以詛咒的?”
“把背後的指使好好交代了,興許還能活命。”
若非為了問出幕後指使,薛仁貴都差點直接拔刀砍人了。
他本就是個易怒之人,這會兒已經極力克製自己的殺意。
“呸!癡心妄想,別想從我嘴裏得到任何信息。”不得不說,王朋嘴巴的確很硬。
“把他給我綁了!”李恪淡淡道。
很快,王朋被五花大綁起來,動彈不得。
李恪緩緩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腫脹的臉,邪魅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倔骨頭。”
“嘿嘿…本王最喜歡的就是啃倔骨頭!”
“正好,本王新發明了一種刑罰藝術,想讓你這種倔骨頭幫本王參謀參謀,看看哪裏還有改進的地方。”
李恪嘴角的笑容格外殘忍,“仁貴,去給我拿幾張紙,一盆水。”
“喏。”
很快,一盆水和一疊紙便是擺在王朋跟前。
眾人很是好奇,殿下這是什麽懲罰啊?還說是藝術?
“殿下,您拿紙和水幹啥?要給他洗臉嗎?”
“殿下,對待叛徒可不能仁慈,應該讓他下地獄。”
“殿下,你不忍心的話,我來殺,我以前殺過豬的,殺.人應該也差不多可以。”
李恪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撚起一張紙,放進水盆裏浸濕。
隨後,雙手分別撚起紙張的兩個角,小心翼翼地從水盆裏提起。
“嘀嗒,嘀嗒!”
現場安靜得出奇,水滴聲讓王朋愈發不安。
未知的,往往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然後,他就見到那張被水浸濕的紙緩緩朝著自己的臉蓋了上來。
濕潤的紙張貼在他臉上,但是沒有任何疼痛。
王朋那不安的心緩緩放下,就這?
作為長孫世家培養出來的情報人員,他可是出了名的素質過硬。
然而,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無法呼吸了!
“唔,唔…”他開始窒息,開始掙紮。
然而,無論他作何努力,都無法將臉上的紙張給甩掉。
死亡的陰影,正在慢慢將他籠罩。
若是痛快地來一刀,其實並不可怕,疼一下就過去了。
可怕的是,那種讓你不斷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恐懼。
活?沒法活!
死?又死不掉!
“哦,忘了告訴你,本王自創的這刑罰藝術,名叫:貼加官。”
在他最絕望的時刻,李恪的聲音忽然傳來。
“顧名思義,讓你無法呼吸,然後靜靜地麵對死亡,感受死亡,畏懼死亡,又無法死亡…”
嘶—!
現場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絕於耳,大家渾身不自然。
殿下自創的刑罰?還叫藝術?!
這也忒折磨人了吧?
你說什麽?他是叛徒?
那也太仁慈了!就應該更殘忍一些!
李恪那猶如地獄喪鍾的聲音,不斷叩擊在王朋心上,讓他的心理防線趨向崩潰。
李恪觀察著王朋,他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了。
等王朋徹底放棄掙紮,準備直麵死亡的時候,李恪猛地一把掀掉他臉上的紙巾。
“啊~呼~”王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恨不得一口把肺吸爆炸。
李恪興奮地現在他麵前,笑著問道:“來,倔骨頭,給本王的刑罰藝術提個建議,哪裏還需要完善?”
眾人:“……”
薛仁貴:“……”不是?殿下怎麽有點變態啊?!
殿下用這種酷刑懲罰王朋,然後嘴裏一個勁兒詢問哪裏還需要改進?
最關鍵的是,他稱呼這為“刑罰藝術”?!
你還怪好嘞!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嗎?
李恪自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他看著王朋那恐懼的表情,滿臉都是興奮。
見狀,白水客棧的掌櫃心底一陣惡寒。
他可不想自己的客棧鬧出人命,否則誰還敢來住啊?
於是,他悄摸摸地退出人群,從後門溜走了。
他要去告官!
“啪!”
見王朋不說話,李恪一巴掌呼了過去。
“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別以為不出聲,本王就拿你沒辦法!”
王朋眼淚直接掉下來,卻不敢哭出聲。
這時候,他依舊在等,等縣令救他。
隻要縣令來了,他就能得救!
沒錯,縣令也是長孫世家的黨羽,之前他就是去見縣令去了。
“特麽的你那是什麽表情啊?本王有那麽可怕呢?”
又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李恪很不高興。
“我再仔細研究一下,肯定還有缺點,隻是你缺少發現缺點的眼睛。”
“沒關係,一次不行咱們來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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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恪再次拿出一張新的紙,浸濕,一把蓋上,動作一氣嗬成,酣暢淋漓。
李恪就是想徹底擊潰王朋的心裏防線,讓對方求著自己給他機會吐出幕後指使。
“唔唔唔…”
感受過生命的可貴,才會懂得活著的美好。
本來剛才已經徹底放棄掙紮的王朋,這會兒又再次劇烈掙紮起來。
能活著,誰特麽又想死呢?
生存的渴望,讓他心裏的防線緩緩開始崩塌。
長孫世家,抱歉了,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折磨!
“嗚嗚嗚…”
王朋手上不斷地比畫著投降的手勢,他準備供出幕後指使。
“殿下,他好像投降了。”
薛仁貴站的角度正好能看清他的手勢。
大家齊齊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
“這樣才對嘛,早這樣不就好了?”
“賤骨頭,非得遭罪才說,就是欠收拾。”
“殿下威武,殿下…”
也不知怎麽想的,那些匠人看李恪的眼神愈發盲目崇拜了。
“不對,他壓根沒想投降,他那手勢是在挑釁本王!”
“指不定在心裏罵本王罵得有多髒呢。”
“肉體上的臣服,本王才不稀罕!本王要他成為靈魂上奴隸!”
想投降?沒門!
教員有一句話他很喜歡:戰爭什麽時候開始,敵人說了算;而什麽時候結束,我們說了算!
同樣的,既然刑罰已經開始,什麽時候結束可就不是犯人說了算的,本王說了才算!
“快給本王好好想想,這刑罰藝到底還有什麽缺陷,等會兒告訴本王。”
看著掙紮劇烈的王朋,李恪再次開始心理攻伐。
就這刑罰手段,還是跟緬.甸那些變態學的呢!
他作為親身體驗者,自然是最有發言權了,知道什麽時候最絕望。
絕望之後又給你希望,給了希望又馬上摧毀掉,再掉入深不見底的絕望,這才是最難熬的。
與此同時,客棧的掌櫃已經到了縣令宅院。
“縣令大老爺,大事不好了!”掌櫃火急火燎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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