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恪一愣，“太髒？清洗不幹淨？”
    這個問題，他之前倒是真忽略了，不過這也好解決啊！
    “看來，肥皂也是時候出世了。”
    之前他就已經獲得了【羊脂皂製作工藝】，隻不過一直沒騰出時間來立項罷了。
    而製作肥皂的工藝難度也比較低，費不了多少心思。
    隻需要控製好皂化反應即可，其他的工序都沒什麽技術含量。
    因此，肥皂這項產品最關鍵的還是做好保密工作。
    “啊？”蘭香抬眸看著李恪，問道：“什麽灶？”
    那眼神中帶著三分清澈，七分愚蠢，眼睛還噗呲噗呲眨個不停。
    “沒什麽，等製作出來你就知道了。”李恪打了個馬虎眼。
    忍不住嘴角一抽，暗道汙了！他忽然想到了‘罩’。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還腦補出了那澀澀的畫麵。
    饒是他身為穿越者，也忍不住有些燥得慌。
    交代了一番之後，李恪就領著何時從紡織廠離開了。
    “何時，去找一批工匠過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從蜀王府的人裏挑。”
    那群從長安跟隨過來的人已經很久沒做項目了，自己也得雨露均沾才是。
    “對了，這張清單上的東西也去準備一下。”
    “喏。”何時應下，那些清單匆忙離去。
    把其他事務交接給王玄策後，他並沒有輕鬆下來。
    紡織工廠剛運轉起來，肥皂項目就接踵而來。
    好在，他有徒弟的幫扶這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殿下，這位是老方，由他來當項目組長。”
    何時直接指出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示意他出列。
    “殿下，有事您吩咐我就行，保證完成任務。”
    經過軍事化管理，這些匠人們並不像之前那麽鬆散，反倒有一種民兵的既視感。
    “殿下，您要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
    幾名蜀王衛姍姍來遲，手中抬著的正是製作肥皂所需的材料。
    “好，本王親自給你們示範一遍。”
    製作肥皂，前世他可是有經驗的。
    轉身走進一間空作坊，李恪開始試製第一批肥皂。
    他先是在一個大木桶裏裝滿水，又將生石灰倒進木桶裏。
    嗞啦—！
    隨著一聲響，桶中的水就翻滾起來，熱氣蒸騰。
    各位帥逼們都知道，生石灰和水相遇會發生反應，生成氫氧化鈣溶液。
    而反應過程中會釋放出大量的熱量，這才會產生這一幕。
    “這時候會發熱，一定要注意安全，同時要加入冷水來降溫。”
    李恪一邊操作，一邊講解其中的關鍵要領。
    讓木桶靜置了一會，碳酸鈣漸漸沉到了桶底，而透明的部分即為氫氧化鈉溶液。
    李恪又將氫氧化鈉溶液用麻布過濾了一遍，把碳酸鈣除去。
    “接下來，就要進入最關鍵的步驟了，你們務必要仔細看。”
    李恪將裝有溶液的鐵鍋放在已經生好火的煤球爐上加熱，隨後緩緩把已經融化的羊脂倒進水裏。
    之前在收購羊毛的時候，李恪就已經開始收購羊脂了。
    羊脂倒進去後，就會和堿在高溫下發生皂化反應。
    皂化反應後，油脂會漸漸消失，浮現出一層粘稠的液體。
    而這一層液體，鹽析後就能將肥皂從液體中分離出來。
    不過一次鹽析還不夠，得進行多次才能得到比較純淨的肥皂。
    他將析出的肥皂倒入事先準備好的模具中，靜待凝固。
    “殿下，這就好了？”老方看得不敢置信道。
    剛才的過程，屬實太過簡單，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訣竅。
    “這叫肥皂，作用就跟胰子一樣，用來清潔的。”
    “不過，胰子跟肥皂壓根沒得比，等你們用過就知道了。”
    李恪將裝有肥皂的模具都一一放好，給他們科普道。
    春天最需要注意衛生，否則容易滋生疫病。
    有了肥皂，那麽紡織工人們的清潔問題就能得到解決。
    ……
    半個小時後。
    李恪將凝固好的肥皂用絲線給割成一塊一塊的。
    “來，本王先試試。”
    嘴上說著，他已經把手打濕，抓起肥皂開始揉搓起來。
    聞言，其他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恪的手，等待見證奇跡。
    稍稍一搓，李恪手中那抹了水的肥皂就開始冒出大量泡沫。
    不一會兒，他的手就被泡沫給覆蓋，白白的一片。
    後世那熟悉的感覺忽然襲來，讓李恪感覺格外舒坦。
    “殿下，這肥皂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也不怪老方這麽說，除了泡沫之外，洗手似乎看不出太大區別。
    “你找一件髒衣服過來，我看你身上這件就可以。”
    李恪指了指他身上的麻衣，由於一直在工地上幹活，這衣服已經很髒了。
    “好，那我來洗洗看。”老方立馬脫下麻衣，想要驗證一番。
    他將衣服打濕，學著李恪的樣子拿起肥皂往髒的地方擦拭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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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出現了大量泡沫，老方使勁地搓洗起來。
    洗衣服這活雖然都是女子活，但工匠們自己也常幹，老方洗起衣服來很是熟絡。
    在水裏揉搓幾下，等把白白的泡沫洗掉，老方把那麻衣舉起來一看。
    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那原本髒兮兮的麻衣再無汙漬。
    “幹淨了！果真幹淨了！”
    “這衣服上的汙漬已經很久了，沒想到居然真洗幹淨了。”
    “這肥皂竟這般神奇，若是拿去賣的話肯定會很受歡迎的。”
    幾個工匠們都圍了過來，看著那肥皂雙眼發光。
    最激動得那個一把將老方手中的衣服搶過去，正看反看，生怕自己看花了似的。
    “真的洗幹淨了，婆娘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我的衣服洗不幹淨了！”
    其他工匠紛紛點頭附和，工匠的衣服往往都比較髒。
    可這年頭的布匹都相當貴，即便是麻布也不便宜。
    他們工匠的薪資又不高，所以髒了也隻能湊合穿。
    而肥皂的出現，可不就是他們的福音嗎？！
    “好啦老方，你們也來嚐試著製作一下。”
    第一次製作，老方他們並不熟悉，一邊做一邊問。
    等幾次下來，七人都很順利地掌握了。
    “老方，作為項目組組長，你的職責不是教人製作。”
    “你必須負責的是項目組的保密工作。”
    老方想都沒想，立馬應下，“殿下，您放心！”
    感受到殿下的信任，其他幾位工匠也紛紛保證道：
    “殿下，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否則不得好死！”
    李恪微微頷首，他已經開始期待著肥皂上市後，到底會引起多大的反響了。
    尤其是加了香料後，就能成為香皂。
    若是再好好營銷一番，屆時就說：
    女子以香皂沐浴，能活色生香，美容養顏；
    男子以香皂洗澡，亦可滋陰補腎，健脾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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