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什麽檔次？敢汙蔑老子！
    “盧國公，你怕不會是想私藏什麽吧？”
    “若是你知道些什麽內幕，可千萬不能故意隱瞞啊。”
    “不然，你捫心自問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
    程咬金越是不承認，他就越是好奇。
    話音剛落，老程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
    指著王禦史，破口大罵道：“窮措大！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給我說清楚，老子什麽時候藏私了？”
    “老子怎麽就對不起陛下的信任了？”
    “我老程是貪贓枉法了，還是私通敵國了？”
    似乎罵不過癮，他一個箭步就來到王禦史跟前。
    張開血盆大口，厲聲質問道：“還有，你是什麽檔次？”
    “一個屍位裹餐的禦史罷了，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質問老夫了？”
    “最煩你們這些陰人坯子，什麽屎尿盆子都敢往老子頭上扣。”
    “是你們最近飄了，還是我老程提不動刀了？”
    “癟犢子玩意兒，有種下了早朝別走，咱倆過過招！”
    一邊說，老程一邊把拳頭揉捏得嘎嘎響，那架勢顯得格外暴虐。
    仿佛對方再多說一句話，他就會幹死對方似的。
    “呃…粗魯！”王禦史縮了縮脖子。
    不過態度已經不像剛才那般強硬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開玩笑，對方那麽個大塊頭，跟牲口似的。
    又是久經沙場的武將，身上殺氣驟然四溢。
    王禦史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再敢往他身上潑髒水，惹怒了對方。
    那沙包大的拳頭招呼過來，自己必定會青一塊紫一塊。
    不值當！
    一點都不值當！
    “老程，別和小陰人一般見識。”李靖開口提醒道。
    “不過有些禦史德不配位，是該好好反思了！”
    “朝堂上可以發表觀點，可隨意汙蔑人就太過了。”
    對於這些老陰人，他同樣很厭惡。
    另外，他心裏也很好奇北疆到底發生了什麽。
    尤其是見程咬金動怒後，更是讓他確信有貓膩。
    不過，此刻是在朝堂上商議國家大事。
    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場動武，否則影響甚廣。
    於是，他選擇站出來當和事佬。
    “藥師所言甚是，凡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長孫無忌瞪了一眼王禦史，也急忙出來打圓場。
    見朝堂上亂哄哄的，李世民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他腦子裏莫名響起李恪那句話：“這破逼朝堂，誰愛上誰上！”
    短暫自我懷疑後，他立馬恢複了自信：朕才是大唐的主宰！
    旋即他立馬擺了擺手，“好了！都給朕安分些！”
    見程咬金裝傻充愣，他哪能不知道什麽意思？
    老程現在主打一個：人生如戲，我是影帝！
    可你偏偏又拿他沒轍，隻好暫時將議題擱置。
    “下了早朝，宣程處默來兩儀殿一趟。”
    “此事容後再議，先進入下一個議題。”
    既然李世民都放話了，諸位大臣隻好作罷。
    不過，那些文臣心底也暗自嘀咕：不對勁！
    這程咬金越是嘴硬，就代表此事越不對勁。
    他們不約而同地生出一個念頭：這北疆莫非真變天了？
    蜀王殿下，似乎…有點東西啊！
    不論如何，回去後必須派人前往北疆考察一番。
    隨著話題翻篇，立馬就有官員站出來：“陛下，臣觀今年江南…”
    另一邊。
    尉遲敬德準備回自己座位，可剛轉身就迎上了程咬金那冰冷的眼神。
    饒是他，心裏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莫非，我又一個不小心說錯什麽話了？”
    “不能啊！我這不是為蜀王殿下領功嘛？！”
    他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程咬金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
    盧國公府。
    “阿欠！”
    剛起床的程處默忽然打了個噴嚏，頓時感覺不妙。
    “不好，又是哪個混不吝的在惦記小爺？”
    他哪裏知道，自己已經被那不靠譜的尉遲敬德給賣了。
    “哎，又是強顏歡笑的一天！”
    他揉了揉鼻子，不由得苦澀一笑。
    西市萬寶閣的客商名單，早就被他薅光了。
    該同意的早同意了，不同意的那些商戶態度依舊強硬。
    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和商戶扯皮，他精神繃得很緊。
    沒少挨白眼，也沒少被人罵，天天憋屈的很。
    “世事無常，沒想到我也有今天！”
    雖然招商引資能學很多東西，但也是真的累啊！
    簡單收拾了一番，他便匆匆出了門。
    五芳齋。
    作為長安城出名的酒樓，這裏的消費不是一般高。
    能來這兒非富即貴，尤其是那些官二代最喜歡光顧這裏。
    蕭鍇和長孫衝是老相識了，也是五芳齋的常客。
    自李恪離開長安後，蕭鍇的倒黴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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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他還找到機會，重新掌控了長安城的生意。
    “長孫兄，聽說程處默最近開始經商了？”
    蕭鍇剛回到長安，許多事還不是很清楚。
    他好奇地看著長孫衝，想要確認剛聽到的小道消息。
    這幾天，程處默約談客商的消息早已經不是秘密了。
    “是啊，原先是被李恪調到北疆去了。”
    “前段時間突然回來，搖身一變成了蜀王府的主簿。”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他竟然棄武從商了。”
    “據手下來報，他最近四處遊說客商前往北疆發展。”
    長孫衝雲淡風輕地說著，仿佛此事和他沒關係。
    然而蕭鍇聽著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立馬警惕性大增。
    他隻聽到了蜀王府主簿，還有招攬客商。
    之前一個李恪橫空出世，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
    如今李恪好不容易離開長安，又莫名冒出個程處默。
    造孽啊！
    蕭鍇立馬問道：“長孫兄，你可知曉有哪些商戶同意前往北疆發展了？”
    噗呲—！
    話音剛落，長孫衝直接笑了出來。
    “據我所知，也就一些西域客商同意了。”
    “那些撩奴在長安城本就不受歡迎，想來是去北疆碰運氣吧。”
    撩奴一詞，是大唐文人對少數民族的的稱呼。
    若是放在後世，那就是類似‘野蠻人’的髒話。
    耳濡目染之下，長孫衝從心底看不起外邦商人。
    “長孫兄，你說這些西域客商會不會真有實力？”
    “而他們去北疆，完全是因為看好蜀王府？”
    蕭鍇現在就是典型的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看見各大門閥麾下的產業都沒有搭理對方嗎？”
    “論經商，誰能和五姓七望的相媲美啊？”
    在這方麵，長孫衝有著絕對的自信。
    他家的產業都和滎陽鄭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見識過鄭氏的經商手段，他根本不把區區西域客商放在眼裏。
    “再說了，談合作講究的是勢力，拚的是實力。”
    “沒有勢力在背後作依托，誰願意和你合作啊？”
    聞言，蕭鍇頓時鬆了一口氣，旋即附和道：
    “是啊，沒了蜀王的萬寶閣就是跳梁小醜！”
    就在這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包廂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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