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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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你今天的話。你,要成為那個頂梁柱。”
    嶽飛的話語如同沉重的烙印,刻進傅小d因疲憊和恐懼而顫抖的心底。他伏在嶽飛寬厚卻繃緊如弓弦的背上,感受著大哥每一次落足時那詭異的能量汲取帶來的細微震動,以及頸後那火焰印記越來越灼熱、越來越急促的閃光。那光芒透過外骨骼的縫隙,竟在他模糊的視野邊緣投下不祥的紅暈。
    就在這時,傅小d那雙因過度透支而模糊的“天眼”,仿佛被某種宏大無匹的力量強行激活、拓寬!
    嗡——!
    並非聲音,而是一種穿透靈魂的震顫。眼前飛速掠過的、由鏽蝕金屬、破碎混凝土和頑強熒光苔蘚構成的廢墟景象瞬間扭曲、褪色。取而代之的,是視野的無限拔高、穿透!
    他看到了覆蓋整個“星艦墳場”的巨大、扭曲的空間站骨架結構,如同巨獸的肋骨般猙獰地刺向深空。他的視線繼續向上、向外,突破了那層厚重的、充滿輻射塵埃和電磁幹擾的屏障。
    然後,他看到了
    一顆星球。
    一顆巨大到令人窒息的星球!
    它並非懸掛於天幕一角,而是幾乎占據了傅小d“天眼”視野的全部!其體積遠超他認知中的任何天體概念,比故鄉地球龐大何止十倍?它通體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暗紅與赭石色交織的基調,表麵並非平滑,而是布滿了巨大、深邃、仿佛流淌著熔岩的溝壑和山脈。沒有明顯的藍色海洋,隻有一些如同凝固血漿般的暗沉“湖泊”點綴其間。星球表麵覆蓋著厚重的、不斷翻滾湧動的雲層,顏色是渾濁的橙黃與鐵鏽紅,其中不時有規模駭人的閃電風暴亮起,如同星球表麵爆開的巨大瘡口,每一次閃光都短暫地照亮其下猙獰的地貌。
    更詭異的是,這顆星球似乎並非處於穩定的軌道上,它的“運行”軌跡帶著一種狂野的、不受控的震顫感,每一次輕微的“抖動”,都讓傅小d的靈魂深處感到一陣強烈的拉扯和眩暈。它的引力場強大到扭曲了周圍的空間,形成肉眼可見的引力透鏡效應,遙遠星係的星光在其邊緣被拉扯成彎曲的光弧。
    “那……那是什麽?!”傅小d失聲尖叫,聲音因極度的震撼而變調。他從未見過如此巨大、如此……充滿壓迫感和原始蠻荒氣息的天體。它不像家園,更像一頭蟄伏在宇宙暗影中的洪荒巨獸。
    嶽飛被弟弟突如其來的尖叫驚動,猛地抬頭,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望去。然而,在常規的護目鏡視野裏,除了廢墟上方巨大的空間站結構和更遠處稀疏的星辰,他什麽也沒看到。
    “小d?你看到什麽了?”嶽飛急促地問,心中警鈴大作。傅小d的“天眼”極少如此失控地主動示警。
    “星……星球!一顆好大好大的紅石頭星球!就在上麵!壓……壓過來了!”傅小d語無倫次,小手指著那片被遮蔽的星空,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它在動!它……它在發光!它……它在叫我?!”他混亂地描述著,那顆巨大星球帶來的信息洪流遠超他幼小心靈的承受極限。
    “發光?叫你?”嶽飛的心猛地沉入穀底。他瞬間聯想到了自己頸後那不受控製閃爍、且正與某種虛空存在產生強烈感應的火焰印記!傅小d的天眼看到了某種與這印記相關的東西?那顆巨大的紅色星球?
    嗡——!
    仿佛是為了印證嶽飛的猜測,他頸後的火焰印記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灼熱!這一次不再是閃爍,而是持續、劇烈地燃燒感!一股沛然莫禦的、冰冷而狂暴的吸力,不再是針對腳下微不足道的生機,而是直接指向了頭頂那無垠的虛空,指向了傅小d“看到”的那顆巨大星球!
    “呃啊!”嶽飛悶哼一聲,腳步一個踉蹌,幾乎栽倒。他感到自己體內的“反物質能量場”瞬間失去了控製!範圍猛地擴張到周身數米!所過之處,不僅僅是苔蘚和浮塵,連一些散落的金屬零件都在接觸的瞬間失去光澤,表麵迅速氧化、脆化,化為齏粉!一股肉眼可見的、帶著細微電弧的淡灰色能量流,如同被無形漏鬥牽引,瘋狂地從四麵八方匯聚到他頸後的印記之中!
    “大哥!你在發光!”傅小d驚恐地看著嶽飛周身逸散出的、越來越明顯的暗紅色能量輝光,那光芒與印記閃爍的節奏完美同步,充滿了毀滅性的不祥感。
    嶽飛強行穩住身形,牙關緊咬,牙齦甚至滲出血絲。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奔湧,但這力量冰冷、暴戾,充滿了對一切物質和能量的貪婪吞噬欲望。同時,一種來自星空的、冰冷而宏大的意誌,正透過那印記,試圖侵入他的意識!
    “閉嘴!抱緊我!”嶽飛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非人的壓抑感。他不再試圖壓製那股力量,反而利用它帶來的恐怖速度加成!足部推進器功率全開,噴出熾烈的藍色尾焰,同時每一次蹬踏地麵,都伴隨著腳下物質瞬間的“熵寂”現象,提供更強勁的反衝力。他如同化作一道撕裂廢墟的暗紅閃電,速度陡然提升數倍,朝著預定的撤離點方向亡命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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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了。山本一郎不惜動用偵察無人機、攔截艇、快速反應部隊層層圍堵,甚至可能以“恩公”為誘餌,其真正的目標,恐怕從來就不僅僅是他們兄弟,或者荀博士提到的人質。他真正覬覦的,是嶽飛體內這股正在被遠方巨大星球喚醒的、源自星塵深處的禁忌力量!這力量是鑰匙?是武器?還是……山本一郎想成為“新日盟”永恒霸主的終極砝碼?
    “頂梁柱……”嶽飛腦海中回蕩著自己對弟弟的囑托,也回蕩著父親臨終的期盼。頸後的灼燒感幾乎要將他撕裂,來自星球的冰冷呼喚越來越清晰,仿佛在催促他放棄抵抗,擁抱那毀滅與新生的力量。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覆蓋著外骨骼的手臂,皮膚下隱隱有暗紅色的能量紋路在遊走。
    力量?這就是父親所說的、能在這個殘酷宇宙活下去的力量嗎?代價是……變成吞噬一切的怪物?成為山本一郎實現野心的工具?還是……成為那顆巨大、蠻荒星球的一部分?
    “不!”嶽飛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強行將試圖探入他意識的冰冷意誌排斥出去,眼中爆發出決絕的光芒,“我的力量……隻為守護!”
    四百萬個太陽的重量,無聲地沉在銀河幽暗的心髒裏。傅小d懸浮在視界邊緣,腳下便是那吞噬一切的終極漩渦。光在這裏扭曲、拉長,最終消失無蹤,隻留下深不見底、令人靈魂戰栗的絕對黑暗。耳邊是宇宙的呼嘯,是億萬年來被碾碎的星辰殘骸發出的、永不停歇的死亡悲鳴,冰冷刺骨,穿透了老和尚贈予的“避戾衣”那層能量屏障。
    師父的聲音,微弱卻清晰,在他意識深處響起,像黑暗中唯一的光點:“莫怕…陣已成…暗流稍緩…”
    師父竟在這宇宙的墳場裏布陣!這念頭像一道驚雷,劈開了傅小d心中最後一絲猶豫。豪氣瞬間衝散了骨髓裏的寒意。“師父,我來也——!” 他不再抵抗那股沛然莫禦的吸力,身體向前一傾,主動躍入那沸騰的、金紅與深紫交織的時空湍流之中。
    墜落!沒有上下,沒有左右。時間本身被撕扯成碎片,空間像融化的琉璃般流淌。炫目的金光、冰冷的射線、無法形容的色彩碎片,如同狂暴的洪流,瘋狂地衝刷著他的感官。意識在混沌邊緣搖搖欲墜,他仿佛聽見自己幼年時呼喚爺爺的聲音,渺遠而清晰,在時空的風暴中回蕩。
    “停!” 一聲斷喝,如同金石交擊,穿透了混亂的渦流。是嶽飛!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狂暴的墜落感驟然消失。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灼灼其華的桃花林,沿著一條清澈蜿蜒的溪流鋪展開去,望不到盡頭。腳下是如茵的碧草,點綴著不知名的野花。幾隻羽翼如雪的仙鶴,姿態優雅地在林間空地翩然起舞。微風拂過,粉色的花瓣如雨紛飛,輕柔地覆蓋著地麵。空氣中彌漫著清甜的花香和濕潤泥土的氣息,寧靜得近乎虛幻。
    溪邊,一個身著素雅宮裝的女子靜靜佇立,凝視著飄落的花瓣。側影絕美,帶著一種久遠時空的雍容與疏離。
    “太平?” 傅小d脫口而出,聲音因驚異而幹澀。
    女子緩緩轉過身,明眸如水,卻隻有一片陌生的茫然。“師父在裏麵等你。” 她的聲音空靈,仿佛來自雲端,不帶一絲屬於傅小d所識之人的煙火氣。說罷,她不再看他,目光重新投向那無邊的花海。
    傅小d壓下心頭的萬般疑問,與嶽飛對視一眼,沿著女子示意的方向走去。腳下是柔軟的草徑,穿過層層疊疊的桃花林,眼前出現一片清幽的竹林。翠竹掩映間,露出一角古樸的飛簷。曲徑蜿蜒,通向深處。陽光被竹葉篩成細碎的金箔,灑在苔痕斑駁的小徑上。一座簡樸的竹木禪房靜臥在竹林最深處,木扉半掩,透出寧靜的氣息。
    禪房內,那位引導他至此的老和尚盤膝端坐。他雙目緊閉,麵容寧靜如古井深潭,唯有眉宇間凝聚著深沉的專注。無數道細微的、由純粹能量構成的淡金色絲線,從他虛按在身前的雙手中延展出去,沒入虛空。這些絲線並非靜止,它們以極其玄奧、充滿幾何美感的軌跡——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不斷交織、流動、重組,構成一個龐大而複雜的立體結構,像一張由光織就的巨網,籠罩著整個桃花源。巨網的邊緣,是翻騰不休、試圖侵蝕這片淨土的暗物質亂流,如同咆哮的墨色海洋,不斷衝擊著這張金色的網,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無聲的能量漣漪。老和尚的身體隨著網絡的每一次波動而微微震顫,顯然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聽到了腳步聲,並未睜眼,隻是那布滿皺紋的嘴角似乎向上牽動了一下,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疲憊與欣慰。“進來吧。” 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入傅小d耳中。
    “唰——!”
    就在傅小d踏入禪房門檻的瞬間,老和尚雙手猛地合攏,結成一個古老而繁複的印記。整個金色的立體八卦陣圖驟然亮起,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隨即穩定下來,金光如水流淌,更加凝實,瞬間充盈了整個空間。一股柔和卻沛然的力量憑空而生,像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地將傅小d從門口拉到了禪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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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流過他的身體,如同溫熱的泉水洗刷著四肢百骸。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彌漫開來,仿佛沉積多年的沉重枷鎖被瞬間卸去。他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鬢角——觸手所及,不再是熟悉的霜白,而是濃密烏黑的發絲。頭頂,久違的、帶著生命力的發根正悄然萌生,帶來微癢的感覺。
    “老弟,你…你完全變了!” 嶽飛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他上下打量著傅小d,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眼前的傅小d,臉上深刻的皺紋已然撫平,皮膚緊致紅潤,渾濁的眼神變得清澈明亮,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散發出蓬勃的生機。
    傅小d活動了一下手臂,感受著肌肉中湧動的、久違的充沛力量,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巔峰狀態。他握緊拳頭,骨節發出輕微的脆響,臉上綻放出難以置信的狂喜:“我感覺…渾身有勁了!從未有過的好!”
    老和尚緩緩睜開雙眼,眸中金光一閃而逝,隨即恢複深邃的平靜。他看著容光煥發的傅小d,臉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聲音帶著一絲感慨:“恭喜你,小d。時光的塵埃,在你身上倒流了三十年。” 他環視著這片由他艱難維係的天地,目光掃過嶽飛,掃過禪房外隱約可見的太平公主的身影,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向往與疲憊,“若都能重活一回,掙脫過往的枷鎖,或許人人皆可為聖賢。” 他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投向傅小d,帶著深沉的托付,“小d,八卦陣已成,暫時穩住了這片方寸之地。然陣法需耗心力維係,非長久之計。依你之見,如何設計,方能使這‘世外桃源’人丁興旺,薪火永續?”
    傅小d的心在胸腔裏有力地跳動,新生的活力混合著巨大的責任感奔湧。他挺直了腰背,眼中閃爍著年輕人般的銳氣與憧憬。他指向禪房外那流光溢彩、如同巨大管道般貫穿虛空的時空隧道入口:“師父!那隧道,連接著過去與未來,是時間的樞紐!我們就在它的節點上,建造‘黑洞長壽康複中心’!利用這片時空獨特的穩定性和…這種神奇的生命回溯效應,讓衰老不再是絕症!” 他的手指劃過,指向桃花源穹頂之外那片黑暗虛空中幾顆環繞運行的、輪廓模糊的小行星,“外麵那些被引力捕獲的流浪星球,就是天然的‘視界邊緣度假村’!獨一無二的宇宙景觀!至於活力…” 他臉上露出一個充滿野心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藍圖,“蹦迪廳!全息沉浸式星際俱樂部!還有能品嚐銀河係各星域風味的太空咖啡廳!讓年輕的靈魂也願意在這裏紮根!”
    時光在此刻仿佛真的發生了奇異的彎折,過去與未來在傅小d年輕的麵容上重疊。
    “山本閣下!視界邊緣,第七扇區,有異常能量讀數!非常短暫,但峰值極高!” 觀測員的聲音因激動而變調。
    山本一郎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猛地撲到主控台巨大的全息星圖前。屏幕上,代表銀河係中心超級黑洞的、令人心悸的漆黑球體邊緣,一個微弱的橙紅色光點一閃即逝,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但那瞬間的讀數,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驚雷,點燃了他眼中貪婪的火焰。
    “放大!分析!給我找出那是什麽!” 山本咆哮著,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屏幕上。
    艦橋中央,懸浮著一個由無數細碎暗色金屬片構成的、不斷緩慢旋轉變化的多麵體——那是他們的艦載超級ai,“魔王”。此刻,構成它“軀體”的金屬片流動速度驟然加快,發出低沉的、仿佛無數齒輪在油汙中摩擦的嘶嘶聲。代表著其核心處理區域的幾片深紫色晶體瘋狂閃爍。
    “目標區域…分析…失敗。” 魔王的電子合成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滯澀和挫敗感,每一個字節都像是從數據沼澤裏艱難拔出的,“時空曲率…超閾值…奇點效應…幹擾源未知…邏輯模型…崩潰…無法構建…無法解析…” 它的聲音斷斷續續,那幾片深紫色晶體的光芒變得極不穩定,時而耀眼,時而黯淡,仿佛隨時會熄滅,“混沌…絕對的混沌…理解…超出…我的…上限…” 最後幾個字,幾乎成了帶著絕望雜音的電子嘶鳴。
    “廢物!” 山本一郎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控製台上,指關節瞬間泛白。他猛地轉身,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星圖上那吞噬一切的黑暗球體,胸膛劇烈起伏,仿佛要將那黑暗生吞活剝。極致的貪婪徹底扭曲了他的麵容,他幾乎是嘶吼出來,聲音在艦橋內回蕩:“什麽混沌!那裏麵藏著東西!我們探測到的就是證據!能量!寶藏!失落的科技!元寶!大大的元寶!帝國的榮光就在那黑暗裏麵!” 他揮舞著拳頭,唾沫橫飛,“給我盯死那裏!調動所有探測器!能量讀數再出現一次,哪怕隻有百萬分之一秒,也要給我鎖定來源!那將是山本艦隊征服星海的起點!是取之不盡的聚寶盆!”
    桃花源內,溪水潺潺,落英無聲。傅小d站在禪房外的竹廊下,目光穿透那層由流動的八卦符文構成的、幾乎透明的金色能量護罩。護罩之外,是永恒翻滾的暗物質亂流,如同咆哮的墨色巨獸,不斷衝擊著這脆弱的邊界。護罩上,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巨大的光符緩緩流轉、明滅,每一次明暗交替,都精準地引導著外部狂暴的能量,將其轉化為維係這片空間穩定的涓涓細流。老和尚耗盡心力編織的陣法,是這方寸天地的唯一支柱。
    嶽飛走到他身邊,魁梧的身軀在柔和的能量光輝下投下長長的影子,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外麵…似乎不太平。剛才護罩的波動…強了一些。” 他的目光也投向那符文流轉的邊界,戰士的本能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傅小d沒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指尖並未真正觸及那護罩,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外麵傳來的、冰冷而暴戾的窺探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在皮膚上爬行。山本艦隊的貪婪,像實質的汙穢,穿透了時空的屏障,汙染了這片淨土的邊緣。他收回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來自虛空的寒意。
    他轉身,望向桃花林深處。太平公主獨自坐在一株古老的桃樹下,花瓣落在她素雅的宮裝和烏黑的發髻上。她微微仰著頭,目光空茫地穿過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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