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流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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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衛被押解著踏上了前往邊疆的流放之路。
他的手腳被沉重冰冷的枷鎖緊緊束縛著,那枷鎖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之中,每挪動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耗費全身的力氣。
押送他的衛士們,個個神情冷漠,眼神中透著凶狠與不屑,仿佛徐衛隻是一個毫無尊嚴的螻蟻,任由他們隨意欺淩。
為首的衛士王大,滿臉橫肉,一臉凶相,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殘忍的冷笑。
他對徐衛的折磨尤為過分,似乎以虐待徐衛為樂。
剛出發沒多久,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烤得大地滾燙,揚起的塵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肆意地鑽進徐衛的口鼻之中,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徐衛的嘴唇幹裂得如同幹涸的河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喉嚨幹渴得仿佛隨時都會燃燒起來,他用微弱的聲音向衛士們哀求道:
“各位軍爺,行行好,給我點水喝吧,我實在是渴得受不了了……”
王大卻不屑地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哼,就你這罪人的命,還想喝水?再敢囉嗦,老子讓你連呼吸都困難!”
其他衛士們在一旁哄笑起來,看著徐衛那痛苦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走了一段路後,徐衛因為體力不支,腳步慢了下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王大見狀,頓時暴跳如雷,衝上前去,一腳踹在徐衛的腰間,怒吼道:“你這懶骨頭,裝什麽裝?不想走就給老子爬!”
徐衛被這一腳踹得趴在地上,身上的傷口被粗糙的地麵摩擦,鮮血瞬間滲了出來,染紅了他破舊的衣衫。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又被王大一腳踩在背上,動彈不得。
王大一邊用力踩著,一邊罵罵咧咧道:“讓你偷懶,讓你裝死,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徐衛疼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夜晚降臨,氣溫驟降,荒野中寒風呼嘯而過,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割在徐衛的臉上和身上。
他身上那件單薄破舊的衣衫,根本無法抵禦這刺骨的寒冷,他隻能蜷縮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王大看到徐衛這副模樣,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心生惡念。
他從一旁撿起一根樹枝,狠狠地抽打在徐衛身上,嘴裏還說道:“冷是吧?老子給你活動活動筋骨,讓你暖和暖和!”
樹枝抽打在徐衛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道道血痕在他的皮膚上浮現。
徐衛疼得蜷縮成一團,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引來更嚴厲的懲罰。
在途中休息的時候,衛士們圍坐在一起,吃著香噴噴的幹糧,喝著甘甜的酒水,而徐衛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他再次鼓起勇氣,向衛士們哀求道:“軍爺,給我一點吃的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王大拿起一塊幹糧,在徐衛麵前晃了晃,然後突然將幹糧扔在地上,用腳踩得粉碎,嘲笑道:“想吃?那你就去吃地上的吧!”
其他衛士們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徐衛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但他卻無能為力。
在這漫長而又痛苦的流放之路上,徐衛每天都要遭受衛士們的各種虐待和折磨。
他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整個人變得虛弱不堪,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
就這樣,徐衛在這無盡的痛苦中艱難前行著。
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他終於抵達了那片荒涼無比的邊疆之地。
這裏黃沙漫天,狂風呼嘯,一眼望去,除了無盡的沙漠和稀疏的幾株枯草,幾乎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流放之地的生活條件惡劣到了極點,徐衛被分配到了一項繁重無比的勞役任務——修築城牆。
每天,天還未亮,整個世界還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徐衛就要在監工那無情的皮鞭下,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起身勞作。
他要搬運那些沉重得超乎想象的石塊,每一塊石塊都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的腰都快要折斷。
他的一雙手,在日複一日的勞作中,被磨得鮮血淋漓,滿是厚厚的老繭和深深淺淺的傷口。
夜晚,他和其他流放者們擠在狹小、陰暗且潮濕的窩棚裏,窩棚裏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身上的傷痛和蚊蟲的叮咬,讓他難以入眠,每一個夜晚都變得無比漫長和煎熬。
在這殘酷得如同地獄般的環境中,徐衛結識了一些同樣命運悲慘的人。
他們之中,有因為得罪了權貴而被流放至此的文人,曾經他們滿腹經綸,心懷壯誌,如今卻隻能在這荒涼之地默默忍受著苦難;
有被誣陷的商人,他們原本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失去了一切;
還有一些因為戰亂失去家園的百姓,他們背井離鄉,顛沛流離,最終來到了這個充滿痛苦的地方。
就在徐衛即將瀕死之際,命運的齒輪發生了奇妙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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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治理完匈奴故地,正回朝廷複命的魏相正好路過此地。
魏相向來清正廉潔,心係百姓,他一身正氣,為朝廷和百姓做了不少實事。
當他看到徐衛那淒慘的模樣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
他立刻停下了前行的隊伍,快步走到徐衛身邊。
隻見徐衛渾身傷痕累累,衣衫襤褸,氣息微弱,生命垂危。
魏相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忍,他轉頭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衛士和監工們,厲聲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此人為何會被折磨成這般模樣?”
那些衛士和監工們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可麵對魏相這樣的朝廷重臣,他們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不敢有絲毫隱瞞,將徐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魏相聽後,心中十分憤怒,他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一個普通的流放犯,竟然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徐衛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徐衛在昏迷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和希望,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魏相那充滿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大人……我……我是被冤枉的……”
魏相輕輕地點了點頭,安慰道:“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
隨後,魏相命令隨行的軍醫對徐衛進行緊急救治。
在軍醫的悉心照料下,徐衛漸漸恢複了一些生機。
他心中對魏相充滿了感激之情,同時也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魏相決定將徐衛帶回長安,親自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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