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坐林海腿上，輕輕靠林海懷裏。
    “你怎麽沒有回家？”
    “我不想回去了，就是因為家裏人才……那年你去了泰山沒幾天，劉誌祥劉大哥就回來，他和他媽媽劉大嬸一起來蘄州給劉掌櫃上墳，結果劉大嬸悲傷過度加上長途跋涉，就病倒了，在蘄州我家裏住著。你說的對，我家裏人有錢是保不住的，我家因為你我的緣故蓋房子買地，就被人惦記上了，明著不來，拉了我哥哥們去賭錢，我幾個哥哥哪會這些，一下子就輸得什麽也沒有了，還吃了官司，被關蘄州牢房去了。劉大嬸在我家養病也被人趕了出來，就那樣去世了，劉大哥帶了我爹爹到東京去找我們……你不在……是孫??說有辦法幫我們……隻要告訴他家裏的賬目就行……”
    “怎麽沒等我回來？”
    “我不知道……也許……這就是那個性情……孫大人說貪汙本朝都是外放，你在永春縣做得很好，別的地方也會很好……你當時也想外放的啊！”
    “你家裏人呢？”
    “還在蘄州租地種！”
    “你怎麽不回去？”
    “回去做什麽？我現在種不了地了！在這裏還能幫他們的……”
    “好幾年了，你……怎麽，沒人找你提親嗎？”
    “……，我……原來沒有想過這些……跟你一起我什麽都不操心……什麽都不想的，你會安排好……”
    “可是，談情說愛是你自己的事……你又沒說喜歡誰？”
    “我沒喜歡誰，直到離開你，我覺得我完了……”
    “你會算賬識字做飯，怎麽會……”
    “不知道，我不知道……”
    “現在呢？有……”
    “我除了你還有誰……”
    “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妹妹……”
    “現在呢？我原來一直把你當哥哥……”
    “嗯，我現在也說不好……”
    “我離開東京後，住在這裏才知道，我是願意的……你說，這是為什麽？”
    “嗯，……在高麗有個演戲的，叫全智賢，她從小和鄰居家的哥哥一起長大，人們都說他們青梅竹馬以後會是一對兒，但是他們自己覺得不會，他們沒覺得愛著對方，後來他們分開了，全智賢愛上了別人，但是以傷心分手，全智賢因此病倒了，他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去醫院照顧她，他們兩人反而因為這個談情說愛起來，幸福美滿。後來有學者總結說從小玩到大的男女很少會成為夫妻，因為人會在潛意識覺得小時候太親密的就是兄弟姐妹，兄弟姐妹結婚是違背人倫常理不利後代子孫的，所以他們不會相親相愛的，反而分開後重新來過就會發現不一樣……那時沒有了覺得是親兄妹的感情……”
    “這樣啊，那……全智賢她鄰居……”
    “她鄰居哥很普通，而她炙手可熱，但兩人很好。可是你……真的沒人提親……不會的……”
    “那個，縣裏的捕頭熊壽洲……”
    “誰？熊壽洲！他，他也好意思……”
    “還有一個叫郭大能的軍官……他們經常來……”
    “你回絕他們了？他們還來……你沒吃虧吧？”
    “我有弩箭啊，還有手雷……他們來兩次後我故意把事情搞大，周圍人都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太放肆，但總是糾纏，還讓媒婆來……”
    “林都頭，林都頭……誒，他們人呢？”
    “這裏有字條，李姐姐說他們回船上去了！”小滿把字條給林海看！
    “恩，收拾一下，我們也去船上！”林海道。
    “可是，這房子我買了！”小滿道。
    “關門，我們去找牙行！”
    兩人手拉手，帶著狗子在黃州閑逛，像小時候一樣，心裏莫名其妙的有種甜甜的幸福感！
    牙行的人過來，看了房子，林海又找收舊家具的，天已經黑了。
    兩人又像以前一樣躺一起。
    “你有沒有想過娶我？”
    “我總覺得你是個黃毛丫頭，跟小時候一樣！”
    “可是，我長大了，他們都說我好看！”
    “好看也不行，我……看到你就想到小時候的你，髒兮兮的黃毛丫頭，我……硬不起來……”
    “誒，原來王小姐不是留著的盒子裏不是有本這方麵的書嗎？”
    “那是一回事兒嗎？”
    “我找找看，那盒子我拿來放珠寶和錢了……”
    “你光著個身子到處亂翻什麽……”
    “在這裏，看，這裏還有圖……”
    林海直看得血脈噴張……
    “好……痛！”
    “你那麽急？”
    “我不知道這樣……”
    “你輕點，別動……”
    “我想動……”
    “第一次不能太激烈……這什麽書啊？白蓮教的……媽的……”
    “你怎麽罵人？”
    “錢夫人別看平時溫柔體貼，做事乖巧，知書達理，她在床上就喜歡汙言穢語的亂罵，越興奮罵得越厲害……穿上衣服又溫文爾雅精明能幹！”
    小滿偷偷直笑“這種事兒，你也跟我講！”
    “我……我……”
    外麵狗子叫得凶。
    林海道“怎麽回事？”
    小滿道“總歸是那兩個人中的一個，沒事總愛在這裏晃蕩！”
    林海披了衣服，直接去開門。
    門外的人聽到開門聲，似乎大喜，道“柳小姐，你終於出來了，是肯放我進……”卻見門口站著一個男子，立刻喝問道“什麽人？半夜在這裏……”
    林海大踏幾步，那人似乎並不膽怯，反而湊近，林海就是一拳，直接打鼻梁上，那人“啊”的一聲慘叫，往後就要倒，急忙退步，一屁股坐地上，林海走過去就是兜心一腳，那悶哼一聲，蜷縮在地，狠聲道“我是這黃岡縣捕頭，你敢打我，你活……膩了，老子，老子……”
    林海對他嘴巴就是幾個大耳刮子，那人徹底軟了下來。
    這人身材瘦小，林海依稀記得是那個熊壽洲。
    林海返身進屋，拿了根繩子，剝光熊壽洲衣服，像日本小電影裏捆女主那樣把他捆了個結實，直接掛路對麵一棵樹上，自行轉回去安慰小滿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林海和小滿慢慢收拾東西，外麵炸鍋了，立刻有衙役過來，拍門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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