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呢？”文欣研問道。
    “被偷了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李浩有些畏懼的說道。
    “這下可有意思了，”蕭雲山冷笑道，“偷車賊的車被偷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文欣研見狀也連忙跟著他走了出去，來到辦公室，“你不審他了？”
    “審他沒用，”蕭雲山搖搖頭，“這個人雖然是個賊，但是膽小如鼠，應該不是凶手。”
    “而且，你看他的麵相猥瑣不堪，雙眼無神，走路的時候腳步虛浮，在那坐了還沒幾分鍾呢就一直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應該就是長期觀看不良視頻加上某些行為過多，損傷了自己的身體。就他那樣還殺人？我估計他連受害者都抓不住。”
    文欣研微微皺眉，開口道：“也就是說，他隻是個偷車賊，其實並沒有殺人的嫌疑？”
    蕭雲山“嗯”了一聲，無奈的搓了搓臉，“現在我們又回到原點了，真無語。”
    “一個普普通通的殺人案，怎麽會這麽難。”王鵬也是有些失落的說道。
    “破案的過程本來就是這麽曲折。”林宇昂開口安慰他們道。
    “就是！”文欣研也是連忙說道，“大家今天好好幹，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燒烤，怎麽樣？”
    “真的？”
    一聽說有人請客吃燒烤，眾人都是兩眼放光的看向她。
    “那肯定是真的啊，你們什麽時候見過我騙你們？”文欣研拍著胸口說道：“大家今晚放開吃，我買單！”
    就在眾人興奮之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後她的臉色變得凝重，掛斷電話便對大家說：“有人來自首了。”
    “有人來自首了？”蕭雲山微微一愣，“看你這表情，似乎自首的不是凶手啊！”
    “還真不是。”文欣研咬牙說道，“走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迅速來到審訊室，隻見裏麵空空如也。
    “人呢？”文欣研對旁邊的一個警員問道。
    那個警員回答道：“人不在這裏，在接待室裏麵。”
    “行，”文欣研應了一聲後，對蕭雲山說道：“咱們過去。”
    二人連忙趕到接待室裏，隻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耄耋之人正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根拐杖。
    “我都說了，凶手就是我，你們怎麽還把我請到這裏來了？”老人說道。
    林宇昂苦笑著說道：“老人家，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啊！”
    “誰開玩笑了，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老人眉毛一挑，“我都說了我就是凶手，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叫周思思，我也知道她是活生生憋死的，怎麽就不是凶手了？”
    一番話說的整個接待室的人都苦笑連連。
    “怎麽不進去？”文欣研對旁邊的蕭雲山小聲問道。
    蕭雲山回應道：“不急，咱們先聽聽他怎麽說。”
    隻見在接待室裏，老人依舊開口說道：“我就是凶手，你們怎麽就是不抓我呢？”
    “哎！那小子，別給我倒水了，我不渴！”
    “那丫頭，你也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就是來自首的，別給我整那些。”
    “你，看上去像是個領導，給我拷了吧！”
    “......”
    他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整個接待室的人都有點束手無策了。
    “走吧，咱們進去。”蕭雲山無奈道。
    文欣研也是歎息連連：“這下估計要丟人了。”
    等他們走進去後，老人看著他們倆開口道：“這倆人是誰？”
    “這位是我們刑警隊的隊長文欣研，另一個是我們的法醫蕭雲山。”一個警員開口道。
    “隊長啊！”老人拄著拐杖站起來，“政府，我檢討，是我幹的，周思思是我殺的。”
    文欣研也沒見到過這種場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求助似的看向蕭雲山。
    蕭雲山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開口問道：“你之前學過化妝和服裝設計？”
    “我都什麽歲數了，學那些幹什麽？”老人回答道。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說有人幫你一起處理屍體了？那個人是誰？”蕭雲山繼續問道。
    “你這個人什麽意思？一個法醫管得那麽寬幹什麽？”老人瞪了他一眼，有些微怒的開口說道。
    緊接著轉頭看向文欣研，“這位警察同誌，我都說了傷害周思思的凶手就是我，你們倒是抓我呀，把我請來這裏幹什麽？”
    “你有什麽證據嗎？”文欣研開口道。
    老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我都承認我是凶手了，你這人怎麽這麽軸啊？你把我抓了這個案子不就這麽結了嗎？”
    “你就這麽一說，凶手就是你了？”蕭雲山有些頭疼的說道，“畢竟我們辦事、破案都得講證據啊。”
    “是啊大爺，”文欣研也是連忙說道：“你跟我們講你是凶手，你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凶手嗎？”
    大爺兩手一攤，“我剛剛說的那些還不夠嗎？”
    “你今年得有九十多歲了吧？”蕭雲山問道。
    “誰跟你說的，我今年才八十八歲。”大爺倆眼睛一瞪，“咋了？你有什麽問題？”
    蕭雲山“嗯”了一聲，“當然有問題，你現在已經這麽大年齡了，你還能抓住周思思？”
    “那不就一個丫頭片子嘛，有什麽抓不住的？”老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啊，是一個丫頭片子，可是我記得這個丫頭在他們學校的校運會上似乎是長跑冠軍。”
    老人聽見這話，麵色瞬間沉了下去。
    蕭雲山說著，看向文欣研，“我沒記錯吧？”
    “你記錯了。”
    可誰知，文欣研搖搖頭，老人的臉上立馬出現了喜色。
    可是文欣研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再次沉入穀底：“她還是跆拳道黑帶。”
    文欣研看向那個老人，“別說你了，一般的男性，就比如......”
    她把目光轉向蕭雲山，“他，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周思思。”
    蕭雲山麵不改色的點點頭，心中把文欣研裏裏外外的“問候”了一遍後，開口道，“是啊，你能打得過她？”
    老人聽見這話，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就是凶手，我不管，凶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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