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昂一臉疑惑，撓了撓頭說：“會不會是他們內部起了爭執？為了利益或者其他什麽原因，自相殘殺？”
    蕭雲山搖了搖頭，“沒那麽簡單。如果是內部矛盾，那應該會有打鬥的痕跡，現場不會這麽整齊，而且這些孩子的死狀如此一致，更像是一場有組織、有計劃的滅口行動。”
    “就好像是......”
    “天璣的人！”文浩研麵色難看的說道，“這麽說來，天璣一直在關注著我們的行動，隻是一直都沒有露麵罷了！”
    這時，一名警員跑過來，手裏拿著一個證物袋，裏麵裝著一個小小的金屬物件。
    “文隊，在其中一個死者身上發現了這個。”
    蕭雲山接過證物袋，仔細端詳著裏麵的東西，神色愈發凝重。
    “這圖案......我好像在之前見過類似的，你覺得呢？”
    目光轉向文浩研，他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眼，“凶案現場的，就是這個。”
    “好吧！”蕭雲山歎口氣，“咱們繼續搜索現場，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然後就回去吧！”
    “行！”
    果不其然，這裏的情況還是那樣，跟之前的那幾個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線索。
    回到警局後，蕭雲山和文浩研再次來到審訊室。
    夜梟坐在審訊椅上，眼神冷漠，看到他們進來，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蕭雲山坐在她對麵，目光如炬，“夜梟，你最好老實交代，除了你之外，還有哪些勢力參與了這次行動？那些孩子為什麽會被殺？”
    夜梟冷笑一聲，“我都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文浩研一拍桌子，“你還嘴硬！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別再負隅頑抗！”
    夜梟卻不為所動，笑著看向他們，“那你們還問，你覺得我會說嗎？”
    “如果我保持沉默，頂多你們給我判一個死刑，可要是我說了，我都撐不到那個時候就會被人淩遲！”
    “淩遲？”蕭雲山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意識到自己失言，夜梟不再言語，保持沉默。
    不管他們問什麽都不說話，審訊陷入僵局，最後也隻能放棄。
    蕭雲山知道，夜梟不會輕易開口。
    離開審訊室後，蕭雲山立刻召集專案組的幾個人，“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咱們接下來等江局長恢複的差不多就能回去了。”
    “那夜梟的案子？”文欣研問道。
    “天璣幹的，我們現在還不能跟她正麵抗衡，況且咱們手上也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蕭雲山回答道，“不是我喪氣，但是大家捫心自問，天璣的幾次出手，哪一次露出過馬腳？”
    “甚至於，有時候做的就跟鬼怪殺人一樣，沒有絲毫的證據可言，我們根本找不到她的任何線索，想要破案也實在是有些難。”
    聽見這話，眾人的心中都是有些失落。
    蕭雲山說的不無道理。
    自從天璣開始出手，到現在為止，他們留下了一樁樁懸案，到現在為止都無法告破。
    說實話，有時候他們都感覺到自己似乎根本破不了這些案子。
    就好像天璣就是一雙大手，可以操縱一切但是卻不留下任何痕跡的那種感覺，讓眾人都是有些難以接受。
    “咱們在這邊耽誤的時間也夠長了，”蕭雲山起身，“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咱們可以返回碧海市吧。”
    眾人點了點頭，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跟馬海龍他們打了個招呼後，第二天他們一行人便直接返回了碧海市。
    到地方後，已經是晚上，局長孫致遠站在警局的門口等著他們的到來。
    剛一下車，他便立即迎了上來。
    見眾人都沒什麽問題，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道：“你們這一去，時間可有點久啊！”
    蕭雲山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我們也沒有辦法，問題實在是太麻煩了！”
    “即便是到現在為止，有些事情想起來依舊讓我們難以接受。”
    “我都聽說了，”馬海龍搖頭說道，“跟那樣的人對抗，確實很難。”
    “不過所幸，最後你們都沒什麽事，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接風宴，走吧，咱們一起過去！”
    眾人跟著孫致遠來到警局附近的一家餐館，一間寬敞的包間裏，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大家紛紛入座，孫致遠舉起酒杯，感慨地說：“這次任務艱難，你們辛苦了！能平安歸來就是最大的幸事，來，咱們先幹一杯！”
    眾人紛紛響應，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文浩研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局長，這次雖然回來了，但案子還沒破，心裏總覺得堵得慌。”
    孫致遠放下筷子，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天璣這個人確實棘手，咱們不能氣餒，隻要有線索，就繼續追查下去。”
    “可是我也知道，這個人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所以你們也不要想那麽多，好好地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到時候總有機會抓住她的。”
    蕭雲山也接過話茬：“局長說得對，這次我們也和天璣打了一次交道，可以確定的是她已經盯上咱們了，而且就在咱們身邊。”
    “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揭開她麵具的機會！”
    馬海龍眼睛一亮，問道：“哦？你們在杭州的時候經曆了什麽？快說來聽聽。”
    眾人便將他們開始到杭州到現在為止的所有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孫致遠聽完後，思索片刻說道：“這麽說來，雲山說的確實沒錯，。”
    “這個天璣神秘無比，心智更是強的離譜，我們就算是查了她這麽久，可到現在也沒有什麽有效的進展，有時候我甚至都懷疑這個天璣是不是真的存在。”
    蕭雲山皺起眉頭，“天璣的危險程度極高，而且沒有人知道她是誰，長什麽樣子，更不知道她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我有一種預感，到時候我們麵對上她的時候，絕對是我們的勁敵，而且，我們當中恐怕會有人......”
    說話間，他的目光看向在場眾人，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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